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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吃饭吧。”沈多意合上书,但食指夹在里面,等乘电梯回各自的房间后他把书摊开放着,准备放好行李继续看。一切收拾妥当,又换了身凉快的衣服,他拿起书跑去对面敲门,想请教几个问题。门打开,戚时安裸着上身,肌rou明目张胆地暴露在空气中,手上还拿着件T恤衫,然后不紧不慢地往身上套。“怎么了?”沈多意收回目光,赶紧拿起书:“这部分我有不懂的地方想问问。”戚时安把对方拽进来:“开着门就问,我都走光了。”“谁知道你不穿衣服就开门,想显摆腹肌呢。”沈多意在沙发上坐下,“从江恩九方图看黄金市场,这部分我读得云里雾里,你给我讲讲。”戚时安拿了罐啤酒,走近后贴在沈多意脸上冰了一下:“喝不喝?”沈多意接过喝了两口:“快点讲吧,讲完我就回去睡觉了。”“请教问题还这个态度,别仗着老师喜欢你就肆无忌惮的。”戚时安在旁边坐下,随手拿了酒店的宣传杂志画图,“以书里这个周期为例,你看K线图,是不是获取不到什么规律?”沈多意凑近:“嗯,然后呢?”“然后用江恩九方图看。”戚时安很专注,线条和数点都在他笔下迅速生成,“从高低点的时间周期分布上找找规律,结合图像。”“是不是对角线……”沈多意猛地抬头,“是‘米’字线?”戚时安又犯嗲了:“很棒。”“每当黄金周期走到‘米’字线上,价格波动就来了,开始变盘。”戚时安掀过杂志另一页,三两笔画出了直观的走势图,“现在看是不是清晰多了?九方图计算空间的时候比较多,所以这里可能有点难理解。”沈多意盯着戚时安的手指,才发现对方画图比他快很多,而且更加随意,是胸有成竹不屑于锱铢必较的大手做派。问题问完了,啤酒也喝光了,沈多意伸了个懒腰,准备回去睡觉。戚时安从行李箱翻出一只耳机,看来也要休息,无奈道:“凑合睡吧,晚点叫上他们一起吃饭。”沈多意问:“什么凑合睡?”“这套间小,楼层又不够高,所以凑合睡。”“这本来就是挺不错的五星酒店了,而且商务套房够大了吧。”沈多意不知道戚时安本来的套间有多宽敞,不平道,“朱门酒rou臭,还凑合呢,谁让你换房了。”戚时安平白无故被呲瞪,失笑道:“没人让我换,我自找的行吗?”沈多意觉得自己话说重了,有些抱歉,开门走之前又给了颗糖:“虽然房间小,但是离我近啊,有事儿言语一声,我马上来帮忙。”门打开又碰上,戚时安觉得这房间哪哪都好了。晚上用餐的人非常多,幸好提前预定了位子,外汇部的秦主管和期货部的小王在飞机上睡了,于是下午到处转了转,这会儿饱餐一顿都准备回房间早点休息。而戚时安和沈多意睡足了午觉,此时都还很精神。“我租了车,要不去转转?”戚时安手指勾着车钥匙,神情悠闲,总觉得开上车就要去泡吧。沈多意脑补了片刻,觉得自己犯神经,然后跟上对方的步子走出了酒店大厅。一辆黑色越野停在外面,驾驶位置和副驾位置与国内相反,沈多意刚上车时还不太习惯。愣神的片刻戚时安已经发动车子驶入了夜色,落下车窗吹着凉爽的夜风。他开得不是很快,单手把着方向盘,忽然说道:“第一次遇见你那晚,我把你带回家的时候就是开的越野,不过是军用的。”沈多意努力回想:“没印象了,我当时喝醉了,但第二天你送我的时候开的是大众。”戚时安转头看他,似是有些惊讶:“你还记得?”“记得啊,黑色大众。”沈多意说,“没见你开过越野啊,我记得换跑车之前你开的也不是越野。”戚时安说:“开军牌车去夜总会被我爸知道了,第二天就把车扣了,只让我开那辆大众。现在本来还有一辆,但是为了请你去家里给小川补习,就当作条件送给他了。”沈多意急忙撇清关系:“这可不赖我。”“没赖你。”戚时安握着方向盘笑,笑了会儿有些心猿意马,“其实我以为你不记得了,第二天送你的时候,你又局促又窘涩,盯着窗外眼都不眨,一停下恨不得马上开门就跑。”路面宽阔,越野奔驰在飒飒风中,沈多意看着夜色轻声说:“我一直都记得,所以我现在也开黑色大众,因为觉得很有安全感。”他当时的确慌乱,但坐在车里又矛盾的觉得心安。刹车被猛地踩下,轮胎和地面严重摩擦,拖着长调发出刺耳的噪声,要不是系着安全带,沈多意会磕在仪表台上。他坐稳后惊慌地转过头去,震惊又疑惑地看着戚时安。戚时安目视前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曾告诉自己,全国有百分之七十的人开黑色大众,所以不要过多幻想,他甚至以为沈多意根本不记得那天他开了什么车。可原来沈多意都记得。还说有安全感。戚时安缓缓开口:“你有没有想过,给你安全感的根本就不是车,是我。”第32章越野停靠在路边,沈多意的心脏由急刹车引起剧烈跳动,过了半晌,仍然无法平静下来。他望着远处码头上的点点星光,分辨是停靠的游艇还是自己的错觉。戚时安说,给他安全感的不是车,是人。沈多意烦恼地垂下头去,后又侧身把两只手臂叠着搭在了车窗上,用后背向着对方。他痴迷地盯着那点亮光看,想让那点亮光照清楚他心底深处的想法。他蹲在桌前一杯一杯地喝酒,戚时安走过来把他拎起。他在夜总会门口胃疼难当,戚时安扶着他问东问西。他醉晕了,趴在戚时安宽阔的肩膀上睡觉。……后脑勺忽然一热,沈多意猛地睁大了双眼,也迅速回了神。他僵硬地趴着不动,感受着戚时安轻轻揉搓他的头发。戚时安把手指插进细软的发丝间,然后用短而整齐的指甲抓了沈多意一下,妥协般说道:“我刚才发疯了,说了什么别放在心上。”沈多意喃喃道:“可我已经记住了。”戚时安很想手掌下移捏住这截修长的后颈,接着迫使沈多意转过脸来,想强硬蛮横地让沈多意知道并记住,一切的安心都是因为他而已。可沈多意不是小孩儿,是善于思考的成年人,所以他急不得,更想让对方自己明白。戚时安松开手,重新握住了方向盘:“坐好,继续走了。”暂停的十几分钟就此揭过,戚时安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