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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诫宋应星。沈鹤接过矿泉水,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这一块的剧情,微微颔首:“谢谢盛哥。”然而转场的动作还是有些慢。盛伯雍索性在他旁边坐下,本来就不大的阴影一下子挤进三个人,显得有些拥挤。沈鹤看了眼谈静。对方正惬意地坐在剧组特地搭给主演的遮阳棚下,旁边还摆了一台小风扇。毕竟虽然已经十月中下旬了,但是厚重的戏服穿在身上还是会觉得热得难受,有遮阳棚能休息,又有风扇可以吹,多少能舒服一些。他又收回目光,看了眼随意地坐在自己右手边的影帝,心底叹了口气。就这么坐着,都能隔着戏服感受到对方的体温,这个男人的火气还真是好到过分。“行了,演员准备。”洪涛的声音透过工作人员身上的对讲机传来。盛伯雍站起来,低声说了句“不用紧张”,就走了过去。沈鹤起身,看着被一拥而上的化妆师和服装师围住做最后准备的盛伯雍,忽然笑了笑。“沈小鹤,笑啥?”陈大少嘴巴还没合拢,一瓶矿泉水就划了个漂亮的弧线砸进他的怀里。手忙脚乱才把瓶子接住,他抬头去看,沈鹤已经几步走远了。透过监视器画面可以看到,盛伯雍和沈鹤都已经各就各位,洪涛和俞国强对着头低声交换了下意见,然后对准对讲机:“各就各位,打板。”*这一场戏是内景戏,和之前在街道上拍摄不同,当所有的镜头灯光都通过一侧的窗户打进房间里的时候,其实对于在里面拍戏的演员和工作人员来说,都是一种燥热的煎熬。故事发生在刚用过午膳的时候,天光明媚,宋应星坐在书房里,正沉迷地看着手里的一卷书。从资料上来看,宋应星本人博闻广识,喜爱看各种书,天文地理几乎到了无所不知的地步。但是也许是因为天生与会试无缘,也可能是因为最擅长的东西,偏偏不是科举所需要的八股文,所以才会两次落第,最终选择回乡照顾老母。负责拍摄的摄像小心地将镜头推近,给了盛伯雍一个特写,将他停留在书卷上的目光长长地印刻在画面当中。高高举起的麦成功地把第一个声音清晰地捕捉到。“公子,那城北的酒家又出了新酒,回头你要是馋了,我就给你买去。”镜头往旁边摇,映入画面之中的,是面容还带着几分稚气的饰演书童陈褚的沈鹤。他穿着一身简单的衣服,眼神中透着无奈,时不时地探头往沈鹤手里握着的书卷上看,“公子,这都看了一天一夜的书了,要是再不歇歇,大公子知道了可得埋怨我了。不行,我还是给你去买酒吧,公子你喝点估摸着就能睡着了。”沈鹤转了个身作势要往书房外面跑。摄像赶紧将镜头跟上,然后又很快转到书案前,盛伯雍放下书,抬起一只手揉捏着鼻梁,嘴里说道:“行了,给我去厨房弄点吃的。”这一场戏,就台词来说很简单,没有什么深层次的含义。仅仅只是主仆二人的一次对话而已。甚至于要两个人表演的内容也并不多。但是每一个画面仍需要被严格对待。副导演盯着监视器上的时间线看了一眼,继续看了看画面。镜头中的两个演员戏还在继续。不管原定的一场戏有多少台词,只要导演没有喊cut,演员就必须得继续演下去。即便最后导演说这一段不行得重拍,还是必须如此。盛伯雍从出道开始,就一直让人对他的演技感到惊讶。所以,对于他拿到影帝,也没有人在背后说什么有□□。毕竟,早在盛伯雍刚红被人挂在天涯上黑的时候,就有人翻出了他家里人的信息--国内老牌影帝影后的独生子,就算现在拿不到影帝,凭先天的基因条件、演技天赋和后天的经验累积,想要摘下影帝桂冠,简直是早晚的事情。但是沈鹤……所有围在导演周围盯着监视器看的剧组工作人员,都忍不住啧舌。这个年轻人,据说写剧本很有一手,这次的就是他最先写出来的,然后被吉诃影视看到前景收购,再让国内著名编剧赵妃老师改编。但是没听说剧本写得好的人,演戏也会这么厉害。那些试镜会不在现场的人,原本还对让一个写剧本的年轻人来演戏看到不理解,认为背后肯定有人,现在倒是全都闭了嘴。那么多灯光一齐对着房间,还有镜头也推得很近,他居然都没受到干扰。说过去没有演戏经历也实在是太让人觉得老天不公了。你说,人长得好也就算了,不仅能写剧本赚钱,还能露脸拍戏?这种老天爷格外给了他几百几千技能点的感觉,实在是让人羡慕嫉妒。就在人们都以为这一条要一次性过的时候,洪涛忽然喊了一声“cut”。沈鹤瞬间从戏里抽离出来,扭头看了一眼摄像手里的镜头。洪涛的声音透过摄像腰上的对讲机直接传来:“小沈,你记住试镜那天的感觉。陈褚是宋应星的书童,是从小被他买来,跟着他的书童,语气、神情上要再卑微一点,不要露出傲气。”对讲机的声音很重,盛伯雍忍不住皱了皱眉。虽然他也觉得沈鹤在刚才拍摄的时候,语气神态上稍显得有些过了,但是被洪导这样大声的指点,始终有些太夸张了。他从书案后站起身来,刚准备走过去,就看见沈鹤点了点头,十分谦虚地回道:“好的,洪导,我明白了。”“行,想明白了就再来一次。”洪涛满意地看着监视器画面中沈鹤的言行举止。相对于剧组其他新人演员来说,沈鹤的□□其实很高,因为他是原作者,他要比任何人都更了解这个故事,了解故事里每一个人物的性格、身份。所以,对于这次重拍,洪涛的态度还是很好的。在洪涛和俞国强交流这场戏的具体内容的时候,沈鹤的目光已经重新回到了房间里,眉头微微皱着,似乎在仔细思考刚才的意见。盛伯雍拍了拍他的肩膀:“放轻松,这次一定能过。”沈鹤点点头,重新走到原来的位置上。盛伯雍也一撩衣摆坐了回去。“ok,各就各位。”洪涛的声音再度宣布开机。机位、灯光都没有问题。沈鹤的走位也精准地和刚才那一条没有一丝一毫的差异,但是说话时的神态已然有了不同。一言一行间,一个忠心为主的书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