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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常往宫里来,该是能揣摩到娘娘的心思的。若是为了这个闹腾起来,岂不惹了娘娘震怒。” 郑淼闻言,眼中瞬间浸满了泪水,她心中如何能气得过,一把就摔了手中的碗。 噼里啪啦的声响中,石嬷嬷嘲讽的勾勾唇角,很快,身后的宫女又端了同样的青瓷小碗上前。 “侧妃,您这样可就不明智了。因着您和太子殿下的丑事,惹了多少流言蜚语出来。娘娘既然赏赐了这避子汤,可见,是觉得您不适合现在就有孕。娘娘向来不喜欢有人质疑她。侧妃若是聪明,该是知道怎么讨娘娘欢心的。” 郑淼怎么都不相信,姑母会这样对她。 她猛的站起身,恶狠狠的看着石嬷嬷,气急败坏道:“你这贱婢,肯定是被顾氏给收买了吧。肯定是她,若不是她害怕我早于她生下太子殿下的长子,又岂会让我这样难堪!” 说着,她就要往坤宁宫去哭求。 石嬷嬷暗暗摇摇头,“侧妃,娘娘已经吩咐了,无事不要往坤宁宫去。您这样做,可让奴婢为难的很呢。” 不过是一个贱婢,也敢这样奴大欺主。 郑淼伸手就要朝她打去。 这时,有两个身材强壮的嬷嬷突地走了进来,郑淼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人控在了那里。 石嬷嬷冷哼一声,“侧妃,奴婢再问您一次,这避子汤您是要亲自喝,还是奴婢让人喂您喝?” “奴婢尽心尽力为皇后娘娘办事,难免得罪了侧妃,只盼着侧妃别记在心上。” 话已至此,郑淼还能有别的选择吗? 她虽心中不甘,可也知道,若被这些贱婢逼着灌、下汤药,她才是真的丢尽脸面了。 见她一阵沉默,两个嬷嬷终于松开了她。 郑淼双手颤抖的拿过药碗,唇齿间的苦涩让她连指尖都在发抖。 也因为这样的苦涩,她对郑皇后所有的期待,也都化为了灰烬。 谢家 宁德公主往皇后身边闹腾的事情,很快就传了出来。 谢元姝闻着这消息时,正在鹤安院和二太太,三太太,陪着母亲打叶子牌。 “宁德公主果然是被皇后娘娘给宠坏了,竟想把朱宝茹给推出去,这样的狠辣,倒丁点儿都不像淳嫔娘娘呢。”二太太忍不住感慨一句。 谢元姝讽刺道:“她自然不像淳嫔娘娘,这行事作风,倒是和皇后娘娘有些相似。” 知道郡主嘴上没有忌讳,何况这也是在鹤安院,谁还敢传出去不成。 二太太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只是这事儿,既然能传到她们耳中,那祁王府想必也知道了。 昨个儿在慈宁宫,皇上已经说了要把宁德公主许给韩庆。可这明旨还未下,祈王妃怕是少不了提心吊胆了。 这才这么想着,便有丫鬟进来回禀,“殿下,祈王妃过来给您请安了。瞧着像是有什么急事。” 虽因为谢云菀的事情,谢家如今和祈王府的关系有些尴尬。可凤阳大长公主也不可能真的把人给撵出去。暗暗叹息一声之后,她便道:“让她进来吧。” 二太太和三太太有些面面相觑,出了这样的事情,母亲又有什么法子。 不过宁德公主随口一句话,虽是惹出了流言蜚语,可既然是流言蜚语,等到宁德公主真正下嫁,也就止住了。她这样急急求到母亲面前,多是有些僭越了。 很快,祈王妃就走了进来。 她眉头紧蹙,匆匆给凤阳大长公主请安之后,都没来得及和二太太三太太相互见礼,便忍不住哭了起来。 “姑母,这传闻也太莫名其妙了,昨个儿皇上才说要把宁德公主指给韩庆,今个儿就传出这样的流言,难不成,是宁德公主求到皇后娘娘面前,皇后娘娘真的有心思,让我的宝茹替宁德公主出嫁。” 见她哭的眼眶红红,凤阳大长公主忍不住低斥一句:“好了,都多大岁数的人了,做事还这样慌乱。” 谢元姝也宽慰她道:“表姐,皇上既然已经说了要让宁德公主下嫁,自然是金口玉言,难不成还真的能改了主意不成?” “何况,皇上为何要选中宁德公主,还不就是想借着皇家的联姻,替韩家三少爷积势,看着韩庆和韩家世子爷兄弟阖墙,再借机顺利把西北收回来。这样的重任,又岂是他人可以替代的。即便皇后娘娘真的舍不得宁德公主离京,也不可能和皇上开这个口的。” 其实这事儿说到底不过是桩小事儿,都是宁德公主嘴上没有避讳,才惹了这样的流言蜚语的。 可谢元姝其实也不免有些奇怪。 郑皇后的坤宁宫虽算不得铜墙铁壁,也不该这样快就流出这样的流言的。 难不成,是宁德公主暗中做了什么。 祈王妃听着这番话,倒是宽心了一些,可脸上不免还是有些愠怒,“这宁德公主也真是,再任性也该有个度。我的宝茹往日里和她从未有过嫌隙,她怎能这样败坏宝茹的名声。” 祈王妃确实是气不过。她本就因为替女儿请封郡主的折子皇上迟迟未批,心中不快。这当口又有了这样的流言蜚语,她如何能不急。 凤阳大长公主又宽慰她几句,又让丫鬟递了茶水上前。 祈王妃这会儿也觉得自己方才有些失了规矩,她轻抿一口茶,道:“姑母,我知道我是关心则乱了。可我就这么一个嫡亲的闺女,自小又不在京城,这好不容易及笄才能母女相聚,我怎能料到会有这样的流言蜚语。” “不瞒姑母,这些日子除了替宝茹请封郡主的事情,我也不免cao心宝茹的婚事。偏偏哪一件事情都没个顺心的。因为宁德公主孩子气的话弄得这些流言蜚语,宝茹可怎么办好呢?这孩子,自小就懂事的很,好不容易回了京城,我这当母亲的,却庇护她不得,让她受这样的委屈。” 毕竟是为人母亲,祈王妃说着又没忍住,红了眼眶。 可既然凤阳大长公主和郡主都已经那么说了,她也不好再闹腾。 她今个儿来,其实是想让姑母借着此事,亲自往皇上面前提提女儿请封郡主的事情,若皇上准了,那自然也就堵住了外面那些流言蜚语了。岂不是一箭双雕。 看她一阵沉默,谢元姝如何不知她今个儿这么急急过来,不单单是为了哭一鼻子。 可她竟然把主意打到母亲头上,谢元姝心中就不由有些动怒。 没等她舔着脸开口,谢元姝就意味深长道:“表姐也知道,母亲不理世事多年。要我说,这事儿母亲根本帮不上忙。还是老王妃去最合适。难不成,老王妃在皇上面前还没这个体面不成?” 提及这祈王府老王妃,祈王妃的脸色就有些尴尬。 老王妃近年来身子愈发不好了,鲜少出府。可因为女儿往宣府去住,她便觉得女儿不祥。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