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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已然:“先请阿桑帮你拔毒吧。”阿桑小心地将小瓶子的盖揭开:“放心,很快的,我的宝宝是我们那儿最会解毒的!”陈桉咽了咽口水,他现在心里对虫子已经有阴影了,委婉道:“我觉得我现在还挺精神的,不用麻烦了......”阿桑却是很热情:“不麻烦不麻烦...宝宝正好也饿了!”陈桉:......你这样说我很慌啊!周已然解释道:“以蛊为医,这蛊虫是以毒为食。”阿桑高兴道:“正是这样嘞!”说着她便将小瓶子里的蛊虫倒于手心。看到她手上的蛊虫后,让人不得不感叹,不管是哪个物种,颜值都相当重要。同样是蛊虫,同样是圆鼓鼓的蛊虫。阿桑手里的这个,通体如白玉,一条细细金线点缀其上,如玉带镶金,看着不仅可爱还昂贵。陈桉看着它,心里对蛊虫的阴影都消散了不少。“漂亮吧!”阿桑神情骄傲,“我从小养的!它是我们寨最好看的崽!”“确实好看啊,这是我见过最好看的虫。”周已然给予肯定。也不晓得这蛊虫是不是听懂了这是在夸他,居然扭了扭胖胖的身躯,艰难地将自己摆成个心。“太灵性了!可爱本爱!”周已然不吝赞美之词。陈桉也直男式夸赞道:“摆得很标准!”只剩下陶姜了。在众人视线下,他看着肥嘟嘟的蛊虫,道:“很肥美。”周已然对他这个形容有些无语。阿桑和她的蛊虫倒是很开心的接受了,开始积极为陈桉拔毒。好在陈桉身上的毒浅,都不够它吃饱,拔毒没一会儿就结束了。瞬间神清气爽口鼻通透的陈桉想起周已然先前的话,问道:“孜然你刚刚说的仙人跳是什么意思?”周已然解释道:“我之前就挺疑惑,金蚕蛊每年食人都有定数,它的主人对此应当清楚,就算一时找不到人,也没必要一直在荌山耗到最后期限。”“看那蛊的模样,应是被好吃好喝的供养了好几年,蛊主人能这么大方轻易将其‘嫁’出去?”周已然同情地拍拍陈桉肩,“从头到尾金蚕蛊的食物就只是你。”陈桉:“我......去。”他后知后觉地被这恶意吓出一身汗。“一出假的‘嫁金蚕’,谁捡到谁就是金蚕食物。”周已然感慨道:“太心机了,骗婚还骗命。”陈桉忍不住纠正道:“什么骗婚,别乱说。”他不能接受第一次传这种谣言是和条虫子。阿桑因为养蛊,很能理解,愤慨道:“他就是个小人!我家蛊都被带坏了!”“你知道蛊主人是谁?”周已然问。阿桑点头道:“阿坤木!他烧了寨里好多药蛊!还偷了我mama的蛊母。”又是坤木。“你是追踪坤木而来的?”周已然觉得以这姑娘的单纯热情,恐怕以前没出来过。“不是呀,”阿桑的声音脆生生的,十分有活力,“我来新城上大学。”☆、第22章斗法一问之下,才发现大家都是一个学校的,阿桑是今年九月的新生。陈桉说了句傻话:“这会儿才六月,你不高考吗......”阿桑:“我保送的新城大学医学系。”得,这还是个学霸。都是同校的师兄妹,阿桑说起话来更是没有遮掩,虽然原本就已经够直白坦诚。她普通话掺杂着方言激情辱骂了坤木十分钟后,还气哼哼的。“......你们不知道,炼药蛊有多难,每天要费好多药材!特别珍贵脆弱,那个秃驴一把火把大家几年的心血都烧了!还偷我妈的蛊母......”周已然:“你知道他在荌山?”阿桑:“在一定范围内宝宝对蛊母能有所感应,本来只是想提前来新城玩玩,没想到他躲在这里,既然叫我遇上了!便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小姑娘斗志满满的放狠话,周已然对此却并不乐观。不说方玄真之前的反复提醒,光是他这一手出人意料的‘嫁金蚕’,就已经让周已然对其充满忌惮。“他做事这么不讲究,咱们也不必讲江湖道义。”周已然给方玄真发了个定位,微微一笑道,“大家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单挑还是群架都各凭本事。”陶姜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你没带法器过来。”之前为了对付金蚕蛊临时画的那几张符,用的还是记号笔。虽然周已然一直觉得画符这事儿不能拘泥于形式,但带着记号笔去讨伐一个被玄学界通缉多年都没归案的通缉犯,不仅是对玄学界的不尊重,也是对自己的小命不负责。可硬件条件跟不上,他也不能总咬手指头吧,十个手指头都不够他放血的。周已然思索良久,决定就地取材,自己diy。正剪着纸人呢,电话突然响了,接通后周已然还没来得及说话,那头就传来徐新汶刻意压低的声音。“孜然救命!!!我们遇到上次那个女鬼了啊啊啊!我们被她困在山里一晚上了!之前一直没有信号电话打不出去!还好有个和尚和她斗起来,不然我们直接就被下锅了!快来救救我们!”徐新汶缩在大巴车座椅下抱着手机飞快说明情况。其他同学都挤在大巴车的后半截座位上屏息听着。“那个和尚脸上是不是有刺青?”周已然清朗的声音落在恐惧了一晚上的同学们耳里简直宛若天籁。徐新汶狂点头:“对对对,是有刺青!你们认识吗?”“这两个都不是什么善茬,落在鬼手里是喂鬼,落在和尚手里是喂虫!”周已然警告道,“你们躲在车上绝对不要开门,我马上来找你们!”徐新汶攥着符箓有些绝望,昨天他们上了大巴以后之后莫名其妙都睡着了,睁开眼已经是大半夜,发现车停在山里。最可怕的是司机也和他们一样刚刚醒,迷迷糊糊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谁都不知道是怎么到这儿来的。徐新汶透过车窗看到外头那个眼熟的女鬼后,立马让车上的同学把窗帘全部拉上。原本想下车的同学,在看到外面脚不沾地漂浮在空中的红裙女鬼后也捂着嘴默默怂回座椅。所有的手机都显示无信号,怕引起外面那玩意儿的注意,女孩们连哭都死死捂着嘴。和尚和女鬼在外面僵持,他们在车上怂成鹌鹑大气都不敢喘,就这样熬过了一晚上。原本以为和女鬼斗法的和尚是救苦救难的圣僧,结果只是在争夺他们的食用权吗?!车厢里一片死寂,徐新汶嗓音颤抖:“孜然不是我不相信你,看他们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