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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巷子,高高的墙壁,她一碰都是冰冷的。 她和乔诚之间,的确算得上是什么也没有。 乔诚追过她一段时间,大概是三个月,或者五个月。睁着眼看天明的日子太多,时间也变得混淆不清。 白天和黑夜的界限都变得模糊,甚至于这一刻和下一刻,也很模糊不清。 她叹口气,回过神来。 门口的动静已经全然沉寂,她转身进屋,终于清净。 —— 容起云下飞机,想到江岳被带走,不由得心情好了一分。司机在机场大楼外等他,一下飞机,就要马不停蹄地开始工作。 “容总,接下来你的行程很满。十二点,和李总约了吃饭……” 容起云闭着眼,揉着眉头听着。忽然一个急刹车,容起云抬眸,眼神已经透露出不满。 司机连忙解释:“容总,对不起,是刚才忽然有个人闯红灯。抱歉,让你受惊了。” 容起云不耐地挥手,“行了,走吧。” 等到他们的车开远了,杨霖才后知后觉,觉得那车有些眼熟。 杨霖穿一身便宜的地摊货,胡子拉碴的,头发也已经两个月没修剪过,整个人看起来邋里邋遢的,看不出半点当年的灯光。 他朝自己手心里啐了一口,“他妈的,有钱就这么拽!” 差点撞到他! 说罢,又朝刚才那辆车走的方向啐了一口。 “不就是有钱吗?老子当年也有钱过!拽!” 正说着话,他短裤兜里的二手手机猛地震动起来。 杨霖没好气:“谁?有事儿就说。”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声:“舅舅,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鞠躬。 第40章 耳鬓厮磨 杨霖愣了愣, 自从那件事之后,曾家人和他就少了联系。更别说曾意了。杨霖 不知道曾家是什么情况,不过肯定比他过得好。他甚至想, 也许曾家就是看不上他,想断了麻烦, 抛弃他这亲戚。 如今忽然听她联系,他免不得心里有怨气。 杨霖冷声嘲讽道:“哟, 这不是我的好外甥女吗?怎么有空想起我这个舅舅来了?我还以为, 你早就不把我当舅舅了呢。” 曾意听他阴阳怪气的, 也是烦躁, 可她今天不想和他掰扯这些有的没的。她目标很明确:“舅舅,我今天找你, 是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想不想弄死那个贱人?呵,不管你想不想, 反正我很想!” 她咬牙切齿说出这段话, 脑子里想起曾忱的脸, 只觉得想拉她下地狱, 甚至想把她千刀万剐。如果不是她, 她妈怎么会死?如果不是她, 曾家又怎么会破产?她们怎么会过得如此落魄? 三年前,曾家和杨家都破了产, 不仅如此,还欠债万千,这些债,到今天都没还清。而那时候,杨梦恰好生了病, 因为没钱治病,熬死了。 曾意把这笔账算在曾忱身上,她早知道曾忱恨他们家。还有容起云,也是帮凶,为了一个女人。 曾意越想越恨,恨到她抓着墙面的手指都泛白,甚至隐隐作痛。 她如同地狱的恶鬼一般开口:“我前几天看见曾忱了,原来她这几年在江城。她在江城过好日子,我们却在这里苦苦煎熬,舅舅,你不想让她得到惩罚吗?” 杨霖听她这么说,吞咽一声,这话听起来很有诱惑力。因为容起云和曾忱,他失去了一切,他当然想报仇。可报了仇又有什么用呢?他还不是穷光蛋? 比起报仇,他更想要钱。 杨霖恶狠狠道:“没钱说个屁!” 曾意冷笑一声:“钱还不简单?把曾忱弄到手,叫容起云给呗。他不是给过嘛?相信他也不介意给第二次。” 杨霖将信将疑,“可这事并不简单。” 曾意继续诱惑他:“不入虎xue焉得虎子,有了这些钱,就可以东山再起,即便不能,也够安稳活下辈子了。舅舅,你真的不想吗?” 杨霖沉默了,“让我想想。” 挂断电话之后,曾意去了一趟菜市场,她还要买菜回去,在菜市场为了三五毛钱和卖菜的人争辩不休,曾意心里唾弃这种日子,可又无能为力。 但是现在一切不同了,她仿佛看见了曙光。 曾意把袋子往桌上一甩,“快做饭吧,饿死了。” 曾珂拿过袋子,看曾意,曾意脸上已经不见喜色,今天忽然得见,反而叫人起疑。 “发生了什么高兴的事?”曾珂问。 曾意才不可能告诉她她的计划,自然敷衍过去,“你管这么多干嘛?快去做饭!” 曾珂沉默两秒,又问:“要准备爸的份吗?” 提起曾品源,曾意脸上闪过一丝厌恶之色,“他死在外面最好!还管他!” 曾品源自从曾家破产之后,变本加厉地游手好闲,根本不管事。这个家,已经只剩下她们俩了。 曾珂沉默着拿了菜去煮,心中却惴惴不安。曾意的性格她了解,她总觉得这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从厨房里看曾意,发现她又在笑,笑得面目狰狞。 曾珂叹气,厨房这两天还漏水,这日子……一眼望不到头。 —— 容起云马不停蹄,一个约接着一个会开完,忙完已经是晚上八点。 他松了松脖子,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 “喂?钟三,怎么了?” 钟茗听他语气全是疲惫,不由调侃:“怎么了?听起来心力交瘁啊。” 容起云没有多余的闲心和他扯皮,起身倒了杯热水润嗓子,“有话就说,忙了一天了,赶着休息。” 钟茗妥协,“没什么大事,就是听说你回北城了,想问问结果。” 容起云装傻:“什么结果?” 钟茗笑:“不会吧?容二,你打算放弃了。” 容起云又反驳:“我哪儿说我要放弃了?” 钟茗挑眉,不置可否,“我听说,江家那位小少爷也跟着去了?怎么样?修罗场的感觉?” 容起云冷哼一声,想起他们都被拒之门外,却觉得心里安慰了点。 “别扯有的没的,有个事儿拜托你。” “哟,什么事儿啊?你尽管说。” 容起云按着太阳xue,在他记忆里,一直怀疑过这件事。曾忱恨曾家,理所当然,可是她却连杨家一块恨,容起云当时就问过为什么。 曾忱说:“没来由,恨屋及乌吧。何况难道褒姒要看烽火戏诸侯,也有为什么吗?” 他的直觉告诉他,他一定是遗漏了什么事。这件事,也许对曾忱来说很重要。 容起云按了按太阳xue,缓缓开口:“你帮我查查,杨家和曾忱之间,有什么遗漏的吗?一定要往深了查,越深越好。我总觉得,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