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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我帮你弄。”他仍坐在飘窗上,攥住了贺霖的手腕,轻微一拉,不过一刹那间,贺霖反手就圈住了他的。主动权的交接有时就是这么一瞬。唇齿相碰,亦或是该说相撞,这个亲吻比他们有史以来的每一个都要全力以赴。贺霖倏然贴近他,欺上他,明明提议的是他,主语也是他,但迫不及待,率先有了动作的,却是对方。居家长裤轻而易举被褪下,贺霖握上他,揉弄他。触感陌生又熟悉,陌生的是对现在这个时间点的江予来说,是初来乍到,熟悉的却是,对江予这个人来说,已是熟门熟路。过去经历过的疼痛或酸涩,愉快或舒爽,都早已刻骨铭心。江予如法炮制,去帮助贺霖,去服务贺霖。唇是温热的,却比不上下方与自|渎时全然不同的guntang,每一个细小的触碰,都能够让彼此血脉偾张。即使窗帘拉着,江予依旧不禁心想,外面若有经过的人,会不会抬头望见这扇大白天还拉着厚重窗帘的窗户,会不会透出他们的身影,会不会有窗帘的抖动暴露他们正在做的事。运作着的空调呼呼吹着热气,拂到两人身上。太热了,仿佛整个人都要燃烧起来,又如被泼了一把油。江予心道,可不就是吗。这本就是一场玩过了火的恋爱游戏,噼里啪啦的,冒着让人头晕目眩的火花。这熊熊烈火浇不灭,无法偃旗息鼓,况且,他们还不断往里添着柴,浇着油,焚烧得彻底,断了所有退路。唇舌分离,交换了几道喘息与对视。贺霖唤他:“江予……”他手中一紧,在顶端一个触碰,这呼唤就断在了堪堪发出第二个音之时,取而代之的,是一声情不自禁的吸气。江予攥着对方衣襟,拉近,再次吻上。握着的东西,大小,形状,以及被抚弄的手法,力道,都是截然不同,但那舒适快意却很奇妙,是只有过之而无不及。快感顺着血管和神经,直冲心脏与头顶,惊涛骇浪般冲刷着所有的意识。江予一个颤栗,他在对方的抚弄中缴械,与此同时,手中的火热也随着他不断加快的动作,作出了相似的一阵搏动。他离了贺霖的唇,直勾勾地望着对方,每一瞬迸发的气息都仿佛要将彼此燃烧成灰烬。江予下意识地,向后挪了一步,后背抵上墙面,他只能融化在贺霖含情脉脉,欲|望汹涌的注视中。贺霖拽过他,搂过他,重重吻上他。一次又一次的唇齿相缠,呼吸交融中,他才发现,原来自己早在这一刻起,就已无路可退。第16章他们是共犯激情过后,在散不尽的旖旎中,他们鼻尖摩挲,喘息声裹着炙热的气息。贺霖捧着他的脸,喃喃了声:“江予。”喊了名字,便没了后文,他匆匆忙忙地唤了一声,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说些什么,或许其实,只是纯粹地想喊喊这人的名字。“江予……”江予如同被这呼唤灼烫了,他松了手,朝一旁够到了纸巾,抽了几张,丢给对方其中一些。纸巾轻飘飘的滑落在贺霖手上,贴出了一片痒。他们各自擦净了手,整理了下|身与衣物,待再次冷静对面坐下时,忽然萌生的,是一股沉默的尴尬。仿佛手脚都失了措,喉间失了声,一切的动作与言语能力都在这一瞬间化为乌有,只在这片黑暗中留下了深情的对视。良久,江予垂下头,在不知对方看不看得见的地方,他窃窃笑着。无路可退便无路可退吧。是在劫难逃也好,是万劫不复也罢,都依旧阻挡不住飞蛾一门心思去扑着火。他凑上前,抱住了贺霖,满足惬意地将整张脸面埋在对方颈窝。他深吸一口气,汲取着这热源带来的温度。脸颊贴上颈侧,蹭到了一片湿热,他笑,原来他们都在这短暂的缠绵悱恻中出了一身与一月的天格格不入的细汗。贺霖侧着脸,轻盈啄吻着他的耳朵尖,热度升腾中,他觉得自己好像又硬了。没有任何催化,只是因为怀中的人,因为唇瓣上触及的皮肤。他不由自主地上下滚动了下喉结,却不敢动一**子,生怕被对方发现。但江予已经发现了。扣在对方背后的手松了松,撩过腰侧,就要伸手向下,贺霖却阻拦了他。“别动。”江予抬起身,毫不留情地揭穿他:“你又硬了。”贺霖认命地逸了声笑,承认道:“是啊,所以你更该别动。”江予沉默片刻,又说:“你想要的话,我可以……”“不行。”话音未落,就被对方打断。贺霖重复道:“不行。”江予皱了眉,原先不过互帮互助了一次,他又沉浸在发现自己心意的惶恐不安中。他们匆匆地分离,更是没有这个温存的拥抱。对方低沉暗哑的声音里明显带着欲望,却一遍又一遍拒绝他。所以他问:“为什么?”难道是他主动了,贺霖反倒不愿与他做了?贺霖抽了身,攥住窗帘,往两旁一把拉开,阳光透过窗户席卷而入,两人都被刺痛到眯了眼。迷离的光晕中,贺霖深呼吸几下,解释道:“没有准备,你会痛。”是啊,是会痛。第一次的回忆纷至沓来,生涩莽撞带来的痛楚历历在目,哪怕如今只是想想,就好像回到了那个带来浑身酸痛,他却趋之若鹜的夜晚,鼻尖若有若无地,好似还闻到了那股酒意。在失去意识前的那一刻,对方的呼唤仿佛犹在耳畔。“江予,我……”随之相伴的,是仍然耿耿于怀的,自己的逃避与懦弱。“江予。”见他沉默,贺霖又喊了一声,“江予……”江予终于意识到,是贺霖正在喊他。他收敛心思,应了一声:“怎么?”贺霖轻咳了一声,语调恢复成了平静,不好意思地坦白说:“刚才太暗,好像弄到垫子上了。”江予顺着他的手指看去,雪白的软毛上搭了汩浑浊,暧昧不清。江予瞪他一眼,却没什么底气,谁又能知道这是谁的所有物,更何况,就算是贺霖的东西,始作俑者也是他。他们是共犯。认命般地,他拿了纸巾简单擦拭过后,将多余的靠枕和小玩意儿丢到了床上。贺霖在一旁自告奋勇,说着“我来”,撩了袖子,卷起那块软垫。三楼的阳台地方小,又挂着晾晒衣物,江予拿了两件外套,说:“搬到一楼去洗吧。”贺霖点头,套上了江予的衣服,将软垫扛到了一楼天井里。江奶奶不在家,大约是出门买菜了。等再次将软垫摊开挂在杆子上,他们又犯了难,方才那块脏了的地方早不知是那处,迫不得已,只能把整张软垫都清洗一遍。贺霖拿了一旁的水管,特意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