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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 “我不敢说,你的命是我换回来的,但江北那次,我是真的下了必死的决心。因为我想要你好好的活下去,所以我愿意用我的死,换你生。死亡于我,缥缈又沉重,可一旦在你生死面前,那些都算不上数了。” “仇恨,痛苦,悲欢,喜乐,统统都算不上数了。” “这可能是我唯一一次,跟你认真说出这些话。顾止淮,我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喜欢到恨不得把我生命里所有的好都给你。” 顾止淮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他吻得缠绵,且持久,“还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有。” “顾止淮,别的我不管,你一定要把你的命保护好。那是我去江北换来的,你得好好护着。出了任何意外,你都得负责。” 宋寒枝的眼神有些黯淡。 一场大战在所难免,她却不能再披甲上阵,为他杀敌四方。 “好,我记下了。” 窗外暮色沉沉,顾止淮搂着她的腰,凑到耳边,“你饿不饿?还要吃晚饭吗?” 宋寒枝摇头,一番话讲得她元气大伤,哪里还有心情吃饭。 男人浅笑,“好。” 顾止淮拦腰把她抱到床上,伸手散下床帘。 “你身上有三十七道伤疤?” “嗯。” “哪些是因为我留下的?” 宋寒枝挽起衣衫,“手上全是,手臂上也有,还有......” “还有哪里?” “还有后背上,脖子下。” 顾止淮散开衣衫,一一吻了上去,“想把这些疤痕去掉吗?” “不,我不想。”宋寒枝语气有些颤抖,“我想把它们永远留在身上,这样每次看见,就能想起你。” “那我就是疤痕?” “不,不准确,你应该是一道永远痊愈不了的伤口,在我心口上。” 顾止淮笑了笑,“好,那我就是你一辈子也除不掉的痕迹。” “嗯,一辈子。” 宋寒枝的指甲变长了,她滚在男人的怀里,伸手,就在顾止淮的背上留下长长一道刮痕,渐渐泛了血。 顾止淮低头,迷蒙的眼里透着笑意,“这是你的痕迹?” 她说:“是啊,顾止淮你要记得,你背上的痕迹,是我留的。你每次碰到它,就要想起我。” 男人久久看着她,拂了拂她的脸,低身吻了下去,“不会忘,在南中等我回来。” “好。” 褥子里一阵暖潮,顾止淮的手死死压住她的手,十指相扣,仿佛一个不小心,身。下人就会溜走。 夜色翻亮,大梦初歇。 * 说是远迁南中,宋寒枝在屋子里翻了几天,也没收拾出多少东西出来。 她当影卫时的那些刀啊剑的,全叫顾止淮扔了,男人说:“你就给我去看看南边的风景,不准打打杀杀。” 无奈,宋寒枝将几天收拾的心血给他看了看,“我就带这些,行吗?” 顾止淮眉头一挑,伸手,将东西全部扔回桌子上。 “算了,你什么都不用带。我去给赵成言说一声,沿路上多备些东西,你缺了直接找他拿。” “哦。” 赵家人倒是真的没有收拾什么,他们不过在府里住了十来日,东西全部是顾止淮叫人置办的,不拖家带口,走动起来甚是方便。 赵成言闲来无事,每天下午准时过来,问候内容也是大同小异。 “小meimei,我们还有七天就出发了。” “小meimei,我们还有五天就要去南中了。” “小meimei,后天我们就要离开楚都了,你开不开心?” 宋寒枝苦着脸,“我开心啊,我开心死了。” 赵成言笑道:“别老想着顾止淮啊,南中那边风景可是很不错的。镇远王垮了,南中颇为自在,我带你四处转一转。想当初,我可是十五岁就去了南中任职,待了两年才回来,转眼间就过去这么久了。” 宋寒枝:“你在路上还是少来找我吧,先把你meimei哄好,她现在可受不得刺激。” “实不相瞒,我来就是为了和你商量这事的。” 提到这个meimei,赵成言也是头疼得厉害,他拉了把椅子坐在旁边,“宁儿和你关系紧张,她又有孕在身,我娘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里,要我一路上陪着她,说话解闷。” “爹娘自然是一处的,把我加进来,四人一辆马车,刚刚好。但这样算的话,你就落了单。” “别别别,你meimei看着我就不顺心,我宁愿落单,也不想掺和到你家里去。” “那这样罢,我给你安排几个丫鬟,一路上陪着你,你看如何?” 宋寒枝下意识拒绝,她从来没有端过小姐架子,也不习惯身边有人服侍,但架不住赵成言的财大气粗。 他说:“就这样吧,到时候你有什么事也好相互照应。” 末了顾止淮回来,她进屋去跟他商量,没想到顾止淮还挺赞成赵成言的提议。 男人说:“别的不论,总之你不能和赵攸宁在一处。” 宋寒枝:“她怎么你了,把你得罪成这样?” 男人从背后环住她,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你记住就对了,无论如何,都不要和她有正面接触。” 作者有话要说: 实名心疼赵成言同学,无敌两百瓦亮闪闪电灯泡...... 国庆返程了,阿水也要回学校了,大家记得注意安全啊,最后一次国庆快乐啦,么么扎。 第79章 第 79 章 楚都的城门向来拦不住顾家的人。 如果把楚都比作一间屋子,那么这间屋子的四个方向上,都有影门专设的暗道,常人无法知晓。 赵成言同顾止淮协商许久,最终敲定了出城的时间,卯时动身,天亮的时候大概能到东郊。到了东郊,就有顾止淮派来接应的人,带着众人一路直到南中。 月色轻悬,府里一片寂静,顾止淮倚在床上,看着屋里的宋寒枝东走走西走走,心焦个不住,不禁笑出了声。 “你这么激动,我是该理解成你要走了,舍不得我,还是说你在府里待不住了,想尽早出去?” 宋寒枝转了好几圈,终究是累了,趴在床边,一把抱住顾止淮。 “我要走了。” “嗯,我知道。”顾止淮揉揉她头发。 “你什么都不知道。”宋寒枝把脸埋下去,“你个薄情寡义的男人,我我我......” “你如何?” 她身子软了下来,把顾止淮的手枕在耳边,“我能怎么办,我舍不得你啊。” 窗外起风了,卷起宋寒枝的头发,拂在顾止淮手上。指梢微动,男人低头,恰对上她氤氲雾气的大眼睛。 她的皮肤,真的很白,白得发亮,顾止淮光是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