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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敷在他伤口上!”“鬼王本身?它还能分出力气来对付我们?”钟老紧皱着眉头。苏泽浅被攻击后,天师立刻放出了能用于照明的符咒,深林间亮如白昼,黑烟无处可藏——除了攻击了苏泽浅的那道黑烟,根本就没有第二道。鬼王对付莫洵是全力以赴的,它不能分出精神来对付天师,它只针对苏泽浅。“阿浅。”张老没有错过那道声音,那显然是个昵称,“是这个年轻人的名字?谁这么叫他?”张老说话的时候,李木的注意力在桃木和甘草身上,两个草木精一点反应都没有。张老问完,李木就答了:“莫洵。”桃木和甘草依然没反应。“莫洵?”张老重复了遍,没了下文。李木于是下了结论:鬼王针对苏泽浅是因为他本身,不是因为他和莫洵有关系。殷商不关心这些:“怎么才能把黑气弄出来?”桃木和甘草对视一眼:“鬼王自己离开,或者苏泽浅靠自己的力量把它逼出来。”莫洵在看下面的情况,鬼王好整以暇的等着:“用功德水换苏泽浅的命,你考虑一下。”莫洵收回视线,语气没有半分波动:“不换。”黑沉沉的长棍划过半圈,末端在空中掀起透明的涟漪,凌空而立的莫洵仿佛站在水上。年轻的男人提棍出击,在交谈的过程中,两人没有停下交手。鬼王凝出了五官清晰的人形,又一次格下了莫洵的攻击,金、黑两色光芒相交,无形气波四扩,玄龟守着结界一阵波动。时光漫长,无论是莫洵还是鬼王,都已经没有最初时一招一式便是毁天灭地的威能了。鬼神衰弱,魑魅魍魉随之衰弱,而越来越依附所谓科技的人类同样在衰弱,那两人打起来,虽然毁灭不了这方天地,却依然能让万千生灵在瞬间灰飞烟灭。所以老王必须支起这个结界。衰弱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日渐加深,终有一天人类会凌驾于鬼神之上。到了那一日,以莫洵为首的一众山里人必然会退隐至某个角落,再不能对世事造成影响,而封神大阵也将于同一时间失去效应,因为那时的鬼王已经没有威胁了。千百年前,人类和鬼神的关系要比现在亲密的多,人与鬼可以坐在一处饮酒行令,也可以成就一段花前月下的情谊,奈何桥上人与非人,相对一礼,感谢对方一世护持,互许来生的故事也屡见不鲜,哪像现在——两者间隔着满满的敬畏与恐惧,日渐驰离。然而这是天道所驱。莫洵对人类的漠视是对天道的顺应,然而鬼王,从来都是逆天而行的。就像莫洵不明白鬼王为什么一定要篡权夺位称王称霸,鬼王也不懂莫洵的食古不化——为什么一定要顺着天道的意思呢。以前的说法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现在更简洁的概括是三观不合。既然如此,两人见面就只有一个结果——打。两人的实力不相上下,白在山上看得胆战心惊,封神大阵还没解除,鬼王就已经这么强了,如果封印彻底破碎,还有谁能拦得住他?又一次短兵相接,鬼王和莫洵被冲击力向两边推开,莫洵长棍后顶,止住去势,蓄力又向前冲去。鬼王则没管自己后滑的趋势,以防守的姿态,等着莫洵过来。他垂在身侧的手悄悄翻转,掌心向下,细如发丝的一线黑烟刺破结界,落了下去。那细细一道黑线在白昼般的照明下,依然逃过了众人的耳目,然而苏泽浅却察觉了。渐渐习惯了疼痛的年轻人神智愈发清明,他勉强抬起手腕,持剑向下一斩——铮——!利刃相交之声让人头皮发麻,众人以为苏泽浅的动作是疼痛下的挣扎,没想到却真的斩到了什么东西——他们到现在依然没发现是什么东西!脚踝上的黑气依然是那一小节,但年轻人的身体内部已被蚕食殆尽,黑烟掩去了灵力脉络,苏泽浅内视时只看得见一片漆黑。沉沉的黑色中有声音在问:“你那么喜欢莫洵,那么相信他,但你知道莫洵一直在骗你吗?”那声音问:“你想知道莫洵到底是什么吗?”苏泽浅知道自己该拒绝,对自己说话的是鬼王,是敌人。可他没法抑制心底最真实的声音——“我想。”“只要你想,事情就好办了。”细如发丝的黑烟陡然膨胀,埋伏在苏泽浅身体里的大量黑色与之呼应,如蚕茧般,结结实实的把苏泽浅裹了起来。什么东西从身体里中抽离的感觉让苏泽浅彻底脱力,从灵魂中涌出的脱力感甚至压过了*的疼痛。“来看看吧,莫洵到底是什么样的。”这句话落下,苏泽浅就失去了意识。“泽浅?!”黑烟的出现与消失只是一个刹那,然而殷商守着的年轻人却已经变成了一具没有呼吸的苍白尸体。“魂……”一旁的桃木喷出了一口血,刚刚的刹那,他和鬼王直接交锋,“被拘走了……”甘草不许受伤的桃木多说,将一把中药塞进了他的嘴里。殷商急道:“魂被拘走?拘去哪里?”是谁拘走了苏泽浅的魂魄已经不用问了,至于去了哪里……桃木抬头向上望去。苏泽浅失去意识的时间非常短暂,短到他意识到了自己有一个瞬间失去了意识。回过神来,年轻人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身体轻飘飘的,仿佛在梦中飞翔。这样的感觉同样只维持了一个瞬间,他听见一个声音在耳边猖狂大叫:“你确定不换?”苏泽浅终于反应了过来。在广场上看时云遮雾绕的山峰宫殿就在不远处,他能清楚的看见瀑布边上的白色人影。此刻他被人掐着脖子悬在半空中,脚下踩不到实地,却也感受不到重力。掐着他脖子的人,在用他威胁对面的人。明明掐着脖子上的手没有用力,苏泽浅却没法呼吸,因为他看见了对面的黑衣男人。黑衣黑发,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偏偏却能让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