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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赦留在京都锦衣卫。 贾政就不能再留在京都。 贾代善觉得贾政这种肩不能提手不能提,庶务都一知半解的人,下去县里做个县丞主簿,历练几年再说。 贾代善未出面,只吩咐贾赦出面去吏部走动。 十月中旬,贾政选官出来了,竟是放了宛平县丞,正七品。 一般的县令也只有正七品。 宛平属于京县。 县令正六品,县丞正七品,主簿正八品。 贾政作为二甲末名,能够官放正七品。 这是拼爹的胜利。 县丞也有衙门,掌管一县的钱粮赋税,户籍捕盗。 贾政招揽的那些门人清客皆中看不中用。 贾代善请段师傅替贾政把关,挑选两名有文采的门客做师爷。 贾代善调派两名斥候,名唤戴忠金贵的跟着贾政办差。 两人都有拳脚功夫,都懂得追踪断案,捕盗对斥候来说,算是术业专攻。 王氏要带着一双儿女去宛平上任。 其实宛平就在京郊,十分近便。 王氏完全可以留在京都。 但是,王氏宁做鸡头,不在荣府做凤尾。 小花精又想出去走走,又舍不得莲花湖,十分犹豫。 贾代善便道:“你先跟着去,住的喜欢就多住些时日,住的不喜欢,就给家里送信。” 小花精蹙眉:“怎么送信呢?” 倒不是没有人听小花精,而是她的人都是女娃儿。 这个时代女娃儿不能单独出门行走。 不然,小花精出门也不需改换儒生装了。 贾代善给了小花精一方印鉴:“你写了信,送到宛平东门口的大车店,给他们看这个印鉴,自管有人把信转给祖父。” 小花精看时,这方印鉴镌刻四个字:东亭居士。 小花精笑道:“这跟东坡居士是一个意思,也是祖父的号咯?” 贾珠离开京都,读书是个问题。 贾政希望贾珠留在京都读书,觉得宛平再寻不到段先生这样的好先生。 贾代善却觉得贾珠还是跟着父亲去做宛平衙内,更能锻炼他的人情练达。 贾代善早就发现了,贾珠在荣府生活的并不恣意,反而有些压抑。 贾瑚在外,人家都称呼一句小侯爷。 贾珠就只是附庸的存在。 贾珠这孩子还很有自知之明,知道二房跟爵位无缘,也知道两房分家了。 他在府里占用资源也不是那么理直气壮。 宛平是他父亲官邸,反而能够培养他的自信心。 小花精手握着祖父的尚方宝剑,住的不开心,主要指找不到好的福宝地修炼,自然就回家来了。 距离也不远,一个多时辰的路程。 再者,宛平县衙不比荣府这么多眼睛盯着。 小花精预备乘着父母忙着安置,先把宛平周边逛逛,看看有没有新的发现。 四月十五,二房启程。 因为携带的车架太多,又有女眷,走了两个时辰才到宛平县衙。 县衙的主人是县令。 宛平虽然是小县,却是京县,衙门十分气派。 大门内是仪门,仪门还悬挂着对联:百载烟云归咫尺,一暑风雨话沧桑。 仪门内是五间县衙大堂。 大堂后面是二堂。 二堂也是县令的办公处所。 一般审讯民事案件,召见下属,都在二堂。 三堂是内堂,一般是县太爷的内眷的居所。 然而,县令异地做官,不允许携带家眷。 贾政则不同。 嘉和帝的龙椅所在,就是宛平与大兴的交界之处。 故而,贾政去宛平做官,不算是异地。 王氏母子四人跟着去,也不算违背法度。 且王氏母子们也不预备进驻三堂。 虽然县太爷没有携带家眷,也没有县丞家眷抢占的道理。 王氏母子们,在县衙后面租赁一座三进宅子。 王氏带着家下仆从,押着车马去租赁的宅子收拾安置。 贾政带着贾珠元春拜见县太爷。 为何要带着元春拜见县太爷呢? 这是贾代善的主意。 小花精若是喜欢,就跟着哥哥一起在宛平读书。 家里的小厮丫头出门之后,一律称呼贾珠为珠大爷,元春为元二爷。 元春虽是女子,贾代善不预备把他藏在内宅养育。 贾政到宛平做官,正好是个机会,让元春跟着贾珠一起读书,外出走动,见识人情世故。 县令是县丞的顶头上司。 贾政得先递上吏部的派遣公文。 县太爷过目了,这才算正式报道上任了。 县太爷说一声先回家安置吧,某某日,本县略备薄酒,替存周接风。 小花精因此知道父亲字存周。 贾政与县太爷说话的功夫,小花精发现县衙也有一个后花园子。 然而,后花园子里的荷花比之荣府的莲花,完全不够看。 这一眼,小花精便断定,这小池子不沾灵气。 再看后院的植物,灵气稀薄得几不可见。 聊胜于无吧。 小花精顿时明白了,京都占据了整个地方最好的地脉。 小花精不死心,到卢沟河两岸游逛。 这个世界有稀薄的灵气,河水里也有,却没有荣府莲湖浓郁。 河里的鳖鱼倒是多,也蕴含灵气,却是小花精不喜欢杀生。 她倒是跟捉了一只簸箩大的老龟,与之沟通,询问宛平地界有没有福宝地。 老乌龟吐着泡泡,似乎在扁嘴。 它给小花精传递消息:“老龟活了三百年,从未听过宛平地面有福宝地。” 小花精发现老龟背上有伤痕,沟通之后方知,这老乌龟是头母龟,爬上岸产蛋,被老鹰抓住,从天上摔下来。 脑袋腿杆子倒是无事,却把龟壳摔裂了。 这下子倒霉了。 爬上岸被蚊子叮咬溃烂,下水又被水蛭叮咬。 水蛭最可恨,不仅扒着它吸血,吸食足够了,还要寄生在它龟壳的破损之处,饿了继续吸血。 小花精这才仔细检查,果然两条手指粗的水蛭吸附在乌龟身上。 小花精驱逐了水蛭,给老乌龟施了个治愈术。想着也问不出什么,把乌龟丢进河里,预备离开。 却是乌龟忽然开口传递信息:“一啄一饮,皆有前缘。 我这儿有个消息送给你,算是给你的治疗费。” 小花精摆手道:“你们水族手里不过是些珍珠玛瑙,我却不喜欢。 我救你不过耗费些许灵力,就当日积一善。” 老乌龟似乎很诧异:“老龟活了三百年,头一回听说不爱珍珠玛瑙的女人……” 小花精气道:“嗨嗨,我救了你也,你竟然揭人老底。 看破不说破,这是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