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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民。沈正泽这一次虽然没有下死手,但是那三四个人实在是太瘦弱了,仍旧在地上躺了好一会儿才起来。最先起来的是一个小孩子,浑身黑漆漆的,只一双眼睛十分明亮。站起身后,他先是警惕地观察了沈正泽与唐和歌一眼,确定他们不会再动手,这才赶紧扶起来自己的同伴。他的同伴有和他一样大小的孩子,也有老年人和面色蜡黄的女人。扶起来之后,他们没有再站在远处碍眼,转身就走。“等一等。”沈正泽却突然间开口,扔给了他们一样东西。那东西圆圆的,表皮发黄,是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这是……”最开始的那个孩子迟疑着道。沈正泽不由得诧异扭头,从声音上判断,那应该是一个女孩子,虽然她尽力让自己的嗓音变粗,但是对于耳朵比较灵的人而言,仍旧无法掩藏。只看了她一眼,沈正泽就转回了头,不管是不是女孩子,其实都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其实是活下去。不过,发现她是女孩子之后,他又多扔出去几个土豆。反正就快到安金伦了,也就是最近几天的时间,他们身上的干粮也够了。那个黑乎乎的孩子犹豫了一会儿后,上前几步,小心地捡起了那几个土豆,和其余的人一起退入了黑暗中。-八月十七雁南县东市附近的一处酒楼彻底关门了。薛雁声坐在隐庐三楼的包间里,一边喝着奶茶,一边从窗户看着远处的瑞云居,也就是彻底关门的那一家酒楼,嘴角勾起了一抹愉悦的笑容。薛家的动作出人意料地快,京城里的瞿家族长很快就因为收受贿赂,直接被罢免了官职,回家养老。这还算是好的,与瞿家有姻亲关系的任家,因为里通外国,被处以极刑。初次在薛家大哥薛咏弦的信里知道这件是事情的时候,薛雁声还怀疑薛家是不是他小题大做了,直接诬陷别人里通外国,有些过分了。不过薛咏弦也是很了解自己的弟弟,随信还附上了一些证据,当然是可以与人也言的那一些。而罪不可赦的,则是任家对北夷透露了目前越朝的虚实。或许,战争真的不远了。最后,薛咏弦如此写道。合上信纸后,薛雁声对于瞿家与任家再无任何的怜悯之心,通敌叛国,只是一死实在是太便宜他们了。-任家和瞿家倒地很快,雁南县暗搓搓给隐庐投毒的瑞云居也被牵连,彻底开不下去了。如此,隐庐也算是暂时安全了。“或许,到了该启程的时候了。”又喝了一口奶茶后,薛雁声毫无形象地摊在了桌子上,脸颊贴在了瓷杯上,喃喃道,“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如今都快一个月的时间了,就当做二十天,二十乘以三,已经六十年没见了呢。”-安金伦“阿嚏!”沈正泽突然间毫无预兆地打了一个喷嚏。他面无表情地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十分淡定地道,“最近的天气有些凉。”裴修点了点头,顿了顿后,道,“要不要找医者诊脉”“不用。”沈正泽站起身,“若是没有其他事,属下告退。”裴修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来几句挽留的话。等沈正泽离开之后,裴修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他这一次可是有任务在身的,越翾给他下了死命令,剿匪结束后,要听见沈正泽心甘情愿地喊他们爹娘。虽然在裴修和越翾的眼里,沈垣此人罪无可赦,但是沈正泽毕竟是由沈垣带大的,有养恩。而且就他们打听过的,沈垣,对沈正泽虽然不算是捧在手心里宠着,但是该教的全都没漏掉。一时间,让越翾也不知道该如何做了所以她直接将这个难题扔给了裴修。裴修又是个“妻管严”,虽然也是心里犯愁,却还是不得不去做。更何况,他也是希望沈正泽叫他一声父亲的。他们已经为自己的错误痛苦了接近二十年,不想以后一直痛苦下去。在没有找到沈正泽之前,两人曾经设想过无数的可能,有的时候是沈正泽缺胳膊断腿,有的时候是怯懦无比的年轻人,又有的时候是小混混……每次想到这里的时候,越翾都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而如今的沈正泽让他们实在是出乎意料,而更加出乎意料的是,他都已经成亲了,对方还是薛家的人。而更加让他们开心的是,沈正泽和薛雁声彼此十分恩爱。他们这些做父母的,平生最大的心愿也不过是儿女平安,生活顺遂。-薛雁声启程的时候,已经是八月底了。最耽搁时间的反而并不是薛雁声最开始以为的那一匹马,仍旧是隐庐。看着隐庐的声音实在是太好,雁南县虽然没有仿造的,但是其他的县里可就不一定了。才没多久的时间吗,隔壁县就出现了隐斋。薛雁声:……不过这事儿倒是很好处理,对方只是学了一个形式而已,倒也不是多么严重。尤其是,隐庐所面对的人群,从来都是富人,可以放心薅羊毛……不,是提价。薛凭对此事倒是十分重视,在隐庐反复强调了很多遍不得泄露配方,对于原材料的把控又上了一个台阶。这也是好事。-而因为鹤烟买回来的那一匹马,在出发的时候已经彻底痊愈,活蹦乱跳了。就连宁瑄戎也十分震惊,因为按照他以前的经验,那一匹马虽然有着好马地潜质,但是它得的那种病却十分棘手。至少他所知道的,没有马被治愈过。连带着,他对一起前去的鹤烟,态度变好了不少。第96章薛雁声想象中的赶路,是外面的车夫赶着马儿,而他端坐在车厢里,偶尔困倦了就在榻上歇息一会儿,或者是从一侧固定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