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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他。” 长乐宫人口简单,太子身边只有史瑶一个女人和三个儿子,没那么多勾心斗角,太子和三个儿子之间和普通人家的父子没两样。 太子回来,三郎就直接问出他们的疑惑。 “让你们玩还不开心?”太子笑着问。 二郎率先开口,“开心。可是孩儿想变聪明点啊。父亲,三郎今天说孩儿傻。” “厉害了,二郎。”太子打趣道,“以前只有大郎嫌你傻,现在多个三郎,不错,不错。” 二郎面色僵住,有些生气:“父亲!” “何事?”太子故意问。 二郎张了张嘴,道:“我,我讨厌你。” “我喜欢你。”太子笑吟吟说道。 二郎的脸一下子红了,气得。转身找史瑶,可怜巴巴说,“母亲,父亲和大郎、三郎一起欺负我。” “你也欺负他们啊。”史瑶道,“下次你父亲再逗你,你就问他,祖父听你的劝了没。你父亲就没话了。” 太子瞪一眼史瑶,“别乱教他们。” “母亲,孩儿记住了。”二郎乐了,“大郎和三郎呢?” 史瑶:“戳他们的痛处啊。” “母亲!”大郎皱眉,“你能不能教他点好的?” 二郎忙说:“我觉得这点就挺好的,谢谢母亲。” “父亲还没回答孩儿呢。”三郎开口转移话题。 太子摸摸小儿子的脑袋,道:“你们小的时候,我教你们、便是希望你们长大后轻松些。”看一眼大儿子和二儿子,又说,“你们无需作赋写文章,也无人敢考校你们,四书五经知其意便可。你们现在才六岁,还有十年可学,不着急。” 史瑶正想开口,一看三郎脸色不对劲,想问什么,突然想到一个关于历史上的康熙的事,史瑶不知是真是假,说是康熙给小辈们定个规矩,书读一百二十遍,“像里面的那些对话,不用会背吗?” “不用。”太子道,“孤小时候背的滚瓜烂熟的书,现在也只能记住几句。你们看书时碰到感兴趣的段落,想记下来就多念几遍。不感兴趣的现在背下来,过个一年半载也会忘得一干二净。” 二郎眼中一喜:“父亲,我都不感兴趣。” “我也说了,不要求你们背会。”太子笑吟吟看着二郎,“我随便抽一段,你们知其意便可。”说着话往四周看了看,看到一本,冲二郎招招手,“我考考你。我问三次,你全答对了,往后就不用看了。可好?” 二郎不禁往后退,“孩儿还没学。” 史瑶乐了,揪住二郎的耳朵,“你父亲知道老师还没教,他问,你不会,你父亲只会说让你以后好好听老师讲,又不会责怪你,怕什么?” “怕父亲说他笨。”大郎接道。 二郎瞪大眼,生气道:“再说我打你。” “别闹了。”太子看向史瑶,“还要多久用饭?” 史瑶:“两刻左右。今日用平底锅做面饼,需一个一个做,挺费时的。” “过来。”太子冲三个儿子招招手,“看看对哪一篇感兴趣,我给你们讲。” 大郎擅赋诗,许多诗句被后来人抄了一次又一次,对他来说学哪篇都一样。三郎博学多才,对自然很熟悉。兄弟两人便不约而同地让二郎挑。 不明真相的太子便认为两人迁就二郎,见三个孩子如此和睦很是高兴。用晚饭时,太子看到史瑶用薄薄的面片卷rou和菜包起来吃,便要给三个孩子一人卷一个。 三个小孩两个缺爱,一个不缺也没这样被父亲照顾过,一听太子给他们卷菜,都眼巴巴看着太子。 太子看到三个儿子宛如饿狼一般的眼神,倍感好笑,不由自主加快手上的动作,先给大郎,最后给三郎。待三郎的卷饼接过去,史瑶递给太子一个。 太子顿时觉得心中一暖,脸有些热,接过来就说,“别给我包,我自己卷。” 史瑶“嗯”一声,便提醒三个儿子,“握住底端,不然rou里面的汤汁会出来。” “母亲,这里面是卤猪rou吗?”二郎咽下一口就问。 史瑶:“不是,是红烧羊rou。现在的猪rou比以前好吃,太官令那边也不备猪rou。没猪油了,他们才会送猪rou进来。平时我们想吃得提前和太官令讲一声。说到油,花生还没榨出油来?” “应该没有。”太子道,“自从父皇回宫,孤就去过一次上林苑,去那边也是有事,忘了问花生的事。改日阴天,我过去看看。” 史瑶:“别去了,阴天也不凉快。父皇还去甘泉宫吗?” “过两日回去。”太子说着看向仨儿子,“你们这次不准再去了。” 二郎:“不去。甘泉宫没什么好玩的,除了树木就是动物,没意思还没好吃的。” “甘泉宫那边有许多野味,野味都不好吃,什么好吃?”史瑶问,“你的这张嘴越来越刁了。” 二郎嗡嗡道:“这个饼卷羊rou都比祖父烤的鹿rou好吃。” “驴rou?”史瑶没听清。 二郎咽下嘴里的东西,才说,“是鹿rou,不是驴rou。” “驴rou也挺好吃的。”史瑶道,“用卤汤煮的软烂,配上面饼十分美味。殿下,改日妾身令人出去寻一块驴rou?” 太子睨了她一眼,“先把几上的东西吃完再说。” “吃着呢。”史瑶喝点汤,又卷一个饼,“说起驴,殿下知道骡吗?” 太子想了想,道:“听说过没见过。好像马和驴生的,早年供王公士大夫玩赏用。你别跟孤说,你还想吃骡rou。” 史瑶笑了,“殿下给妾身一块骡rou,妾身也不知道该如何做。妾身以前听家中老人说,骡能活二二三十年,不易生病还好养。唯一缺点是很难自己生。” “你的意思把现在拉粮草的马和驴全换成骡?”太子放下卷饼看向史瑶。 史瑶很是意外,忍不住说:“殿下,你我越来越有默契了啊。” “还真是这样想的?”太子无语又想笑,“是不是一天不给孤找事,你就浑身不自在?” 史瑶笑着说:“是呀。殿下要同妾身和离吗?” “天还没黑就开始做梦,看把你给美的。”太子瞪一眼她,“骡的事过了夏天再说。”然而,把“硝石制冰”告诉刘彻,太子就去博望苑。 博望苑很是宽大,太子令人在以前种芝麻的地方搭一个棚,养几头极其普通的母马和公驴,随后又吩咐博望苑的人好生照看。 住在博望苑的几个剑客和游侠,其中一人见多识广,看到母马和公驴就猜出太子想养骡,也知道春秋战国时期,骡是供王侯将相玩赏的,便认为太子养骡也是用来玩。 那人又想到太子这几年做的事,认为太子不是沉迷玩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