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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 那人叫孙强,曾忱还记得。 她虽然喝得多,但意识还算清楚。因而,当有人摸她腿的时候,她自然察觉。 曾忱平时是很冷的人,不过喝醉酒之后,显然热了些,不过是在脾气上。 她没忍住,同那人起了冲突。 事情闹得很大,因为牵扯进了阿窈,有人通知到容起云那儿。 容家家大业大,区区一间小酒吧,容起云怎么可能放在心上。不过恰好在,出来卖个面子。 那当然不是曾忱第一次见到容起云。 再往前追溯,以前每次大点的宴会,曾忱都能见到容起云。 容家什么地位,加上容起云本人的手段。容家二少,向来是众星捧月,被众人恭维。 至于曾忱,曾家三流地位,她一个曾家私生女,更加是九流人物。 那时候曾忱见容起云,不过是感慨同人不同命,以及感慨他那身老天赏赐的优越皮囊。 若论皮囊,她自认为不输容起云。若论别的,她连容起云一根手指也比不上。 彼时,曾忱没想过会和容起云有什么纠葛。 一来她身份不入流,上不得台面;二来,众所周知,容起云不喜欢年纪太小的女人。 这一句是他本人亲自认证。 后来他们厮混在一起之后,容起云也说过很多次。 而曾忱私以为,她就是属于年纪太小的那一类女人。 直到那一次,在烟雨江南重新遇上。 那天容起云穿一身休闲装,仔细打量过她,眼神里带了对美的欣赏,当然,还有情.欲。 她借着这张脸的优势,也很早学会察言观色。 她知道,容起云对她有兴趣。 这是开始。 可她不想再说。 尤其不想对江岳讲述这一切。 曾忱转过头,把视线放去北城的街景。 路边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和她记忆中一样。繁华的仍旧繁华,破败的也被改造从而融入这繁华之中。 · 江岳停了车,带她上楼去看房子。房子在君悦府,高档小区。 曾忱打趣:“男mama,你真是看得起我,带我来看这儿的房子?” 江岳按下电梯,豪气道:“我带你来的,当然价格有优惠,你怕什么。” 曾忱微笑不语,看着电梯升上八楼。 江岳领着她进门,房子很大,户型也不错,采光之类更加不必挑剔,甚至还有一个专门的画室。 曾忱狐疑看着江岳,江岳被她看得无语,“曾忱,你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怎么老怀疑我?这真是我朋友的房子,他要出国了,房子空着也是空着,这不我就赶紧拦了给你。” 曾忱笑了声,“谢谢。” 她笑起来的时候,美的气质如同一把利刃。 江岳无声叹息,他甚至有种了解曾忱的错觉。 看,这个人就是这样。 曾忱把房子四处看了一圈,问起价格,江岳报了一个比市场价低一些的价格。 曾忱又看着他,江岳啧了声:“干嘛?这是人家给我面子,有便宜还不赚吗?” 曾忱只是笑着,“没有,谢谢你,男mama。” 江岳想松一口气,又觉得憋屈,这一口气不上不下,把他堵得心里难受。 想对人家好,还要处处卑微。做人真的好难。 曾忱拍板:“那就这么定了吧,你拟个合同,我们按合同来,然后我付房租。” “行。”江岳已经懒得争辩,反正争辩不出结果,他永远是妥协的那一个。 因为曾忱永远不会妥协。 曾忱逆光站在阳台上,发丝被风吹乱,江岳看着她背影,心里猛地一跳。 “那就这么着,我下午陪你搬东西过来。”江岳移开视线。 “好,谢谢。”曾忱回头,半张脸藏在阴影里。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鞠躬。 第7章 耳鬓厮磨 曾忱行李很少,就几件衣服,以及她的画笔颜料还有相机。这些东西,一趟就可以全部搬完。 江岳替她把东西拿进门,又感慨:“你这东西也太少了,改天陪你去买点家具吧。” 这房子只有些简单家具,空荡荡的,看着怪冷清。 曾忱摇头拒绝:“不用了,就这么着吧。” 她把手里箱子放下,过河拆桥:“东西也送到了,你可以走了。” 江岳:“……” 江岳和她对视,她理直气壮,脸不红心不跳。江岳只好认输,“好,祖宗,小的告退了,你修仙吧。” 他转身就走,门被轻摔了一下。 江岳本以为这也就算了,等回了家,莫名其妙接到个电话,说是有他的外卖。 他一头雾水,自己根本没点外卖。对方说,是曾小姐给您点的。 江岳拿着东西,生气了。 真就明明白白,不欠他的。 江岳生气的时候,恰好收到曾忱的微信:“外卖收到了吗?算是我的谢礼。” 江岳冷笑了声,又笑不下去。 曾忱发完这条,也不管江岳回复,收了手机出门。虽然她不需要什么家具,但是生活用品总得置办一下。 附近有大型超市,人一逛超市,时间就像开了倍速。她本想只买一些基本的生活用品,到头来还是买了一大袋子。 袋子的提手因为重量缩成一条,勒着手,让曾忱不得不走三步停一步。她从超市出来的时候,天刚黑。 等这么走回住处,已经接近九点。 楼道的灯似乎是坏的,曾忱从电梯出来,跺了跺脚,灯没亮。 她只好放下袋子,从包里艰难拿出手机照明。 黑暗里动作有些艰难,在一大堆杂七八啦的东西里摸索许久,才找全手机和钥匙,曾忱心里有些烦。 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她身侧,曾忱不由惊呼出声,手中的钥匙没拿稳,啪地掉落在地。 那一刻,脑子里出现了无数的社会新闻。甚至在想,明天她或许也要上新闻。 不过片刻后,她意识到她住的地方高作为高档小区,安保向来很好。 这念头之后,记忆里熟悉的古龙水味道扑入口鼻,还混合着淡淡酒味。 她手里的手机后知后觉亮起来,照出了容起云的脸。 狼狈。这是曾忱的唯一念头。 容起云从来光鲜亮丽,在此刻泛蓝的手机光线照映下,配合着淡淡酒味,却显出一种狼狈之感。 可曾忱知道这是错觉。 手机亮了三秒,没识别到人脸,又重新暗下去。 一切归于黑暗,唯有容起云的气息将她禁锢左右。 “容起云。”她率先开口。 “阿忱。”容起云终于出声,声音仍旧低沉而带有磁性。 这声音在耳边说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