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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我来说吧。” 小雪指节松开,她看着老师,又扭头看看道满。 她在这一刻才有一种真实感——要是她身边所有人都背着她搞事搞到了一起,她也不会太奇怪。 不管怎样,D伯爵毕竟是长辈。 小雪微微抿唇,唇线绷得紧紧的,“您请说。” D伯爵笑盈盈,游刃有余地嘱咐旁边时政员工清理出一处谈话的地方。 目光在墙壁上的时间轴稍定片刻,“还有时间,容我慢慢和小雪道来。” 小雪定定看D伯爵,缓慢点下头。 时政员工战战兢兢带路到附近的休息间。D伯爵朝小雪伸出手。 小雪装作没有看见,径直拖着倒吊状态的道满跟上时政员工。 D伯爵便无奈似地摸了摸肩上的狐,跟上去。 * 休息室有一扇窗面向镇守河。 窗边布置着风雅的座屏,软榻就在座屏之下。 D伯爵体贴的把锦绣座屏曲起,让风能通往室内,又不至于吹乱她的头发。 小雪把道满正过来。道满刚想唤一声“小雪”,她冷酷无情地把他塞进泡泡里,泡泡挡风还保暖,他再飞一会儿吧。 道满拍打泡泡内壁,真的超委屈地抱住手手。 小雪~QAQ 小雪和D伯爵分坐在软榻两端,中间是一张矮几。时政员工已经将茶水端上。D伯爵熟稔地给小雪倒了杯花茶。 “您说吧。” D伯爵瞥了眼道满,再对上小雪的眼神,没来由有点紧张。定了定神,“啊,那就说来话长了……” 小雪冷漠脸,“也不用您长话短说了。我问您答。行吧?” D伯爵:“……行吧?” 一把银白短刀出现在她手上,转出银亮锋芒的刀花,小雪问:“这把冬器您是从哪得到的?” D伯爵:“…………” 哦豁,第一个问题都这么不好回答。 小雪说,“您从前说这是您从一位故人手里拿到的。故人,是谁?” 道满蹲在泡泡里等。 D伯爵完全不想回答,最终勉强道:“小雪,你心中已有答案了。” 小雪垂眸看这把陪伴她多年的短刀,细嫩如雪的指尖从刀身缓缓划过,冰轮回应似地发出轻鸣。 “……是道满。” 夜见月那一世道满有一把冬器,他后来把他重铸了。但是时间重启后,那把冬器也必定不存在。 小雪看向道满。 泡泡里的道满对上小雪的眼神,只感觉心口发烫,莫名有点不好意思的别开眼。 “……是那时‘我’和荒留下的后手。这一次荒先找到我。平安京一别后,我有时会做梦记起一些记忆。按照记忆我铸造了这把短刀。并在某天交给D。” D伯爵在恰当的时候转交给小雪,小雪拿着短刀穿越到奏国的海边,遇到少年道满。 少年道满一眼就认出这把短刀是冬器。而且,是他家传的手艺。 少年道满便刻意接近了小雪。 尔后,成为挚友。 冰轮在手中颤抖。 短刀铸造时淬炼过道满的心血。出世时亦曾见月神之血。所以才有如今模样。 道满看小雪的表情,连忙拉开唇角露出笑容,“我还没问过,小雪,这把短刀你用的顺手吗?” 他撇嘴,“虽然不想提及,但这把刀好歹也算有荒一分力。”他眼神明亮,“怎么着这把刀都应该还不错啊。” 小雪手指一颤。 道满被徐徐放在地上。 “嘿嘿~难道小雪心疼我了?!” 小雪抿着唇。 道满立刻满脸灿烂阳光,笑起来还露出雪白的牙齿,竟似少年人的意气风发,立即得寸进尺的凑到小雪跟前,非要跟小雪挤在同一边软榻上。 就像个粘人的大狗狗,“是不是?是不是?小雪果然是心疼我了!!”他用一种胜利了的得意洋洋的语气。 D伯爵完全没脸见。 就知道这个问题不能回答!!! 小雪满心的感动差点被道满这一拱拱到十万八千里外,她按住道满的额头,拒绝他凑太近。 D伯爵闲闲喝了口茶,淡淡开口:“差不多行了啊。” 小雪倒了杯茶塞到道满手上:“坐好。” 道满故作委屈地抱着茶杯坐好。 小雪解决了第一个问题。 道满晴明荒和D果然是一起搞事。 她接着问,“老师,您能够穿越世界?” D伯爵抬眸,一紫一金眼眸中恰如一明一暗,眸中刹那涌现无限廖远而深幽的光彩,密长睫毛一垂便将那些复杂情绪尽皆遮掩。再一抬起脸面对小雪,他笑得仍旧不动神色的温雅靡丽。 “算是吧。”他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小雪追问:“什么叫算是吧?是指您本人不具备这种能力但是借助某样东西您能够穿越世界?” D伯爵把一叠糕点推向小雪,“你先吃点东西?” 小雪看看被摆在她面前的甜点,迟迟没有动。 道满从她身侧伸手拿了一块,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块,“超甜的,很好吃,小雪你尝尝嘛~”口齿不清地推荐,并又拿起一块递给小雪。 小雪犹豫一下,接过。 她低头认真咬甜点。 D伯爵微微一笑,他的眼神和道满一交错。 他抬手,从空置的一杯茶水中蘸了蘸。 指尖在木制茶几上画出一个圆形。 “如果是这个是世界……”他介绍道,指尖又一蘸当心一画,把这个圆从中剖开。 圆的中心被一条粗线平分开。 小雪含着甜点看他。 D伯爵勾着唇角,眼神微凉地继续道,“于是,世界被分成了两半,姑且将这两半以世界A和世界B区分开。” “作为一个整体的【世界】被分成了两半,但二者并未彻底分离,而是……” D伯爵指着中间的那根线,“世界A和世界B实际上是背靠背存在的。他们相连的地方正是地狱。” 粗线上端标出一个词——地狱。 * 阴沉无垠的地狱。 蓝色狩衣的男人提着一盏灯缓步而行,霁月清风之态,疏云朗月之貌,步履从容,走在污秽阴森的地狱,鬼影幢幢,仍旧如凌空而行,不占尘埃。 “那是谁……” “太可惜了,居然死后才见到这样人物……” “他长得真好看!” “他死了吗?” 排队进入地狱的亡灵的窃窃私语。 主持排队的老狱卒见识更广,连忙令所有亡灵噤声。 那可是那位大人啊! 路边一抱着花盆的男鬼却眼前一亮,赶忙追上去,对蓝衣人行了个大礼。 “还未曾多谢谢您!!” 男鬼爱怜地注视怀中花盆,“松子也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