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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在即,他都敢这样胡来,可想而知,往日里那些流言蜚语,也未必就是空xue来风。 不用想,那桩桩丑事,都是被皇后给掩盖下去了。 想到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皇后做了多少肮脏事儿,承平帝的眼神就更冷了。 不用看,朱崇也能感觉到父皇的怒火,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道:“父皇,儿臣有罪,儿臣日后再也不敢了。” 承平帝见他求饶,更是怒上心来。 这太子,哪里有半分储君的样子。 跪在他面前哭求,可私底下,干的哪一件事情,是顾及他这个当父皇的颜面了。 他猛的一把甩了手中的折子在地上,狠狠道:“看看,上面写着什么?你是第几次遭了御史弹劾了?朕看你是在太子的位子上,呆腻了吧。” 话音刚落,朱崇连连磕着头,额头都出了血,“父皇,儿子知错了,儿子真的再也不敢了。父皇便饶恕儿子这次吧。” 瞧着他的痛哭流涕,承平帝长叹一声,没有说话。 可这样的静默,却让太子差点儿没晕过去。 父皇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父皇真的动过废太子的心思? 还是说,父皇只是在气头上。 可不管是哪一个,想到废太子这三个字,朱崇便觉得浑身一阵寒颤。 侍立在一旁的赵保也颇有些震惊,虽他早就知道,皇上对太子不满已久,更不满郑皇后这些日子一次又一次的小动作。可方才,皇上虽没有直接说出废太子这三个字,可言语间的意思,也很明显了。 这可是他侍奉皇上这么多年,皇上第一次说这样的话。 难道说,因为婳嫔娘娘肚子里的孩子,皇上真的生了废太子的心思。 可婳嫔娘娘肚子里的孩子,不到落地那一日,谁能肯定一定是个皇子呢? 而且,这即便是皇子,不养到一定年龄,早夭了也有的是。 皇上怎会拿江、山社稷冒险。 可不管怎么,他侍奉皇上多年,颇得揣摩圣心,他知道,太子若再这样糊涂下去,皇上容忍不了他太久的。 所以说啊,这早早就被立为太子也未必就是好事。这小时候还看不出来,大了,不管是皇上,还是太子,都有了自己的心思,父子间又怎么还能如当初那样。 何况,郑皇后也是个野心大的,若她不那么蹦跶,许皇上也不至于就这样牵怒到太子身上。 可见,人啊,有时候真的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在朱崇几乎要被吓死过去时,承平帝终于又开口了,“出了这样的事情,太子,朕问你,你该如何安置那郑氏。” 朱崇瞬间浑身冷汗,父皇这么问他,这个问题,绝对不会那么简单的。 父皇这到底是愿意让郑淼入了东宫,还是不愿呢? 他从未有这样进退两难的时候。 他还未想好答案,却听承平帝意味深长道:“御花园之事,确实是你先失了规矩,罢了,便让淼丫头侍奉你左右吧。” 说完,又似笑非笑道:“她自幼得你母后宠爱,不如就封她为太子良娣吧。” 当年尚在潜邸时,郑皇后可不就是太子良娣,而今,父皇又把这太子良娣的封号给了郑淼,朱崇不愚笨,如何能不知,父皇这是故意让母后和他下不来台。 父皇明着没有罚他,可事实上,却是给了他和母后最大的羞辱。 可他又能说什么,他怎敢反驳,说到底,父皇是君,他是臣。 赵保听着皇上这话,心中也忍不住唏嘘。 皇上这是故意给皇后娘娘没脸呢,若娘娘知道郑家姑娘成了太子良娣,也不知会不会气死过去。 不过,唯一能确定的是,这日后啊,宫里可有好戏看了。 这往日里皇后娘娘宠着郑家姑娘,如今郑家姑娘成了太子良娣,她还能一如既往的得宠吗? 第122章 使坏 皇上并未责罚太子,反倒是册封了郑淼为太子良娣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六宫。 而消息传到坤宁宫时,淳嫔和宁德公主正过来给郑皇后请安。这郑淼自幼也算时常出入宫廷,怎么突然就和太子有了这桩丑事,两人闻着这消息,急急便往坤宁宫来了。 淳嫔这些年仰郑皇后鼻息而活,对于太子做些的那些丑事,她不是不知道。可这次,竟然会是郑家姑娘。饶是她见多了宫里的肮脏事,也觉得这事儿有些诡异。 可这些话,她又不好在皇后娘娘面前说。这郑淼毕竟是郑家的姑娘,皇后娘娘往日里也极其偏宠她,她即便是心中觉得诧异,也不会这么没眼色,提及此事。 宁德公主却是沉不住气的,前些日子母后宣郑淼入宫,说是小住些日子。可这才没几日,就急急出宫去了。她闻着消息时,虽也有些诧异,可到底也没想太多。觉得许是成国公夫人柳氏那边,有什么事情吧。 她怎么都没想到,这郑淼竟然会和太子哥哥搞到了一起。 她私下里也问了宫女,可那些宫女都说不清楚此事,她也不好再多打听。可方才一进屋,她就瞧着母后脸色不对,看样子,没少动怒。 她此刻还不敢确定这丑事到底是不是这郑淼算计的太子哥哥,可即便不是她算计的,外头那些流言蜚语,怕是也和她脱不了干系。 难不成,这消息还是从坤宁宫流露出去的。 要知道,即便是她和母妃,也被母后瞒着死死的,之前是丁点儿风声都没听到的。可见,绝对不可能是坤宁宫出了差错。 想着这些,宁德公主气呼呼道:“母后,您那有宠着郑jiejie,她怎么能这样在背后给您一刀呢?我看啊,这事儿绝对是那柳氏怂恿的,否则,郑jiejie不会有这样的胆子。” 宁德公主都气成这样,何况是郑皇后了。 可再大的火,她眼下也无处可发,只感觉自己的太阳xue突突的跳个不停。 淳嫔见此,悄悄拽了拽宁德公主的袖子,示意她别再惹了娘娘烦心了。 宁德公主鼓鼓腮帮子,虽心中还是有些恼火,可也不好再闹腾。 这时,梁禺顺脸色苍白的走了进来。 宁德公主知道母后方才肯定是差梁禺顺打听东暖阁的动静了,看他脸色这样苍白,不等郑皇后开口,她便急急道:“怎么了?可是父皇责罚太子哥哥了?” 郑皇后也猛的抬眸,视线直直的盯着梁禺顺。 梁禺顺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战战兢兢道:“娘娘,殿下在东暖阁哭诉了一番,皇上多少是消了怒火。只是,只是……” 看他吞吞吐吐的样子,郑皇后更是怒上心来,“说!都到现在了,本宫还有什么承受不住的!” 听着郑皇后的呵斥,梁禺顺又岂敢瞒着,何况,这事儿原也就瞒不住的。 “娘娘,皇上指了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