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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谈资。可那又如何? 谢家如今和镇北王府结盟,谢家再不会如上一世一样,有那样惨烈的结局。 只要谢家在,母亲在,几位哥哥在,她没有什么好害怕的。 见郡主摇头,芷东暗暗叹息一声,侍奉她沐浴梳妆。 知道郡主心里藏了事儿,芷东犹豫了下,还是低声宽慰道:“郡主,奴婢说句僭越的话,您是我们谢家的掌上明珠,有殿下在,有几位老爷在,您心里若是有什么事儿,受了什么委屈,千万不要一直藏在心里。” 知道她在关心自己,谢元姝笑了笑,“没事,你放心吧。方才只是做了噩梦。” 她没说出口的是,用不了几日,她再也不会怕这样的噩梦了。 因为,她再也不是那个被软禁在后宅,可怜兮兮的女人。 等到几个丫鬟侍奉她用过早膳,芷东又抱了雪团进来。 这小家伙,似乎知道谢元姝藏了心事,今个儿是格外的黏她。 时不时就伸出舌、头,舔、舔她的手指。 见郡主宠溺的抱着雪团,眼神也不再如方才那样冷寂,芷东和芷青两丫鬟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这亏得是韩家世子爷送来了这小东西,否则,今个儿还不知怎么能安慰郡主呢。” “可不是,雪团瞧着也是有灵性的,之前还从未这样黏、着郡主。” 有雪团在屋里,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很快便有丫鬟进来回禀:“郡主,定国公府老夫人和大太太来了。这会儿,已经往鹤安院去了。” 谢元姝宠溺的摸了摸雪团,嘴角微微勾起,“知道了。” 鹤安院里,定国公府老夫人和凤阳大长公主有颇多的感慨。 想当年,两人还是未出阁的姑娘。可这一转眼间,就都成了孀居之人。 不过提及谢家和陈家的子弟,两人又都宽慰了些。儿孙们争气,这就是到了地底下,也有个交代了。 这样感慨一番,定国公府老夫人终于笑着开口道:“我也不瞒殿下,今个儿过来,是想和殿下说说郡主和我那孙儿的婚事。” “我也觉得此事有些唐突,更知道殿下想多留郡主一些时日。可这姑娘家总归是要出嫁的,这又未离开京城,殿下还怕郡主嫁过来之后,我这老婆子不放人吗?” 一句话逗得众人俱都笑了起来。 凤阳大长公主也难掩笑意。 这时,门口一阵脚步声传来,接着便是丫鬟们请安的声音。 谢元姝浅笑着走了进来。 定国公府老夫人满是慈爱的看着她,招手让她上前:“郡主这孩子,当真是越看越喜欢。” 谢元姝乖巧的给诸位长辈请了安,笑着坐在母亲身侧。 见她这般,李氏心中一喜,今个儿她们往忠国公府来,两家其实是心照不宣,郡主不会不知道她们的来意。 既然知道,却丝毫都没有避讳,可见,心中也是同意早些过门的。 李氏不着痕迹的打量着谢元姝,越想心中是愈开心。 儿子做了糊涂事,这确实很棘手。可碍着有她在,能够妥善处理,这便是她的能耐了。 郡主对儿子如此倾心,大婚之后,即便知道傅锦和儿子的那桩丑事,可到时候,又能如何。 左右傅锦她不会留她活、口的,徒留一个羸弱的孩子,郡主再是动怒,也不至于真的就撕破脸。 谢元姝早就发觉李氏不着痕迹的打量着自己,想到她此刻心中肯定得意的很,她便故意给了她个大大的笑容。 李氏万没料到,郡主会突然朝自己笑。 按说,郡主这般,她该感到开心的。可也不知为什么,郡主方才那笑,竟然让她心中生了些不安。 这没来由的慌乱让她诧异极了,可这会儿也不容她多想。 而定国公府老夫人方才也瞧见郡主朝着李氏那一笑,她倒也没有觉得诧异,反而心中对这孙媳妇更是喜爱。 谢元姝今个儿穿一身缕金百蝶穿花淡紫色褙子,浅紫色月华裙,明眸皓齿,乌黑的头发戴着赤金缠丝珠花,浑身贵气,这整个京城怕都找不出这样的女孩子了。 定国公府老夫人如何能不满意。 她心中暗道,这若不是因为她和殿下早年的交情,郡主这身份,这姿色,怕是媒婆都要踏破忠国公府的大门了。 她难掩欢喜又道:“我呀早就盼着郡主能早些过门,这样,还能一起打叶子牌。” 凤阳大长公主殿下闻言,笑着看向宝贝闺女。 只见她浅笑的端坐在那里,可也不知为什么,眼中虽有笑意,可那笑意,却让她感觉有几分虚无缥缈。 她这到底是对陈家世子爷,满意呢,还是不满意。 可若是不满意,依着她的性子,也不会这样静静的坐在这里。 她心头正疑惑着,却听谢元姝笑着道:“老夫人,听说傅家姑娘离京了,我的叶子牌只怕没傅姑娘打的好呢。” 李氏听着她这话,身子猛地一僵,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谢元姝却是故作无辜,看着她道:“大太太想必也格外的舍不得傅姑娘吧。这傅姑娘虽说是寄居府邸的表姑娘,可这些年,得大太太看顾,大太太如何舍得她离京呢。” 李氏瞧着眼前眉眼弯弯的谢元姝,差点儿没晕厥过去。 这到底是怎么了? 郡主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提起那小贱人来了。 第89章 妙计 等的从忠国公府出来,马车上,白氏想到方才郡主几次提及傅锦,有些不安的看着李氏道:“大嫂,郡主会不会知道些什么了?” 李氏沉着脸,她心中也有些不安,可又觉得,许是因为心虚,才多心了。 毕竟郡主年岁小,被大长公主殿下娇宠着,若是真的察觉了,怎么可能不闹腾开来。 “你别自己吓唬自己,郡主若不想嫁给延之,今个儿就不会露面,更不会乖巧的坐在那里。可她既然来了,可见是点了头的。” 白氏听她这么说,也低喃道:“是啊,郡主若是真的知晓了那桩丑事,又怎么可能沉不住气,又怎么可能丝毫动静都没有。” 可不知为什么,她还是有些不安。 而此时的京郊,一处隐蔽的院落,傅锦坐在临窗大炕上,一言不发。 秋夏看着姑娘这样,心里也有些不好过。 这院子里,除了她近身侍奉姑娘,其他人都是大太□□排来的。而且,她细细观察过了,这院落的每个出口都有婆子守着,饶是秋夏觉得大太太是为了姑娘的安危着想,这会儿心中也生了些许的不安。 这样严防死守,大太太这是要做什么? 可这些话,她又不能说给姑娘听。 姑娘如今怀着身孕,若是忧思过甚,伤了孩子就不好了。 “姑娘,方才奴婢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