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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了?”李深几乎是咬牙切齿道,“徐幼宁敢做出抛夫弃子这等事, 自然不能轻易绕过, 她给我的痛苦, 我自然要十倍百倍的讨回来, 叫她也尝尝这种蚀骨之痛!” “哦?那你打算怎么办?强行把她掳走。” “见机行事。听徐幼宁的意思, 一时半会儿她不会回京城, 明天再看看吧,看看她是不是真的要带着jiejie去游山玩水。这种事只能见机行事。” 徐幼宁身边那么多武功高强的侍卫, 光凭李深和傅成奚两个人,无论怎么计划都无法将徐幼宁带走。 唯一能做的,就是见机行事。 傅成奚叹了口气:“三年了,幼宁的变化还真是大。” 徐幼宁居然那么轻松自在的说要养男宠? 傅成奚实在没办法把这样的她跟从前的她联系在一起。 “或许,她并不是变化大, 只不过以前碍于身份,只能谨小慎微。”李深缓缓说完,目光定定看向天花板,“可能从前我所认识的那个徐幼宁并不是真正的徐幼宁。” 傅成奚若有所思地点头。 如若徐幼宁真的如他记忆中那般谨小慎微,她不会做出逃离东宫这样惊世骇俗的事情。 或许一开始,就是他们看走眼了。 “那你还要带她回去吗?”傅成奚问道,“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乖巧听话的徐幼宁了,她就是想过这样无拘无束的日子,看起来她过得很快活,根本不想回南唐,就这样的她,你还想带她走吗?” 李深侧头看了傅成奚一眼,“当然,不管她怎么变,她都是珣儿的娘亲,也是……” 顿了顿,李深一字一句道:“我的女人。” “那我就……祝你早日带回你的女人。” 傅成奚对李深的说法很不看好,但是现在说了,李深也不会相信。 他随意敷衍完这一句,躺回到自己榻上。 昨夜背了庄敬爬坡上山的,今晚又背着她一路走回来,他的腰背还真有点累。 李深看他疲惫的模样,忍不住冷笑:“说起来,今晚徐幼宁费了那么多唇舌,分明把我jiejie已经说动了,你为何还要鼓动jiejie继续留在北梁?” “你还不知道公主的性格吗?”提起庄敬,傅成奚自然没有方才隔岸观火的冷静和恬淡,眼眸中刹那间尽是无奈和苦涩,但这些愁绪绕来绕去的,终归还是化作了一抹笑意,“不见到燕渟,她不会死心的,便是这一次被我们带回去了,将来还会心心念念的过来。” “所以你是想等她撞了南墙再出手?” 傅成奚看着太子,苦笑道:“她就是撞了南墙,也不会改变想法。” 李深知道傅成奚所言不虚,只是心中未免有些觉得可惜。 “这种时候,jiejie若是有一丁半点地向徐幼宁学习该多好。” “她永远都学不会幼宁的豁达。不止她学不会,我跟你都做不到。” 李深若有所思,没有吱声。 傅成奚继续道:“幼宁跟咱们不一样,徐家不是什么大户,她从前还在继母手底下讨生活,她想要的东西十之七八都得不到,只能算得上有衣穿、有饭吃、有屋住,若是不懂得舍弃,这日子就过不下去了。秦侍卫跟公主不一样,从小到大,你们想得到的东西十之七八都能得到,在你们的世界里,从来都没有什么退一步海阔天了,只有去争去抢。我比不得秦侍卫和公主,但在侯府之中,也算是众星捧月,所以我跟你们一样学不会。桩桩件件,便形成了我们的行事准则,即便在感情上也是如此。” “你倒是想得深。” “更何况,幼宁是一个会让自己过得幸福的人,从前在东宫里,她做一个小小的侍妾,可以让自己活得幸福,后来做了良娣,她的日子也过得有声有色,如今成了北梁的公主,更是不在话下。秦侍卫,我说一句你不想听的话,幼宁在你身边的时候,你觉得她过得很开心,可她若是在别的男人身边,她一样能把自己照顾得很好。” 李深目露凶光:“知道我不想听,就闭上嘴。” 傅成奚弯了弯唇角,笑过之后,正色道:“从我怀疑幼宁没有死的那一天开始,我就在琢磨幼宁的想法。你还想听下去吗?” “这些就是你琢磨出来的答案?” 傅成奚点头:“秦侍卫觉得有道理么?” “没道理,”李深冷冷回道。 “在我们看来,幼宁有你的宠爱,还有傍身的儿子,根本没有离开的理由。” 傅成奚这番话,亦是李深自怀疑徐幼宁没有死之后一直在思索的问题。 为什么要走? 徐幼宁有什么理由要离开? 她有珣儿,还有他。 珣儿是她的亲骨rou不说,她对他,难道没有一丝感情吗? 那天晚上,她不顾一切地跑来找自己,两人相拥缠绵之时,她眼中的情意做不得假。 她就真的舍得? 易地而处,让他丢下珣儿、丢下她,他自问做不到。 徐幼宁,你太冷血了。 “现在你找到理由了?” 傅成奚点了一下头:“今晚听幼宁吐露了心事约莫能猜到。比起随时可能消失的宠爱,当然是留在哥哥身边更好了。” “你是说,在她眼里,我对她的宠爱是随时可能消失的?”李深显然被这话激怒了。 “难道不是吗?”傅成奚看着李深,意味深长道,“在宫里,即便是盛宠如贵妃娘娘,何尝不是如履薄冰呢?幼宁在东宫住了那么久,自然知道在宫中行走靠的就是帝王的宠爱,可宠爱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谁也不知道。” 李深张了张嘴,有心反驳,终究是无言以对。 想了一会儿,他方才道:“可她凭着燕渟的三言两语就决定跟他离开,未免把我们的感情看得太过轻浅。” “并不是凭着三言两语,你忘了么?在文山别院,是燕渟救了她的性命。她当然信得过燕渟了。” 李深彻底沉默了。 傅成奚见他这般,心中有些不忍,“幼宁不是要带公主去游玩么?到时候找了机会,你跟幼宁摊牌,好好说一回。” “戴上这面具,她当真认不出来么?”李深摸了摸自己的脸。 “那当然,这可是天下第一的易容大师司空小月亲手为咱们俩做的□□,若不是你事先知情,你能猜到这张脸下面是我吗?” 李深看向傅成奚,还是一张英俊的脸,却跟从前的傅成奚看不出一点联系。 这个易容大师的确很厉害,只是在五官动了些小手脚,便让一个人焕然一新。 “你千万别把面具摘了,我可没本事给你戴回去,”傅成奚戏谑道,“秦侍卫,你到底是不希望幼宁认出你,还是希望她能认出你?” 李深没有说话,伸手拉了被子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