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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高兴坏了。”季老汉摸了摸季子禾的脑袋,又看向了宁采臣,“臣臣,一路辛苦,走,我们先进屋歇息会儿。”“不了,姥爷,我就不坐了。天色已经晚了,我得赶紧回镇上给母亲报个平安。明日我带母亲,阿月一起来给表弟道喜。”宁采臣将马背上的行李给搬进了屋里,说道。“那我就不留你了,明天中午我杀鸡炖rou,叫你爹你娘,你媳妇都来啊!”“唉,我记下了,姥爷,我走了。”宁采臣翻身上马。“大表哥,路上小心!”季子禾挥手。宁采臣摆了摆手,让他回家,然后就骑着马离开了。季子禾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一转身,村里人都在看着他。那模样,像是在看什么稀罕玩意儿似得,季子禾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本来在季子禾考中秀才的的消息传回来的时候,邻人都已经上门道过喜了。季子禾一回来,邻居们又纷纷上门唠嗑,看着季子禾就和看着个宝贝疙瘩一样,夸的他都要飘到天上去了。小孩儿们不好意思进门,季子禾考中了秀才,就立马成了家长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了,跟他们不一样了。就算见到了,也不敢上去搭话,都扒在门口,爬上院墙瞧热闹。好在很快就到了饭点了,女人们都回去做饭去了,做好饭后小孩儿也被叫回去吃饭去了,这才总算消停了。吃完晚饭,天就黑了。季老汉让季子禾给他爹娘的牌位上柱香,跪在牌位前亲口将这个喜讯告诉他们。香气弥散,季子禾突然开口道,“爷爷,我其实一直都想问,我娘是真的死了吗?”“自然。”“那为什么您不告诉我,她的坟到底在哪?”“她死的时候在外地,因为路途遥远,所以就埋在那里了,我也说不定那是哪。”季老汉神色坦然。“是嘛。”听到同样的答案,季子禾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失望还是不失望。“小禾,爷爷对不起你啊!”季老汉突然叹了口气。“爷爷此话从何说起。”季子禾疑惑道。季老汉上前,从供桌下掏出一个精致的木盒来,递到了季子禾的面前。季子禾有些眼熟,将盒子接过打开一看,是一支素雅的白玉发簪,“这不是我们家的传家宝吗,怎么会在这里?”这发簪是季家人专门传给儿媳妇的,季子禾只在画里见过,还未曾见过实物。据说是当年给季子禾订亲时,就被当做信物交给女方家里了。女方家的父亲与季子禾的爹乃是读书时的同窗,这门婚事在季子禾还未出生时就已经定下了。之后女方的父亲就去了京城做官,别说季子禾没见过发簪了,他连他未来媳妇儿长什么样都没见过。“我早就想告诉你,只是当时你马上就要去考试了,我怕你分心,这才没敢告诉你。”“他们退婚了。”季子禾看着发簪发呆。“唉,是爷爷没用,爷爷对不起你啊。”“不能怪爷爷,钟伯父如今已经官至太史,自然是看不上我们小门小户的了,我本该有这个觉悟。”季子禾说着说着,眼睛就红了,他吸了吸鼻子,“大丈夫何患无妻,爷爷,您别担心,凭您孙儿的本事,怎么会娶不到媳妇。。”“小禾……”“爷爷,我累了,先回去睡了。”季子禾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抓着发簪逃回了自己的房里。“小禾子,你没事吧。”骨头飘在季子禾身边,担忧的问道。季子禾坐在床上,手里握着发簪,发着愣,“骨头,我眼睛疼。”骨头现形,将季子禾揽进了怀里,“哭吧。”34.龙魂季子禾没跟他客气,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很快骨头就觉得自己胸前的衣服湿了一片。“退亲,他们凭什么退亲,就因为他当了大官,所以看不上我们家了吗?若不是我爹救了他,他哪有命做什么大官,结果我爹死了,他就这么对我们。”季子禾吸着鼻涕说道。他其实没见过钟小姐,听说钟小姐比他大了三岁呢,这门亲事还是因为钟太史自己为了报恩主动提出来的。现在倒好,要订婚的是他们钟家,悔婚的也是他们钟家,真的是拿他们季家当猴耍呢!可是,就算知道被当猴耍又能怎么样,谁让人家是大官,自己惹不起呢。“我从小就没有爹娘,我想我一定要让我的孩子有爹有娘。从小我爷爷就跟我说过,我有一个未过门的媳妇,我心里其实很想见见她。我们都知道钟小姐出身好,所以平时爷爷总是省吃俭用,就为了攒钱给我娶媳妇。我吃点苦没关系,但我不想我媳妇和爷爷跟着我受苦,所以我努力读书,因为只有科举才能改变我的现状。爷爷总是告诫我,娶了钟小姐之后,要对她好,我是个男人,等成了家,我就要为妻儿撑死一片天来,这叫担当。我知道我不够好,可我一直在努力的学啊,她说退婚就退婚,她凭什么退婚,凭什么呀!”季子禾超委屈的,他一直努力的学着承担,然而现实却狠狠给他来了一巴掌,他老婆跑了。“你很好,是她没眼光。”“我爷爷当时肯定气坏了,可他不敢跟我讲,怕我难过。我才不难过,为这种人难过什么呀,都是混蛋。”“嗯,”“这种人家的女儿我才不稀罕,我才不稀罕……”“嗯,你值得更好的。”骨头拍了拍季子禾的背,“要我给你出气吗,那家人姓什么,住在哪里,我上他们家放火怎么样?”骨头等了半天都没听到季子禾的回答,把人抱起来一看,已经睡着了。也是,还是个童子,赶了两天的路,怎么能不累呢。骨头把他手中的发簪给放到了桌上,轻轻的给他脱掉鞋子和外衣,把他放到了床上,给他盖上被子。又化为了鬼身,隐于虚空之中。也不知道是不是季家人的内心都比较强大,第二天起床后,季子禾就跟没事人一样。就算再提起退婚的事情,他看起来也毫无波澜了。院子里,季老汉拎着菜刀围追着一只老母鸡跑,季子禾也帮忙对其进行围追堵截。别看这老母鸡挺肥,可身法甚是灵活,一时半会儿爷孙俩还真奈何它不得。骨头趴在季子禾的肩头,给他当狗头军师,指挥他往这堵,往那里跑,然而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