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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很干练的中年男子;一个挺拔的青年脸色有些尴尬地站在自家主人身侧;还有,两个因为角度原因看不见长相的少年齐齐跪在办公桌前面。办公室里很安静,没有人讲话。也可能是因为隐的进入而停止了对话。“主人,抱歉属下来晚了。”没有再给自己乱想的机会,在主人抬头之前单膝跪地。漆恻从面前的文件中抬头,“睡得还好?”这句话听不出喜怒,却是让隐全身的肌rou紧绷起来,“回主人,属下休息得很好。但属下误了约定时间,请主人责罚。”自动忽略站在一旁的青年明目张胆的打量,隐的跪姿依旧和之前一样标准好看。漆恻的眸子暗了暗,“先记着。”“是,主人。”“湛卢,继续。”“是,”青年点头应道,“因为时间和地点的缘故,这次爆炸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爆炸装置的残骸也已经被发现,并且已经被送去做指纹鉴别。”名叫湛卢的青年自顾自说着,没看到还跪在地上的隐听到这里却是身子颤了一下。漆恻没有错过这个细节,眼神落到了隐身上。“这次爆炸是我让人做的,嫌犯也已经带回来了,我想知道,在那之后院里是否有异常?”青年惊讶了几秒钟才回过神来,“是,爆炸之后我和泰阿检查了现场,除了爆炸装置残骸之外没有发现其他任何线索。赤霄去了宿舍,查看了监控记录,没有发现异常。七星和龙渊检查了’逆光’所有出入口的监控、后山以及剩下的所有地方,均没有出现异常。”漆恻点点头,这下他大致可以判断“逆光”里还存在内鬼的可能性几乎是零了。“接下来,安保和排查工作都不能放松,每天检查监控录像。”“是,主人。”湛卢应下,神情稍稍严肃。“回去告诉夏禹,最近不要到处乱跑,在家好好休养。”漆恻抬头看着湛卢叮嘱道。“知道了主人,”湛卢笑起来,“湛卢知道您心疼大哥。”漆恻没再说什么。“那湛卢就先回去了。”“嗯。”青年离开之后隐依旧还跪在地上,一旁那两个同样跪着的少年也一直保持目不斜视的样子双眼盯着地面没有丝毫移动。“起来吧,你们两个。”隐心里一紧,没有动。两个还16、7岁的少年愣了一下,互相对视了一眼确定漆恻是在同他们讲话这才顺从地站了起来。漆恻从座位上起身,走到客厅,隐能听到沙发那边也传来了很轻微的声响,大概是那个中年男子起身的声音。“小少爷,您是做好决定了吗?”“既然是母亲送来的,我必然没有拒绝的理由,还请曲叔替我向母亲道谢。”“这是一定,小姐一定会很开心。”曲淡笑,看着漆恻的眼中总有一股淡淡的宠溺。“只是,他俩毕竟年纪还小。”言外之意便是他并不信任这两人的能力。“是,”曲依旧淡笑,眼神微微扫了一眼那两个少年,又在隐身上停留了一会儿,“他俩虽然比不上小少爷您的’傀’,但只服侍您还是绰绰有余的。”漆恻听到这里也笑了,知道母亲的意思自己没办法违背于是欣然道,“那便好。”“既然小少爷决定收下他俩了,属下的任务也就完成了,这就先告退了。”曲欠了欠身子,态度恭敬。漆恻点头,“廿,替我送客。”隐将曲送出了办公室走到电梯口,刚替曲按下电梯按键手腕就被忽然捉住了。下意识地想用力抽出手腕却被抓得更紧了,想到这是主人的客人便也不再反抗,只冷声道,“请您自重。”曲乐了,这孩子不知把自己想成什么坏人了,手指使了巧劲搭在隐的腕上,“没想到翎儿看重的孩子却是这般有趣,真是不像他的性子。”隐一听面露惊讶,“您…?”曲故意不回答,只细细品了脉,又盯着隐的脸看了一会儿,这才缓缓松开手。隐僵着身子不敢动,只听得曲的声音沉了下来,“你这娃娃才这个年纪身子就这般亏损,是不想活得久了?”隐不以为意,将手收回身侧,“劳您关心,廿身体很好。”这时“叮!”的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曲又看了一眼隐道,“就送到这儿罢”便迈进了电梯。回到办公室,里面空荡荡的,之前那两个少年已经不见了踪影。隐心中困惑却什么也没问复又在桌前跪下。漆恻抬头看着隐,却不说话。感受到来自自家主人的注视,隐把头垂得更低了,显然他还没忘记自己做了错事。“你似乎还欠着帐没有还清。”隐身子一颤,乖顺地俯下*身子,“是,属下办事不力。”其实隐口中的办事不力只不过是昨日做任务时在爆炸装置上留下了自己的指纹没有处理,虽然“逆光”是漆恻的地盘,就算被查出了指纹是隐的也根本不会有任何问题。可是,漆恻眼里容不下,即使是这样不算错误的失误。“还有。”隐一凛,身子俯得更低了,“还有,属下睡过了…误了同主人约定的时间。”“呵,”漆恻勾起嘴角冷笑一声,“办事不力是你学艺不精,睡过头呢,可不是有恃无恐?”隐有一瞬间瞪大了眼睛,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主人是在说自己,有恃…无恐?作者有话要说: 修文。☆、chapter17.【Q-quiz】但是怔愣的时间终究是极其短暂的。“是,属下知错,请主人严惩。”隐虔诚地慢慢地俯下*身子,将自己的额头紧紧贴在地上。他一直很清楚自己的身份。所以他明白,主人所给的一切都是恩赐。就连惩罚也是。那么,有恃无恐,他所唯一能倚仗的,不就是他被人属于、被人拥有。从他被挑选的那一刻起,他便是属于主人的所有物,而再不是一只永远浪迹无依的孤魂野鬼。是漆恻收拢了他破碎的魂魄,让他不至于过早在他那个麻木荒芜的世界里灰飞烟灭。所以,这样想来自己的确是有恃无恐的。毕竟,仅仅倚仗着“漆”这个姓氏过活就已经是莫大的殊荣。所以主人说的一点都没错。错的,是自己。也许在他没有意识到的某一刻,他的潜意识里就已经这样认定——如今他有了归属,即使犯错被罚,即使委屈折磨,也总好过曾今冰冷的孤寂以及绝望的等待。看到这样顺从的隐,漆恻说不清心里的滋味,“以后犯错,不必我说,自己去戒堂领罚,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