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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越飞越密,顷刻间就铺天盖地。在基地内出现第二起类似事件后,范映然确定自己并非疑神疑鬼。鬼使神差的,他收集了一份中央军专用物资。所谓中央军专用物资,就是总司令部给这支新军的培养物料,包括一日三顿的专用营养餐,辅助的提升药物。这些物资相当珍贵,所有人都很珍惜,并且服用后的确能感到身体机能的提升。趁着军部假期,范映然带着这份物资,找到了曾经游历四海时认识的一位前辈。前辈是位隐世高人,范映然小时候死皮赖脸的拜在其门下,成为其不记名弟子。他将那份专用物资拿给了前辈。前辈研究后发现,这份物资大部分地方都没有问题,提升精神力和异能的药材也都极为珍贵。然而除此之外,其中间还有份额外的东西,异能。==“异能融在药材里?”陈咬之问。若说范映然对杜康是水混油、合不来,对着陈咬之,连说话的语气都轻柔了两分。“是的,就好像异能融于红酒一般,把异能融于药材。”范映然道。杜康倒也不稀奇,虽说大多情况下,异能融于这些特殊物件的转化率不到百分之十,但难免有人的精神力就和这类东西极为合拍。“治愈系异能?”杜康问。范映然冷笑一声,道:“傀儡系异能。”房间陷入沉寂。侍者适时的上前添加茶水,袅袅升腾的热气仿佛荒野里的孤魂野鬼,哼唱着不得归乡的悲歌。杜康神情凝重,平日的举重若轻荡然无存。他一口喝下新添的茶水,像灌入了一杯勇气。“傀儡系异能,不是用在异兽身上的吗?”傀儡系异能也是异能中的特殊异能,在星际时代早期,其属于相当鸡肋的异能,只能做些戏法行当。一直到六百年前,有傀儡系异能者发现,其对异兽也有效用。只不过无法像cao纵家禽小宠一样,只一次就有效用,而是要经年累月的使用异能,同时辅助暗示、培养,使其逐渐成为傀儡。和驯兽系异能不同的是,驯兽异能者和异兽是亲密伙伴关系,相辅相成,而傀儡系异能者对异兽是绝对的cao控。变成傀儡的异兽失去了自行判断能力和知觉,一切都根据异能者的cao纵行事。这两种情况各有优劣。驯兽异能是无法驯服成年有野外经历的异兽,只能从幼崽开始培养,而傀儡系异能则能cao控一切异兽,只要异能等级高于异兽等级。驯兽师的异兽灵活且有自断能力,在主人无法持续战斗甚至失去意识时,其能根据战情自行判断,选择带人逃跑撤退,或者其他妙术。傀儡系异能cao控的异兽行动上较为迟缓,没有自行判断战情的能力,但其没有五感知觉,只要主人指令不变,其会持续骁勇善战,致死不休。自从傀儡系异能的新用途被发现后,傀儡系异能者的身价就水涨船高。不过其毕竟是特殊异能,拥有该异能的人少之又少,大多等级也不高,所以联邦史上也未诞生什么惊才绝艳的人物。范映然轻呵一声,语气里俯仰皆是嘲讽:“你说得对,应该用在异兽身上啊。”杜康感觉有堆杂草在脑海里燃烧,废气四处蔓延,湮灭了他的热情与火花,理想与信念。“也可能是你,跟我娓娓道来一个离奇的故事,不是吗?”杜康道。范映然也不辩解,自顾道:“当我得知这个事情后,忽然发现所有事情都有了解释。只要寒门子弟,并不是担心中央星军被势力渗透,而是为了更好的cao纵这支军队,使其成为没有自主意思,听从安排,在战场上赴汤蹈火无所畏惧的傀儡军。”又是满室的沉默。“这就是你叛逃联邦的理由?”陈咬之问。范映然笑了一下,那笑容里包含的,在跋山涉水后发现山后没有春花秋月,只有山水萧条,是所有青春和理想付之东流,所有热情和抱负埋于白骨。范映然只是把沉痛的往事翻出来,暴晒在青天白日里,但对于杜康,这波冲击更加强大。“我怎么相信你呢?”杜康道,像是挂在杆上风干的咸鱼,不死心的做着垂死挣扎。章节目录不安范映然得知每日所食用的药材里包含傀儡异能,倍感震惊。同样震惊的还有他的前辈。范映然五次三番的向其确认是否检测有误,前辈阴沉着脸,许久才道:“不会有错的,因为我就拥有十级傀儡系异能。”范映然惊讶,他只知道前辈拥有四系异能,并不知何时多了一样傀儡系异能。前辈告诉他一件不愿回首的往事。他还是稚童时,因为性格软弱,常被邻居家恶童欺负。他的异能水平数倍吊打于对方,但因怯弱,连和对方交战的勇气都没有。为了泄愤,他就对恶童使用异能。光明正大的异能他没勇气用,就用了傀儡术。在他看来,傀儡术只对异兽有用,用在人身上就是不痛不痒的废弃cao作。于是每次被欺负后,他就在背后用一次傀儡术,一直到七个月后。邻居家门口忽然来了许多治愈系异能者,他好奇询问,才知道恶童得了重病。一回想,确实有段时间没见过恶童了。他平日被欺负多了,听到这消息,心底偷偷窃喜。然而几个伙伴约着去探望,他才察觉有异样。恶童的状态奇怪得很,若说重病,他能吃能喝能撒,可说没病,他又好像游离于尘世之外,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其母给恶童熬了汤药,恶童面无表情的接过,而后手一松,汤药落在马赛克地砖上,萤蓝色的液体悠悠的趟着光。瓷器碎裂的声音仿佛顶峰的钟响,他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他主动去端了一份新汤药,递到恶童面前,告诉他:“喝吧。”恶童眼眸无光,却好像听到召唤一般,接过他手里的汤药,一饮而尽。恶童母亲喜极而泣,说看来玩伴的友情能够促进其康复,恳求他多来探望。然而他却知道,他犯了一生不可弥补的错误。“那个人后来怎样了?”范映然问。前辈摇头。“就那样了,那是我一生都无法弥补的过错。我后来请了很多高级治愈系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