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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如你所愿,那郭平再碍不着你的眼了。可你必也没想到,外头会有那些流言蜚语,有了这些流言蜚语,你是否觉得日后的婚配,更是连郭平都不及,如此,也只有一条路可选,那便是外嫁。可你又如何舍得离开京城这繁华之地,如此便把心思放在了太子身上。太子娶了正妃又如何?凭着忠国公府满门忠烈,军功赫赫,你怕早存了效仿皇后娘娘的心思,是不是?” 谢元姝的每句话都像是生生戳在了谢云菀心上,许也是被谢元姝刺激了,她已经有些失了理智,恨恨道:“小姑姑自幼有祖母护着,自然不需要替自己谋划。而我,虽是谢家长房嫡长女,可有小姑姑在,我这又是哪门子的嫡长女。哪家的嫡长女像我这般,日日要在你面前做小伏低,处处被你压着。” “祖母不疼我,我万万不敢存了怨怼之心。可凭什么,连母亲都不帮我。不就因为是爹爹的继室,才怕行差踏错。” 这番话出口,在场的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郡主哪是冤枉她了,这明明就是争强好胜,对长辈暗存怨怼,平日里的礼仪教化不知都学到哪里了? 纪氏猛的回神,在地上磕着头:“殿下,这孽障怕是被不干净的东西给魇着了……” 说着,纪氏再忍不住,哽咽出声。 凤阳大长公主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这些年纪氏持重本分,万不会私底下故意教唆女儿。 可见,这人啊,就怕贪欲太大。 “罢了,回去之后把女戒抄个百遍,你便是再不懂事,也该好好反省反省,东宫这趟浑水,你有那本事搅合进去?” “你是我谢家长房嫡长女,偏要上赶着给人做妾,即便是太子,又如何?你这样,把萱姐儿至于何地?我谢家,哪房有过姨娘,这能入门的都是正经太太,当家主母。怎你就不知羞耻,要在东宫做小伏低。” 一旁,二太太姜氏真的恨不得撕碎这小贱蹄子。因着郭家之事,萱姐儿的婚事已受了牵连,这次若不是郡主戳穿了她,更不知要如何连累女儿的婚事了。 她平日里也不是什么刻薄之人,可这会儿,还是没忍住对着纪氏道:“大嫂,我平日里敬你,可你也不好让菀姐儿这般毁我们二房啊?再说句不好听的,菀姐儿若真给太子做了妾室,这连累的不光是府邸的姑娘,便是几位少爷,谁又能落着好。” 纪氏何曾这般没脸过,只恨生了这孽障,让她这些年的威严扫地。 凤阳大长公主今个儿也乏了,直接道:“好了,都退下吧。” 纪氏看谢云菀跪在那里,紧咬嘴唇,忙拽了她出去。 凤阳大长公主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暗暗叹息一声。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褚嬷嬷斟了杯茶递上前:“殿下,这亏得是郡主瞅出了端倪,悬崖勒马,否则,大姑娘若真的做出了丑事,我们忠国公府怕是百张嘴都解释不清了。” “便是皇上,难免不会因此疑心谢家。” 凤阳大长公主叹气:“也是我老了,竟没看出些蛛丝马迹,只当她因着郭家二公子之事受了委屈,有些争强好胜。” 想到谢家若真的因此遭了皇上的猜忌,疑心谢家的忠心,凤阳大长公主便有些后怕。 褚嬷嬷低声道:“殿下还是早些给大姑娘定下亲事为好,也省的大姑娘再生一些有的没的心思。” 出了鹤安院的谢云萱挽着姜氏的胳膊,口中也有些不忿:“娘亲,我就说大jiejie惯是会争强好胜,郭家公子那事儿之后,更是变了一个人,今个儿,娘亲总该信我了吧。” 姜氏冷哼一声:“你大伯母平日里最知规矩,怕是这会儿也懵了。虽谁也不会疑心她有教唆之嫌,可教导有失这她又如何逃得过。” 不过,话虽这么说,她还是叮嘱女儿道:“你大jiejie犯了错,可人前你也不好和她生了嫌隙,失了规矩。经此一事,你祖母定会尽早把她嫁出去,没的凭白为此让二房和长房生了嫌隙。” 凤昭院 经过方才那事儿,萧瑗好半天才晃过神来,忍不住唏嘘道:“郡主,大姑娘这般不懂事,大太太怕是要气死了。” 谢元姝笑笑,想着自己重生一世,到底是让谢云菀和东宫隔绝开来,不免有几分宽慰。 可她也知道,谢云菀惯是掐尖要强的性子,又岂会轻易就歇了心思。所以也不敢掉以轻心。 “她上赶着给太子做妾,可也得想想,她有没有皇后娘娘那七巧玲珑心。太子殿下虽还未大婚,可幸过的宫女,若不是皇后替他收拾烂摊子,怕是早有御史上书弹劾他私德有失。” 记忆中,上一世东窗事发,大哥谢敬直接差人把谢云菀送到了郊外的庄子上,之后又跪在御书房外请罪。 可谁都料不到,谢云菀已有了身孕,郑皇后又从中相帮,如此,到底还是让她做了太子侧妃。 也因此,承平帝愈发疑心谢家,直至谢家最后满门覆灭。 想到这些,谢元姝紧紧攥了手中的帕子。 自她醒来,她实际上多少还是有些担心,怕自己即便重生一世,也改变不了历史的轨迹。 可眼前,她戳穿了谢云菀,遇到了道士杨天弘,可见老天爷还是厚待她的。 再说长房这边 纪氏都不知自己是怎么从鹤安院走回来的。 一进门,转身就给了谢云菀一记耳光。 谢云菀直接就被打懵了:“母亲,莞儿到底是不是您亲生的?为何这些年,您从不肯替女儿好好筹划。若非如此,女儿如何会生了别的心思,自己来赚这个前程。” 伴雪差点没吓晕过去,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拽着谢云菀的衣角:“大姑娘,奴婢求您了,您就和太太低个头,认个错。” 话音刚落,谢云菀一脚就踹开了她,满腹委屈的看着纪氏:“娘,莞儿是真不知道,到底哪里做错了?难道替自己谋出路,也算是错吗?这些年,若不是您小心翼翼,那谢元姝如何会让我这般没脸。今个儿东宫选妃,哪家的姑娘不是存了心思入宫的。女儿即便有接近太子殿下之意,她又有什么资格这么作践女儿?不过是仗着祖母宠着她,才有这个底气罢了。” 不等纪氏开口,便听外头的丫鬟传话说,二少爷来了。 谢云菀又是急又是气,到底是哪个贱婢在二弟面前嚼舌根了。 谢少远一身月白色暗纹团花锦袍,进来后,恭恭敬敬的给纪氏行了礼:“儿子给母亲请安。” 看着谢少远,纪氏再忍不住落下泪来。 谢云菀顿觉难堪,委屈的看着谢少远道:“二弟,这些年,因着母亲是爹爹的继室,什么时候不是谨小慎微,这里面的艰难,你如何会看不到。你当jiejie只是为了给自己谋出路,jiejie何尝不是为了你。” “有大哥在,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