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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有前情提要,或许以为是有贵妇在最高级的产科医院生产。萧礼泉和顾千影的结晶呱呱坠地。婴儿完全继承了双方的优秀基因,不像寻常孩子出生皱皱巴巴,皮肤华润晶亮,双眼灿若繁星。可以预见,这孩子长大后,怕也是不输其父亲的祸水。然而孩子诞下没多久,杜礼国夫妇又出现了。他们无视了顾千影淌着泪的脸,无视了她从咒骂到哀求,执意抱走了孩子。孩子不在,对于顾千影而言,就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在接下来一段时间的画面内,顾千影每日都是一副游离的状态,双眼布满血丝,头发凌乱,终日以泪洗面,一副人间已无留恋的状态。陈咬之不忍心再看,侧头看着一旁的顾寄鸿。顾寄鸿的表情带着肝胆欲裂的痛,如果顾千影是痛得隐忍,那顾寄鸿则是痛得爆发。毕竟,没有一个父亲,能够在看到女儿这般痛楚后,依然能平静面对。陈咬之没说什么,接过顾寄鸿手中的细铁棒,帮他敲打花瓣控制进度。浑浑噩噩数日,房间内进来了数人,将顾千影带上一辆车子。顾千影被囚禁在一个狭隘的空间内,车身晃动,光线透过车侧的一个排气孔,打在了顾千影脸上。车子似乎在经过有遮蔽物的地方,光线忽明忽暗。顾千影好像从浑浊的状态中惊醒,也或许,她感到强烈的危机,知道命不久矣。她站起身,重新打理了一下头发和裙子,试图破开这个空间。然而一切都是徒劳。制作这个空间的人明显是高级异能者,她的异能才刚发出就被吸收了。顾千影站着沉思许久,低下头,用力扯下了一块裙角。手帕大小的裙角上,顾千影用自己的血,写上了顾寄鸿的名字和身份认证器号码。她似乎还想写点什么,将消息告诉自己的父亲,可是想了很久,又发现一无所知。她低下头,取下了挂在脖子上的千年留影花,用手帕仔细包裹好,顺着通气口丢了出去。她的所有私人物件,从身份认证器到储存手镯,早在被关入那个奢华房间前,就被收拾得一干二净。唯独这千年留影花,大约外形看起来太过普通,对方以为只是个石头配饰,就没再搭理。那千年留影花就这样被丢弃在了野外的道路上,直到被狩猎人捡到,交给了顾寄鸿。在那之后,千年留影花里,再也没有这个女孩的身影,只有一个因痛失爱女而逐渐苍老麻木的父亲。废弃工厂外,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白日里歇息的风又卷土重来,一阵阵,穿过工厂的残垣断壁,打在废弃的机甲零件上,发出了敲击钟磬的声响。千年留影花的花叶在风中舒展,肆无忌惮,洋洋洒洒。陈咬之抱着泪眼婆娑的成语君,看向顾寄鸿。成语君只当这是一幕戏,和他往日看《西厢记《长恨歌的话本,现在看晚间档联邦言情剧无大差别。可是对顾寄鸿,那是他的亲骨rou,他最爱的女儿。眼睁睁看着至亲受苦受难却无能为力,那种痛楚难以言喻。陈咬之不会安慰人,也自知难以感同身受,索性也不说些徒劳无用的安慰话。顾千影这情况,定然是凶多吉少了。可是要找谁呢?画面里唯一认识的人,也或许是残害顾千影的凶手,杜礼国夫妇,早在许多年前的事故中身亡。甚至连他们的独子,前联邦第九军元帅杜康,也在去年光荣牺牲。所有当事人和关联人都已不在。顾寄鸿原以为,让这千年留影花盛开,就能真相大白,或许能找到女儿的踪迹,也或许能抓到凶手,万万没想到,结果是这般徒劳无功。“节哀。”陈咬之最终只说出两个字。顾寄鸿脸上的泪水早已风干。人生最痛苦的事情,并非深陷数九寒冬。而是在白雪皑皑之际,忽得一阵乍暖春风,让你以为将迎来春暖花开。结果春风变成途经,世界依然被漫天风雪所占据。希望过后的失落,更加的寒风刺骨。陈咬之忽然在想,或许当初他不心软,果断的拒绝顾寄鸿,会不会比现在好一点,至少顾寄鸿还可以拥有残存的期望。“陈老板,我看老师可能还要在这里呆一段时间,要不我先送你离开?”蓝邮道。顾寄鸿现在显然没有心情和时间打发陈咬之,蓝邮倒还记得要送客。陈咬之摆手:“没事,我自己走。”这千年留影花的花期有三个月,想来这段时间,顾寄鸿都会住在这里,不放过任何一丝蛛丝马迹,虽然陈咬之觉得,一切最终或许会是徒劳无功。从废弃厂房出来,陈咬之掸了掸衣服上的花粉和灰尘,看向远方。天色青灰,那些还在运作的工厂飘起了黑烟,一道道黑烟化成了獠牙和镰刀,将天幕撕得支离破碎。章节目录77.赎魂节惆怅的情绪对于陈咬之,不过是一闪而过的过客。当第二天的鸟语啁啾落入耳中,昨日那些怅惘早已散落天涯海角。我大概真是个凉薄的人,陈咬之心道。陈咬之今日心情不错,新一批酿造的红酒到货了。陈咬之将新货品储藏到地窖,和林忍两人盘点库存。“要不要试试新品?”陈咬之问。林忍这个最听话的员工自然言听计从。“好。”新一批酿造的红酒花费了陈咬之不少心血,光从颜色上看,清澈,酒红里充满活力,一看就是佳品。陈咬之很满意的斟了两杯,黑樱桃和覆盆子的混合香气扑面而来。林忍忍不住打量正在品鉴红酒的老板。他感觉无法揣摩到老板的一点点心意。他能感受到老板对于红酒的热爱,很纯粹,很炙热。以老板的才华,其实用在那些异能酒上,能够炒作出的价值,远比他们开店这么久卖的普通红酒大。然而老板似乎隐约抗拒着异能酒,只把他当做辅助。林忍揣测不出老板的心思,索性作罢,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店铺内。肖柯爱看着进门的客人,有些手足无措。来人是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