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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射进了门内,男孩放下了花瓶,借着微弱的光去看男人。男人睡得很沉,他昨天晚上被折腾狠了,裸露在外的脖颈上,都有男孩留下的痕迹。男孩俯下`身,亲了亲男人的脸颊,男人还是没有清醒的迹象。他悄悄里离开了房间,将插花穿的小围裙脱了下来,递给了佣人,自己换了一身厚实的外套,出门上班去了。他没有理会那条短信,也没有把它删除,过了一个小时,手机里又多了一条未读短信。男孩没有着急去看,他今天的工作很忙碌,为了叫男人多睡一会儿,他要帮忙把男人的工作也处理一部分。等到午休时间,他想给男人打电话了,才不得不打开手机,点开了这条短信。短信很长,他看的也很快,看过之后切了电话拨通的界面,打给了男人。男人许是刚醒来,懒洋洋的,连骂人都没什么力气。昨天情动的时候,男孩把男人绑在了床上,不顾他的警告上了一次又一次。男人醒来了,自然要“生气”了。男孩温柔地哄着男人,甚至有些撒娇,他埋怨男人太过诱人,自己实在控制不住,硬是把男人的责骂扭成了哭笑不得。男人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男孩问:“你又不来上班?”“我这把老骨头快散架子了,今天不去了,反正我不在,你也能处理得很好。”男人的话可以随口说,男孩却不能随便听,他回答说:“晚上我把文件一并带回去,你还是要签字的,乖。”“你替我签。”“这不合适。”“我说合适就合适。”“恐怕底下人不会认。”“我去处理。”“你……”“你是我的合法丈夫,唯一的继承人,我的东西都可以给你。”男人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回绝的意思。男孩揉了揉眉心,后背贴在办公椅上,说:“你还很年轻,我并不想代替你的位置,亲爱的。”“同辛勤工作相比,我更愿意和你在床上缠绵。”男人一点也不羞赧地说着情话,手指却滑过了平板,仔细地看着男孩手机的同步消息,他已经看了三遍,知道女孩从国外偷偷回来了,也知道男孩没有回复她,但也没有删除这条信息。“并不一定要在床上,”男孩的声音带了一丝笑意,“事实上,如果你愿意来公司,我们可以试试新的地点和新的姿势。”男人的手指打开了邮件,邮件里详细介绍了女孩这些年的经历,他漫不经心地看着,却十分肆意地回答:“我下午会过去的,你可以利用午休,把桌子整理一下。”男人挂断了电话,慢吞吞地洗了个澡,再下楼的时候,本该在咖啡厅等待的女孩,已经被带到了客厅里,几个力气很大的女人盯着她,叫她不能轻易动弹。女孩看起来气色不错,手腕上带着最新款的名表,脸上几乎没有什么岁月留下的痕迹,也很有精神,看来她的丈夫对她很不错。男人看了一会儿女孩,女孩有些怕了,有些恐惧深入骨髓,是无法用时间拔出的。男人坐在沙发上,喝了一杯红枣枸杞茶,男孩给他买的,说是对身体好。男人初始有些喝不惯,后来就喝得惯了。女孩有些坐立不安,她是愤怒的,但更多的是惶恐,她不知道男人叫她来干什么,也不知道男人会对她做什么。她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她曾经答应过男人,再也不回来。而这次回国,她也答应过她的丈夫,只是在其他城市里转一转,不会去找男人和男孩的。时间一分一秒地向前走,男人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男人看了一眼手机界面,又看了一眼女孩,按下了扩音键。“出门了么?”男孩的声音叫女孩一下子泪流满面,她恍惚之间,像是回到了年少的时候,风卷着花香拂过面颊,阳光暖暖,她在柔软的床上接到了恋人的电话,他就是这么温柔地对他说着话。“没有出门啊,遇到了一点麻烦。”男人的声音撕破了女孩的回忆,显得格外可憎。“麻烦?方便处理么?”男孩的话语中带了一点疑惑和担忧。“还好,你在公司好好忙工作吧。”“好。”男孩挂断了电话,看了一眼定位软件,男人的确在家里老实呆着,那就不会出什么事了。他工作了一会儿,想起还没有解决女孩的问题,就划开手机,回复了她一句话。“抱歉,我更愿意同他面对面谈这件事,我已婚了,不太方便同你私下见面,祝你在国内玩得愉快。”男人看着女孩手忙脚乱地翻出了自己的手机,又在看清内容后,瞬间哭花了脸。他感到莫名其妙,疑惑不解,于是问女孩:“是你卖了他,不喜欢他了,现在为什么还要哭?”女孩蜷缩成一团,狠狠地抹了一把脸,说:“都是因为你——”男人一点也不为欺负小姑娘感到可耻,说:“并不是因为我,你的每一步都是自己的选择,你选择背叛他,选择了你的丈夫和孩子,现在,是后悔了么?”“我——”女孩说不出她后悔了的话,她的确过得安稳而平顺,有对她很好的老公,有很漂亮的孩子,但她又的确缅怀着初恋的时光,担忧着初恋情人,她怕男孩过得不好,因而急切地想要去见他,想要告诉他一些关于男人的真相。“八年前,你选择放弃了告诉他真相,八年后,你就能说出口了么?”“要不是你阻拦我——”“即使没有我的阻拦,他也不会去见你,同你相比,他更信任的人,是我啊。”“你胡说——”“倘若我胡说,那他究竟发了什么消息,叫你哭得这么难过呢?”女孩像是被这句话砸得失去了力气,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过了许久,才说:“但你是他的继父。”“没有血缘关系,算不上是正经的luanlun,”男人将头发别在了耳后,露出了漂亮的额头,他的嘴角微微翘起,过分矜持而疏离,“即使他与我血脉相连,也不妨碍我们在一起。”“你疯了?!”“嗯?”“你毁了他的母亲,强/jian了他的父亲,将他们挫骨扬灰,这样的你,有什么资格同他在一起——”男人皱了皱眉,他想要反驳女孩说的话,又觉得解释太过于麻烦,于是说:“他爱我。”“那不可能。”“我们在一起八年,他爱我,我也爱他,无论你是否承认,这都是一个事实。倘若你告知他一切真相,最痛苦的会是他。”女孩跌坐在了地毯上,许久没有说话。男孩捏了捏自己的耳垂,他把入耳式的耳机摘了出来,扔在了一边。女孩的话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