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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铃铛声,可是铃铛他拿着,她怎么能听见? “甘苏。”时辰开口叫她。 甘苏并无反应,只是缓缓坐下,时辰蹙眉,面露困惑。 时辰接着伸出手,在她眼前试探摆了两下,而甘苏专心摆弄起手机。 听不见他说话,看不见他这人,却能听见铃铛声? “我回来了。” 时辰思考的时候,去了洗手间的王樱楠回来,忽地一阵风,甘苏发丝都被吹起,她恍惚抬头,这没开窗哪里来的风。 王樱楠坐下,“我要不明天再试一次?或许他明天就会喜欢我了。” “你确定?” “失败乃成功之母,反正我还不想放弃。” 甘苏放下手机双手托腮,一脸崇拜:“楠楠,你真有胆。” “那是,也不看本少女是谁。” 楼下,彭越有气无力的趴在收银台,嘴巴撅的老高。 时辰靠在柜边,一副若有所思样。 彭越抬眸:“面瘫,我刚才算不算被非礼啊……” “那叫表白。” “我要辞职!”彭越突然精神。 时辰瞥他一眼,嘴角稍稍上扬,说:“你确定?你要是能找到比这更轻松更好的,那你就辞职吧。” “那还是算了……”彭越继续蔫。 时辰忽地认真问:“你几点下班?” “快了……” “下班跟我去个地方。” “哪里……” “东山路。” * 彭越下班后,时辰带着他一道来了东山路,两人在人寥寥无几的街道上站着。 面前紧闭的大门旁挂着海报,上头写着民族展。 彭越不解:“来这儿干吗?” “没感受到吗?” “什么?” “寸斛。” “啊——”彭越跳起挂在时辰身上,“哪里哪里,哪有啊,我怎么没看见,你要说来找寸斛,我就不跟你来了!” “真没感觉到?” “没有没有没有,有的话我早跑了!” 时辰嫌弃:“你下来。” “哼……” 彭越跳下来,时辰抖抖肩。 时辰觑着面前的海报,“我今天寻着寸斛的味道来到这里,但是进了这里后……” “怎么了吗?” “每一个参展的人身上都有它的味道。” “那肯定是它的主人在保护它呗,要是让你找到,它不就白逃出来了。” 时辰扭头看彭越,“午仓,寸斛的主人为什么要召唤它?” “有用呗。” “好的,还是坏的?” 彭越摇头,“不知道。” 寸斛是个指甲盖大小四脚五彩蛊,每条腿的颜色不同,四色分别为爱、恨、嗔、痴四蛊。 时辰手插裤袋,摸到红绳铃铛,低沉道:“但愿是好的……” 彭越从口袋拿出震动的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急忙塞给时辰:“你接你接。” 时辰瞥一眼,“王樱楠,找你的。” “我知道我知道,所以让你接嘛,面瘫,就这一次,拜托拜托。”彭越十分恳切的模样。 时辰无奈,按下接听键:“喂。” 电话那头的甘苏正举着手机放于耳边,旁边是同样拜托她的王樱楠。 甘苏听着那人的声音,熟悉又陌生,不是彭越,但她好像在哪里听过。 “是彭越吗?”甘苏礼貌问。 那头沉默许久,说:“他有事,就让我接下电话。” “请问他明天来上班吗?” “嗯。” “好的谢谢。” 甘苏旋即挂断电话,长舒一口气,她想起来声音的主人是谁了,只是那人与彭越认识吗? 王樱楠抓着甘苏的撒娇眨眨眼,“怎么样……” 甘苏淡淡道:“怂包,不是说要再战的嘛,你这没战就怂了。” 王樱楠润嗓子,“我今天还没缓过气呢……” 甘苏看着王樱楠,认真问:“楠楠,刚才接电话的不是彭越,应该是他朋友,你知道是谁吗?” 王樱楠想了下说:“好像是他哥哥吧,我之前给他打电话,有几次也是那个人接的,感觉蛮严肃的。” 甘苏点点头。 王樱楠高兴:“小苏!既然彭越他哥说会来,那就真的会来!” 甘苏看着王樱楠手舞足蹈的样子,咧嘴一笑,傻姑娘给点糖就能乐半天,“我回家了。” “我送你!” * 甘苏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溜捶捶,她换了羽绒服和运动鞋,牵着捶捶在小区的路灯下散步。 她手插在羽绒口袋取暖,一会儿接着一会儿叹气。 她应该没听错,那个男人就是今天她在展览上遇到的那个…… 很巧,那个男人是彭越的哥哥…… 甘苏一笑,他们还真有缘分,这叫有缘千里来相会? 甘苏旋即又摇摇头,这春天还没到,她怎么就开始思春了。 “呜呜。”捶捶竖起耳朵,吐舌头往前跑。 甘苏被它那么拽着,一路小跑向前,“捶捶,去哪儿!” 跑了几步路,捶捶停下,甘苏怔愣看着拐弯口的男人。 暗黄的路灯衬的他侧脸轮廓鲜明,眼神一如既往深不见底。 “是你……”甘苏吃惊。 那人晃晃腕上系着的红绳铃铛,冷笑一声:“果然。” 甘苏从口袋中抽出自己的左手,看着自己纤细手腕上的黑绳铃铛,嘴角抽搐,这还是情侣的啊…… 时辰皱眉觑着甘苏,正如他猜测的那样,只要戴上这铃铛,甘苏就能看见他。 他向前一步,所以,给他们两下的是什么蛊。 甘苏见他这般举动,不由后退一步,“你想干嘛……” “看着我。”他命令道。 甘苏拔腿就想跑,才迈出一步,就被他抓住手腕。 “你——”甘苏被反圈住,捂住嘴。 “转过身,看着我。”他冷冷说。 甘苏战栗点头,眼里闪出泪花。 时辰松开她,甘苏缓慢转过身体,抬起头觑着他的双眼。 时辰皱眉,甘苏的情绪,他一分一毫都感觉不到,难道是因为…… 他抓起她的手腕,想要解开黑绳铃铛,可不管他怎么解,只是越缠越紧,都快将甘苏的手腕勒出痕迹,当他不动时,黑绳才松些。 甘苏咬着下唇,黑绳勒紧时很疼,但她不敢吭声。仔细看,白嫩的腕上已隐隐有了红色勒痕。 时辰本想接着尝试,可余光瞥见她隐忍的神情,最终松开了她。 “甘苏。”他叫她。 “你……知道我的名字?”甘苏讶然。 “嗯。” “你是谁?” 时辰觑着她满是好奇的眼睛,思忖许久,无奈摇头一笑。 甘苏不解,轻声问:“你笑什么……” 时辰一怔,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