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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毒医双修的陈白玲。其他人的名气没这三个人大,但除了那唯一一个把脸遮住的,车上人的脸都不陌生,黑道白道人物齐聚,甚至钟家人也出现了。钟瑾礼貌的向殷家父子颔首,这名钟家最为杰出的旁支弟子的目光中,没有其他人那样的幸灾乐祸。“黑市这次所图甚大啊。”殷坊低声对殷商说。殷商点了下头,黑市到底要什么,要到了任务地点才会公布,这是一贯的规矩。机场路繁忙、偏僻,大段大段的快速内环,车头一偏,拐进岔道,却立马到了田埂上。“到了,下车吧。”伪装成导游的黑市员工尽职尽责的拿起导游小旗挥了挥,示意天师们下车。等天师们都站上了田埂,中巴司机开车往回走,导游把小黄旗插在地上,三角旗帜无风自动,这时天师们才意识到那是面阵旗。“相信大家都收到了消息,我们的目的地在西南大山中,距离着实有点儿远,”导游说着,“我们赶时间,只能委屈下大家了。”他说着,脚下一跺,干燥的浮土散开,泥层下埋着的黑色石露了出来。那石头深深嵌入土层,严丝合缝,显然不是近期埋下的,黑市早就在这里做了准备。黑石打磨光滑,或圆或方,组成了一个图形。徐传挑了下眉:“传送阵?”导游矜持的笑了笑:“对,传送阵,技术还不够成熟,虽然能安全的把各位传到目的地,但滋味不太好受。”袁涛粗声粗气道:“哼,传送阵是那么好见到的吗?”他向四周扫视一圈,目光凶狠,仿佛在说谁敢抱怨,他就先揍谁一顿。“各位,请。”导游伸手,示意天师们站到法阵中去。天师们依言进入,每个人都是一副防备的姿态,导游不在意,站在阵外,将一块猩红色的石头放在了阵旗之下,一道红线从阵旗处延伸,连接黑石法阵外围,黑色石头亮起暗红色光芒,光芒由外圈向内圈蔓延,越深入光越亮,至中心时,已然变成了一道白光!白色光柱冲天而起,于半空中散开,落下,光柱顶点是白色,落下时复又过度成红色,落下的光幕和法阵外圈衔接时,没有一丝儿色差。精密漂亮的法阵完成,其内的天师们瞬间消失。法阵下的石头咔擦一声碎裂,其中的红色就像是血液般流尽了,石头碎片灰扑扑的。而组成法阵的黑石也没逃过破碎的命运,咔咔的碎裂声中,导游拔起了阵旗:“一路顺风。”李木晕晕乎乎的睁开了眼睛,他觉得自己像是在洗衣机里被滚了一圈,脑袋混乱,找不到东南西北,视野持续晃动。然而他的意识很清晰。他知道自己是在做梦——说做梦或许不准确,他记得自己是在打坐修炼,随后大概是入了定,年轻人很肯定自己没有离开家,所以现在身处的环境必然是在自己的意识里。模糊的视野给了他微妙的熟悉感。这里是榕府。李木在鬼王幻境中见到过这个地方,也在现实中见到过这个地方。但不同于幻境中的鬼气森森,现实中的死气沉沉,此刻他看见的榕府是生机勃勃的,那是一种在使用中,被精心维护着的生机。中庭的榕树是活的,叶冠苍翠,叶片掩映下有光斑跳动,还有……两个人。距离既远且近,李木能看清榕树的每一片叶子,又能看见鼎盛时期榕府的全部规模,莺声燕语,没有仆妇丫鬟的前呼后拥,却也足够热闹。李木看不清树下两人的脸,却能看清他们的动作。穿着橘红衣裳的小姑娘坐在榕树下的石凳上,她身后的墨衣少年在帮她梳头发。小女孩的发丝柔滑乌黑,少年的手指纤长白皙。梳头的动作熟练,因而显得优雅,用装束着红色圆珠的头绳一扎,简单的丫鬟髻就扎好了。少年拍拍小女孩的脑袋,女孩从石凳上跳下来,拉着少年的衣袖,蹦蹦跳跳的往屋子的方向走。然后李木看见了不可思议的一幕。活着的榕树动了起来,数也数不清的枝干延长伸展,往地上,往屋顶上,往走廊上——伸出去,像是扫帚,像是掸子,弹灰扫尘。趴在屋顶上的檐兽一个接一个蹦起来,像跳长绳一样让过在搞卫生的榕树枝,随后这些各有祥瑞寓意的神兽们吐出一团团光,给帮他们打扫的榕树以馈赠。少年牵着女孩走过第一进院子,中庭榕树动作止消,第二进院子角落放着常满的救火水缸,墨衣少年一抬手,水龙从缸中跃出,将庭院洗刷一遍。突然间传来扣门声,少年回首,水龙落回,溅起的水珠蒙住了李木的视线。下一秒,年轻人又看见了那棵榕树,小姑娘长大了,如同每一个古时闺秀般,坐在树下绣花,抬头,榕树叶片间落下一副墨色衣摆,当初的少年也长成了青年,坐在树上看书。李木的视野忽得上晃,阳光叶影填满了满眼。视线下落,入目是喜庆的红,屋顶上瑞兽蹦蹦跳跳,檐下护花铃摇摇晃晃,奏出一曲喜庆的乐章来。黑衣青年背着一身大红的姑娘,把她送进了停在门口的花轿上。李木听见黑衣青年对新娘子说:“如果姓李的敢欺负你,你回来告诉我,榕府给你撑腰。”然后李木看见了新娘的脸。谈不上多漂亮,但很有气质,看上去非常舒服。新娘子对李木说:“其实我没想到李家能传承这么久。”李家传承了多久,榕府就给他们撑了多久的腰,久到新娘子觉得愧疚。“榕府的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你,就帮我报一报吧。”新娘子理所当然的说,“不要觉得你吃亏了,如果没有榕府,根本就不会有你。”“所以不要一味的索取,也想着帮帮榕府的忙。”“否则就算榕府不计较——”一身大红的新娘子手掌一翻,手中出现了一个褐色枝条。李木知道那是榕树树枝。就在年轻人这么想着的时候,新娘子已经把那根树枝刺入了他的心口。李木没有觉得痛,也莫名其妙的,没有生出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