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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说到这,芷东再不敢说下去。 谢元姝嘴角充满了讽刺,“你确定那珠钗之前在左边?” 芷东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姑娘,奴婢不会看错的。之前入宫时看着那珠钗,奴婢还想着,这大姑娘是左撇子,今个儿这珠钗怕是大姑娘喜欢的紧,自己戴上去的。” 若真如此,那便不会有错了。谢元姝这么想着,忍不住感慨一句,到底是被她给寻着机会了。 芷东还以为郡主会动怒,没想到,却看郡主非但没动怒,反倒是笑了出来。 她不由诧异道:“郡主,这往日里每次入宫,您都让人盯着大姑娘。今个儿大姑娘做了这样的丑事,郡主怎看着丝毫都不在意了呢?” 谢元姝微微勾勾唇角,“过不了多久,这阖宫内外就该知道她的身世了。她不再是我们谢家的姑娘了,有这样的丑事,丢脸的也只会是祁王府,和我们又有什么相干?” “何况,她费尽心机终于瞅准这机会了,我怎能不让她得意几日。” 谢元姝说完,又不由想起了今日的大皇子妃,似笑非笑道:“往日里,这样的场合,大皇子妃能避就避。今个儿皇长孙染了风寒,她都这样急着往宫里来,倒是像变了个人一般呢。” 听郡主这样说,芷东也不由觉得有些诧异。 “是啊,这往日里,大皇子妃鲜少抛头露面的,若是往日,她早借口皇长孙身子微恙,告假了。” 看她眼中的诧异,谢元姝笑着道:“这此一时彼一时。陈家姑娘被韩家三少爷所救,外头那些流言蜚语,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可陈家毕竟是大皇子的岳家,若昭华大长公主真有心给自己多留条后路,未必就不会让陈家姑娘侍奉韩家三少爷身边。” 芷东则想到了宁德公主嚣张跋扈的样子,缓缓道:“若真如此,宁德公主那脾气,还不闹腾起来呢。” 说完,芷东又不忿道:“说起这宁德公主,她也太目无长辈了。她怎敢在众目睽睽下,那样给郡主难堪。” “皇后娘娘也是,这若不是太子殿下动了怒,皇后娘娘难不成一直在旁看戏不成?” 看她脸上的怒火,谢元姝幽幽道,“世子爷御前请旨,怕也给了皇后一个措手不及。她心里怕是也窝着火呢。只我看她养尊处优太多年了,以为自己逼退了穆氏,就一直能享受这尊荣,我就等着太后娘娘寿辰那日,看她怎么收场呢。” 话才说完,便听外头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谢元姝刚一阵疑惑,便听外头有人回禀道:“郡主,太子殿下见卢家施家几位公子即日就要离京,便提议三日后在宫里举行射猎比赛,届时也邀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观赛。所以特差奴才来传句话,不知郡主那日,可否有时间往宫里去观赛。” 谢元姝如何能不知太子心中的不忿,这明着是射猎比赛,怕是要借机耍威风,给韩砺看吧。 以太子的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性子,怕是对韩砺突如其来的御前请旨,早就耿耿于怀呢。 毕竟,之前卢家施家几位公子有求娶她的心思,韩砺却没有。对此,太子觉得他很识趣,也懂本分。 可偏偏,是这个最识趣的人,求娶她成功。太子这口气,只怕早就憋了多日了。 想着这些,谢元姝的眼神一阵嘲讽,淡淡道:“回去告诉你家殿下,那日,我一定不会缺席。” 第185章 真心 慈宁宫里,郭太后听说太子要在宫中举行射猎比赛,倒也没多想。 这宫里,许久未这样热闹了。她年纪老了,也乐意见孩子们在眼前晃悠。、 郑皇后却没这么好的心情,太子毕竟是她肚子里出来的,她如何能不知道,太子对韩砺怀恨在心。 这孩子,怎么就这样不懂事呢? 直至回到坤宁宫,郑皇后的脸色都有些难看。 赖嬷嬷见她默然不语,如何能不知娘娘在担心什么。 斟酌了下,她开口道:“娘娘,这往年宫里也不是没有举行过射猎比赛。您又何须担心。” 郑皇后自然也不是担心会出什么事情,而是觉得太子对韩砺这样敌视,可见心里还未放下不该有的心思。 这若被皇上察觉出来了,岂不和他生了嫌隙。 “太子怎么就这么执拗呢?等他登基那一日,这天下这么多女人,还怕没有他属意的?” 说完,郑皇后又一阵愠怒。觉得谢元姝就是个不规矩的,否则,何以这样让太子一直念念不忘。 赖嬷嬷在旁劝着道:“娘娘,今个儿您也累了大半天了,不如躺下休息一会儿吧。” 郑皇后还没来得及点头,就见梁禺顺急急走了进来。 “回禀娘娘,听闻今个儿昭华大长公主殿下给皇上递了请安折子,恳请皇上把陈家二姑娘指给韩家三少爷。” 饶是已经听说过外头那些流言蜚语,郑皇后也不免震怒。 这昭华大长公主,也太目中无人了。 她给她这体面,让皇上把宁德公主指给她,她却仍然不知足。 郑皇后岂能不知,她打的什么主意。 赖嬷嬷见自家主子满脸的怒气,倒是觉得娘娘有些太敏、感了,小声道:“娘娘,这陈家虽是大皇子的岳家,可皇上不喜大皇子,这阖宫内外谁不知道。昭华大长公主也不至于就这样把赌、注压在大皇子身上。” 郑皇后冷哼一声,“她若没这样的心思,又怎越过本宫,直接给皇上递了折子。她不就是怕本宫不允吗?” 赖嬷嬷轻声又道:“娘娘,只怕昭华大长公主不好和您开这个口呢。这谁不知道,您宠着宁德公主,可那陈家姑娘被韩家三少爷所救时,衣不蔽体,狼狈的很。出了这样的事情,谁还会娶她。昭华大长公主可能也碍着外头那些流言蜚语,才想让陈家姑娘侍奉韩庆身边的。” 一旁,梁禺顺也跟着道:“是啊,娘娘。这陈家虽是大皇子的岳家,可昭华大长公主只要不糊涂,就不会当这样的墙头草。娘娘何须多虑。” 两人都这么说,郑皇后也不由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些太敏、感了。 暗暗叹息一声之后,她缓声道:“你们说的也有道理,这昭华大长公主此番入京,为得到就是和本宫结盟。她不至于这样自断前程。” 见她脸色缓和了些,赖嬷嬷附和道:“就是啊,娘娘,昭华大长公主除非是疯了,否则,她怎会放弃太子殿下,而转而选择大皇子。” 听着赖嬷嬷这话,郑皇后又不由想到了皇长孙,这心里又如何能舒坦。 也怪那顾氏是个不争气的,竟然差点儿弄出假孕的事情来。 赖嬷嬷如何能不知娘娘日日盼着东宫有了子嗣,她笑着开口道:“娘娘,您已经停了郑氏的避子汤。这说不准,东宫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