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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丈母娘,不必天天看着他们请安倒茶,倒也无事。” 江修齐又“哈哈哈哈”起来,逗得宋寒枝也笑了,天知道刚才自己说了些什么混账话。 两人倒是颇为融洽地出了山林,未几,脚下的泥地也换成了青石砖,路过石桥上,两岸的灯火忽然亮了起来,烟雨濛濛,隔着一池水,看去竟是说不出的闲适。 眼见影门快到了,江修齐抓紧机会,最后对她来一番洗脑。 “小meimei,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再说一次,赵攸宁这人有些特殊,你不能动。” 宋寒枝闻言,淡淡点了头。 她还怀着顾止淮的孩子呢,宋寒枝怎么会害她? “还有,赵成言那小子虽说不大牢靠,比狐狸还精,但他现在和你们站在一边,你要相信他的话,他不会害你的。” 对此,宋寒枝直截了当地回了句:“放屁,不可能。” 除非她成了傻子,否则她永远也不会相信那小子的话。 江修齐无奈,宋寒枝这是被自己和赵成言两人闹出心病了,说什么都不肯相信,只好道:“我言尽于此,什么事都得靠你自己去领悟了。” “多谢了。”宋寒枝推门进去,末了又转过身来:“顾止淮是不是狼我不清楚,但我绝不会是那只羊,羊是伤不了狼的,可我要是被逼急了,绝对会咬死顾止淮。”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小阔爱中秋快乐,要多多吃月饼啊 第68章 第 68 章 宋寒枝回了屋子,正是夜深的时候,她明显感觉到院子外多了几个人。 不用脑子想,她也知道那是谁的人。进屋洗漱一番,出来时那群人竟还守着,宋寒枝没了耐心,一盆水全浇在他们身上。 “再不滚,信不信我杀了你们?” 那群人没动。 宋寒枝一挥手,一排银针就端端扎进土里,落在他们脚前。“告诉你们主子,不要再派人过来了,我不会跑的。” 她关了门,灭灯,余光瞥到屋外走出的身影,心里突然疼了一下。 顾止淮,顾止淮。 宋寒枝心里反复念着,拿枕头捂住头,栽进被窝里,沉沉睡了过去。 再怎么耿耿于怀的事情,你一天一天挨着,也觉得来得特别快,一转眼,就到了顾止淮大婚的日子。 宋寒枝整天都窝在床上,听着外面的迎亲队伍唢呐声不息,渐渐过来,又慢慢踱走,往顾家而去,心下宛若有一只猫在挠,根本静不下来。 凭什么? 凭什么顾止淮欢天喜地地迎新娘,她却要受着无谓的罪,睡都睡不安稳? “呼”的一下翻身起来,宋寒枝披了衣服,便去好好洗漱一番。她才不会这般没骨气,这样跟个遇事只会啼哭的小娇娥有什么区别? 她也要出去,去寻花天酒地,一醉方休。 江修齐很是时候地来了,“听说顾止淮今天迎亲?” 宋寒枝无力地翻了白眼:“怎么哪里都有你?顾止淮是不是不打算要你命了,不仅解了你镣铐,还让你随意出入这里?” “这你得问他,我怎么知道?” 他拉了宋寒枝出来,已经是下午的天色,隔街的热浪经过一天热闹,已经褪去不少。 “顾止淮要是真想杀我,就不会让那老头子拿药吊着我的命了。”江修齐出来的时候还是谨慎的,带上毡帽,帽沿低到遮住了眼睛,身上也穿着粗布衣裳,乍一看去,还以为是哪个账房里的伙计。 “我只知道,他不杀你,绝对有他的理由。你在小皇帝和镇远王身边周旋了那么多年,一定握有好些情报,我猜,顾止淮将你囚禁了两年,一定是为了这些。” 宋寒枝漫不经心地说着,一边瞥见街头红红火火的队伍,登时不想再过去了。 “你说的不错,但也只对了一半。” 江修齐笑着,知道她不想过去,意味深长地看了对街一眼,便扯起宋寒枝的袖子,往回走。 “去哪儿?” “去你最不喜欢的地方。” “你脑子有病,我什么时候......” 他打断了她的话,“和尚庙,你不是最讨厌和尚吗?今天这里热闹得紧,除非你窝在家里哪也不去,否则绝对会撞上顾止淮的人。” 话里,“绝对”二字,他说的格外重些。 宋寒枝没说话了,江修齐说的是事实。她虽然尽力克制了自己,可要逼她看着四处张灯结彩,丞相府为添势而摆起的十里红绸,她还是会有心结。 那么,就眼不见心为净,她没有强大到能任其锣鼓喧天,过去的尊严被踩踏一地,还能不为所动。 这个她装都装不出来,能躲一会儿,就躲一会儿吧。 自商贩手里拿了几个糖人,江修齐转身递给她,“脸都快成苦瓜了,吃点这个,赶紧甜回来。” 宋寒枝不想再同他浪费口舌,直接接在手里,一路上慢慢吃着。 “江修齐。” “嗯,怎么啦?” “你,你身上的赤水蛊,解了吗?” “自然是解了,只不过那个老头子太不靠谱了,浪费了老子两年的时间,就为了等他的破解药。” 山径崎岖,前几日下的雨还未蒸干,藏在地里,踩上去还是十分难走,二人踩着深浅的步子,安静地走了好一会儿。 “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宋寒枝低头,小声说着,有些事情,耿耿于怀得越久,就越容易被想起。 她很想把自己这副身子劈成两半,一半去还江修齐的救命之恩,扔他随意差遣,另一半留在影门,继续守在顾止淮的左右。 江修齐的身子顿了一下,他就走在宋寒枝身后,抬眼看去,数年前尚是一副娃娃模样的姑娘,现在已经高了好多。 也比原来的她,有了更加致命的吸引力。 勾起嘴角笑了笑,他无谓地摇头,“都是傻子,就别谁可怜谁了。” 的确都是一群傻子。 他为了宋寒枝,以身渡蛊,换她一命; 宋寒枝则为了顾止淮,不顾性命远赴江北。 感情这种事,从来没有谁对不起谁。缘分到了,老天爷也拆不开,缘分不到,你把人捆在身边都没用。他早已经看开了,喜欢一个人不是多复杂的事,你就想一心一意待着她,看不得她受半点委屈。 过去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无论是他,还是宋寒枝。 他有时候,是真的希望宋寒枝这姑娘不要太死脑筋,世上滥情的女人,水性杨花的女人一抓一大把,偏偏他看上的这个不是。 沿途山光明媚,江修齐心情大好,唱起了歌,宋寒枝听得耳膜发震,他哈哈大笑,自称是得了此地砍柴大哥的真传。 不过他没说的是,是那大哥主动教他唱的,说歌声发自肺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