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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慧贵妃一股邪火冒了起来,然而看着太子的苍白的脸色,又生生忍了下去。 “你先养病,等你病好了,我跟你好好掰扯她的事。” 说罢,慧贵妃骤然起身,气冲冲地往外走去。 砰地一声,把门推开,把坐在外头喝安神汤的徐幼宁吓一跳。 慧贵妃一出来,便恶狠狠地盯着徐幼宁。 徐幼宁一哆嗦,正在想是不是该行礼,里头传来太子的声音:“幼宁,过来。” 她小心地觑了慧贵妃一眼,放下茶杯,飞快地回了屋。 外头的王福元小心地觑着慧贵妃的颜色,低声道:“娘娘,咱们回宫吧。” 徐幼宁听着外面的脚步声离去,这才重新上了榻。 因着刚才的事,这回徐幼宁没有躺的离太子太近。 真是个惹祸精,害她又被慧贵妃瞪了,离他远远的才好。 “徐幼宁。” “我睡着了。”徐幼宁赌气回道。 太子被她的回答惹笑了:“过来点。” “我怀有身孕,不方便动,你要什么东西叫王吉吧,他就在外头。” 太子的声音依旧很低很轻,语气却颇为无奈:“被母妃吓到了?快过来。” 他如今动弹不得,只能身出一只手去拉徐幼宁。 徐幼宁索性翻个身,背对着他,叫他扑了个空。 “徐幼宁,你现在得罪了母妃,若是再得罪我,往后你还有什么好果子吃吗?”太子冷冷道。 徐幼宁听着他这句恐吓就有些恼。 这人看来是伤得还不够重,睡了一觉便又恢复了往常的狠戾。 可徐幼宁不得不承认,他这句话把她说服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徐幼宁翻回过来,对着他也没什么好声气。 见徐幼宁转过身来,太子脸上笑容复现,口中重复着两个字;“过来。” 徐幼宁恨不得骂他了,过去过去过去,过去了又能怎么样? 可想归想,看着他一张毫无血色的脸,终究还是心软了。 “那你还不把手拿开。”徐幼宁蹙眉。 太子满不在乎道:“就这样。” 徐幼宁想说他才受了伤,就不应该折腾,可想着自己刚才因为他被慧贵妃瞪,想着自己还被他放狠话威胁,顿时坦然了。 爬到他身边径直枕在他的胳膊上。 如此一来,两个人便离得格外近。 太子费力地扭过头,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徐幼宁见他还不想睡,终究是忍不住劝道:“今日受了这么重的伤,还失了那么多血,早点歇着。” 说完之后,他没了动静。 徐幼宁以为他当真睡着了,仰头去看,发现他正睁着眼睛望着帐子顶。 “你在想刺客的事吗?”徐幼宁小心翼翼地问。 一天之内遭遇了两拨刺客,还被人重伤,肯定睡不着觉。 他先前承认自己害怕,徐幼宁还是很理解的。 就好比她吧,虽然慧贵妃从来没有说过要杀她,她都害怕得不得了。 “你别担心,傅大人查案那么厉害,肯定能查出刺客的真面目。” 太子唇角弯了一下,轻轻地说:“我在想你。” 徐幼宁闻言一怔,旋即有一种甜蜜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这个人真是…… “你别作弄我了。”徐幼宁恼道。 即便知道他可能是在作弄自己,徐幼宁还是情不自禁地觉得愉悦。 这真是一种奇妙的感觉。 甚至比他们俩那次在马车上的肌肤之亲还要奇妙。 那一次,徐幼宁心里多的是忐忑和紧张,可是他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让徐幼宁毫无负担的开心了。 “幼宁,你知道我看到那暗器飞向我的时候,我心里在想什么吗?” 徐幼宁眨了眨眼睛,彻底迷惑了。 先前王吉说,那偷袭之人出手非常之快,暗器更是快得吓人,几乎是眨眼之间太子就从马上栽下来了。 怎么暗器飞向他的时候,他还能想事情? “我活了快二十年,自认经历过许多险象生还的时候,但是从来没有今天这样的感觉。” 暗器飞向他的那一刻,他生平第一回 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 虽然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他很清楚,那个东西是能要他命的东西。 “当时我觉得我死定了。” 徐幼宁不禁揪起心来。 “也是在那一瞬间,我突然想起你,想起了我们的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家里人周末出去玩的时候被毒虫叮咬,一开始没引起注意,后来越来越严重,这两天都在跑医院,好在现在毒素渐渐清除了,之后正常更新。 第44章 我们的孩子? 徐幼宁有点诧异。 以前他每次说起孩子, 都是说“我的孩子”。 其实不怪他。 徐幼宁自己也觉得,这是他的孩子,跟她……似乎没有多大关联。 今晚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徐幼宁忍不住朝他望去。 但他的一双眼睛直盯着帐子顶出神。 徐幼宁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下意识地去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她能感觉到, 孩子在她肚子里一天一天的长大,但是对这个孩子, 她并没有太多的想法。 从一开始, 这个孩子就是应慧贵妃的要求生的, 也是为了救自己的家人而生的。 她怀着这个孩子的时候, 想着是为他而生,将来孩子生下来了, 或许她都看不到这个孩子一眼就让人给抱走了。 现在他说“我们的孩子”,这个孩子,徐幼宁可以有份吗? 因她一直不吭声, 太子转过头, 用仅剩的一只胳膊抱着她, “母妃到底跟你说过什么?你把原话告诉我。” 徐幼宁枕在他的胳膊上, 他一扭头说话, 唇边的气息便飘到徐幼宁的额头上, 暖暖的,痒痒的。 她以前是很怕他靠近的。 但是现在, 离他这么近,她感觉很舒适,也很幸福。 “贵妃娘娘每回说的都差不多,只是叮嘱我要本分些,不要痴心妄想。” “本分?我倒觉得你压根没尽自己的本分。” 徐幼宁瞪向他, 她都这么谨小慎微了,还不本分? 想起上回在马车里的事,徐幼宁涨红了脸:“我哪里不本分了,每回……每回都是你非要……” “非要什么?”太子眸光灼灼地盯着她。 “非要……”徐幼宁的气势弱了很多,“非要那样。” “你是说,马车上那样?”太子的声音又低了许多,却莫名带着一种吸引力,搅得徐幼宁心惶惶。 “你知道就行。” “那你喜欢吗?” 徐幼宁觉得脸越来越烫。 她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