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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过这样的机会,皇上表哥心情甚好,也顺手赏了婳嫔娘娘,这日后啊,除了坤宁宫之外,钟粹宫也能有小厨房了。这独有的荣宠,想必会让皇后娘娘今晚睡不着觉了。” 知道她机灵,凤阳大长公主也没忍住笑了出来,“婳嫔有这样的荣宠,这肚子里若真的生下来是个皇子,皇上不定怎么高兴呢。” 皇上当真是老了,早些年鲜少有过这样独宠一人的事情。她也是见过那颜氏的,若说只是因为貌美,她是不信的。 可这样的貌美,确实是能让皇上感受到自个儿也变得年轻了。 可岁月流逝,人哪里能真的就万岁万岁万万岁了,若皇上不能正视自己的年老,那日后,只怕会更加忌惮东宫。 这一点,谢元姝自然也想到了。 因为重活一世,她更知道上一世因为承平帝那句喜降麟儿让郑皇后和太子才愈发坐不住了。 等谢元姝从鹤安院出来,才刚回了凤昭院,就有丫鬟进来回禀:“郡主,方才大太太回府了,不过听说在佑安寺祈福时,遇上了大姑娘,也不知出了什么事儿,大太太一路上脸色阴沉的很”。 谢元姝是知道大嫂今个儿往佑安寺祈福的事情的。 自打谢云菀出嫁之后,大嫂这段时间都在张罗宝桐和砚青的婚事。前些日子就挑了吉日,说是要亲自往佑安寺去,替砚青和宝桐求个平安符。 只谢元姝也没想到,偏偏谢云菀也会往佑安寺去了。 事情不可能这么巧的。 要不就是大嫂暗中给谢云菀递了消息,要不就是大嫂身边的人,嘴巴不严。 可不管是哪一点,两人之间肯定是闹的不欢而散。 谢元姝自不会去管这样的事情,即便是大嫂偷偷给谢云菀递了消息,那也是人之常情,即便母亲知道了,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芷东侍奉着她重新沐浴更衣,知道郡主今个儿往宫里去想必是累了,便劝她小憩一会儿。 谢元姝笑着点了点头。 而这一睡,就直接睡了差不多一个时辰。 芷东见她醒来,笑着递上了刚沏好的茶,缓声道:“郡主,只怕今个儿大姑娘往佑安寺去,是她自己的主意。听说大太太回来后,鲜有的动了怒,之后又把院里一个洒扫的丫鬟,给遣出府去了。想来,是这丫鬟暗中给大姑娘递了消息的。” “大太太还说了,日后再有这样吃里扒外的东西,就直接发卖到勾栏去。想来,大太太是气坏了。” 谢元姝心中一阵诧异。若只是因为谢云菀收买了大嫂身边的一个洒扫的丫鬟,为了母女能够见一次面,大搜不至于这样动怒。 可想而知,谢云菀肯定是又口无遮拦了,惹大嫂失望了。 芷东缓声又道:“郡主,这大少爷的婚礼过后,二少爷的婚事怕也该相看起来了。奴婢听说,今个儿大姑娘似乎就是为了二少爷的婚事去的。只是具体怎么惹了大太太震怒,奴婢也没打听出来。” 谢少远的婚事! 是啊,谢云菀又怎么可能不过问谢少远的婚事。 在她心里,恨不得少远能够取代少恒。 沉香院里,阮嬷嬷给纪氏捏着肩膀,心中再一次感慨,太太怎么就生了大姑娘这样的女儿呢? 自从大姑娘回门那日国公爷发话,他就当没有这个女儿,大太太更是对大姑娘彻底失望。母女间便再无见过面。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大姑娘竟然把手伸到了这沉香院。今个儿佑安寺祈福,竟是遇到了大姑娘。 如果只是这也罢了,大太太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没想到,她竟然想插手二少爷的婚事。 大太太虽说是续弦,可这些年执掌中馈,二少爷的婚事自然是老夫人和国公爷做主的。 可大姑娘竟然说大太太愚蠢,说郡主见不得二少爷好,就连老夫人,也会因为世子爷,而故意拿捏二少爷的婚事。 这是什么糊话,大太太听了,差点儿没气的晕过去。 “母亲,您怎么就想不明白呢?大哥已经被请封为世子,日后少远只能处处低他一头。你这当母亲的,怎么丁点儿不会替少远筹划。他读书的事情且不提,可即便他日后入仕,也该有个得力的岳家。” “前些日子,太仆寺卿明家的女儿往祁王府来,她和朱宝茹交好,我便琢磨起这事儿来。若能让少远娶了这明氏,少远未必就不能和大哥争个高低。” 太仆寺卿明家纪氏是知道的,更是负责京畿、北直隶等处的马政事务,可也因此,她不难揣摩出女儿为何偏偏提及了这明氏。 她虽是续弦,可这些年,对世子爷也是当做亲生儿子来看的,少远也懂事的很,自幼就喜欢读书,从不和少恒争这个高低。她有什么不知足的。 难道非得弄得兄弟阖墙,弄得家宅不宁她才开心吗? 所以,对于女儿故意等在这里,却是为了这样的私心,她如何能不动怒,“好了,少远的婚事,自有老夫人和你父亲做主。哪里轮到你cao心了。” 谢云菀却像是被激怒一般,眼中带着愤怒道:“母亲,就因为你从不知道提前谋划,才害的我这样,若不是因为这个,我怎么会成为人们眼中的笑话!” 纪氏一口气差点儿没喘过来。怎就是她害的了。她费尽心思想撮合她和侯家二公子,可她呢,偏偏自作聪明。撇开这个不说,她要嫁到祁王府,是她自己跪求殿下同意的,谁也没有逼她。 而今,她丝毫不反省自己,却把这一切都归咎在她身上。 纪氏暗暗心惊的同时,心里别提有多酸涩了。 “你这孽障!难怪老爷说就当没生你这个女儿。我算是看清楚了,在你心里,什么礼仪孝道,都是没有的。到底是谁教养的你这样自私,这样不知所谓。” 谢云菀冷哼一声,根本看不到纪氏的伤心,阴阳怪气道:“母亲多年里把大哥当做自己的亲生儿子,还不就是为了讨父亲欢心,不就是为了做给祖母看。” “我看母亲比我都要虚伪,我起码敢承认自己要什么,可母亲,只怕是装了这么多年,连自己真正怎么想的都不知道了吧。” “我就不信了,但凡是个脑子清楚的人,怎么自己的亲生儿女的分量,会比不过一个继子。” “因为你,我处处被小姑姑欺负,因为你,我弄得这样狼狈不堪。可二弟,你还不准备提他谋划,我就没见过你这样懦弱的。为母则强,这就是屁话。” 这孽障,当真是疯了。 阮嬷嬷也吓得脸色苍白,一路赶回府,大太太更是鲜有的震怒,揪出了给大姑娘暗中通信的丫鬟。 “太太,大姑娘本就是这样的性子,您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阮嬷嬷侍奉纪氏身边多年,心中难免担心太太为了此事郁结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