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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所言所行却是能管得住的吧? 若如今二郎未娶,这阮姑娘有这样的想法,她也不觉得有什么,反倒会觉得她可爱纯良。但如今二郎都是人夫人父了,她还来这一出,未免就令人作恶了。 虽说大户人家三妻四妾是常有的事,不稀奇。可也有那些人家,即便再尊贵,身份再高,就是不准纳妾的啊。 像他们赵家,打从老侯爷算起,除了先侯爷混账外,别的上到老侯爷,下到二老爷和大郎二郎,谁纳过妾?就算如今三郎四郎尚未娶妻,但她相信,凭他们兄弟二人的品性,日后如果娶了妻,必然也是和他们两位堂兄一样,对妻子忠贞不渝的。 其实到现在,老太太虽然嘴上骂长孙不好,但心里还是信他的。她总觉得他和慧娘能闹到和离这一步,指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有原因。只要她和慧娘之间把误会解除了,迟早会再在一起。 她看着长大的孩子,是不会有错的。 老太太问尹嬷嬷:“你老人家也活了这把岁数了,见过的人和事也不少。那你说说看,这阮姑娘这到底是何心态?” 尹嬷嬷叹气道:“阮姑娘可能从小日子过得不好,难得遇到一个真心待她的人。咱家二爷,又是那样一个英武俊拓的儿郎,热性情,又洒脱不羁。对他动心,是再容易不过的了。这阮姑娘又是个认死理的,一旦动心了,便收不回去。” “又或许,她自己也瞧不上咱们二奶奶的出身呢。若是如今咱二爷娶的是名门大户的贵女,满腹诗书的,或许她便又是一种想法了。说来说去,估计她还是觉着二奶奶出身匹配不上二爷,二奶奶比不上她,她还有机会。” 老太君听完后,哼了一声。 老太太忽然想到了荣安大长公主来,想当年,荣安对鲁国公的心意,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但其实鲁国公却并不喜欢她,也不是不喜欢,就是对她不是那种男女间的情分。当年鲁国公一心扑在木工和辅助先帝匡扶正业上,心里根本没有半点儿女私情。 他们夫妻当年和鲁国公关系很好,鲁国公也常来他们家和他们家老侯爷喝酒聊天。几杯酒下肚,微微酣醉时,她家老侯爷受她所托,还问过鲁国公,让他若是心中也有荣安的话,不如趁早求娶了。 但鲁国公当时却说,他对荣安并无私情。而且,他当时心思也不在儿女情长上,他当时一腔热血都洒在了仕途上,洒在了大业上。至于娶不娶妻,娶谁为妻,他根本不在乎。 可后来,他死遁后,隐姓埋名于乡野,却也娶了香儿的祖母。并且从柳家老太太口中可以得知,他们夫妻二人,一辈子都很幸福,鲁国公待她十分宠溺。 老太太有时候挺相信缘分的,是荣安和丁八卯之间没有缘分。所以,即便荣安对他丁八卯深情了好几十年,也等不来任何回应。 她虽然觉得即便荣安知道了真相,除了会更好的对香儿外,她也不会对柳家做什么,是该告诉她实情的。不过,若是真让她知道了实情,想她这把年纪了,肯定会伤心欲绝,或许就活不了多久了。 与其那样,不如一直瞒着她的好。至少,如今她还能很快乐的过着日子。 老太太不免觉得,人和人的品性当真是不一样的。其实若是当年丁八卯没死时荣安就发现了他踪迹的话,她最多伤心一场,但绝对不会纠缠。 毕竟她也有她的傲气在。 而如今这阮姑娘呢,她对二郎未必有荣安对丁公的那份深情。但是她做出来的事,就真的是很上不得台面了。 做女人,也一定要活的漂亮些才是。那些情情爱爱的固然重要,但最重要的,其实还该是自己才对。 虽然她一直都希望大郎能和慧娘再和好如初,但不得不承认的是,在和离一事上,慧娘也做得很漂亮。她转身了,从未幽怨自抑过,更不曾哭哭啼啼,和香儿一起合伙做生意,她也打铺子打理得井井有条。 即便过来这边看她和明霞,再遇到大郎时,她也能落落大方。 这样的女子,才是个通透明白人。 阮琴自打身子养好了后,几乎是每日都要去上房请老太□□的。她每次去都是挑时间去的,一般早上不去,都是去请的暮安。 可是自那回她见过一回赵佑楠后,如今半个月下来,她竟再没堵到过一回人。渐渐的,她自然也明白过来了。怕是二哥并不想瞧见她,所以,索性也不来老太太这里请安了。 不过,阮琴如今已经十分淡定了,情绪也不会再如之前那样起伏不定。 即便是猜出了这个真相来,她也没什么反应。只是在想着,既然这溢福园内见不到他,难道整个偌大的侯府,她还堵不到他吗? 从前她头上是罩着一层纱的,即便彼此心知肚明,但总归是没有捅破。所以,每回她病重他过来探望时,二人相处倒也十分自然。 但如今既然捅破了,就不能白白捅破。二哥虽然已经几次三番暗示过她他们不可能,但是,她还没有亲耳的明确听到过他这样说,所以她不能放弃。 阮琴坐在窗边想着这些事,忽然又想到了那日来。那日二哥与柳氏说笑间,她探听得到,二哥的儿子墩哥儿到如今还没启蒙。 阮琴自恃还是有几分才学的,所以,她便打了一个主意。 若是能接触到那位小爷,然后亲自教授他一些诗书的话,或许二哥能对自己另眼相待一些。又或许,在有了她和柳氏的比较后,他又会慢慢发现,其实他对柳氏的感情并不如他想的那般坚定,而他对自己,也并不如他所想的那般决绝。 阮琴已经决定了,她要为自己争取一把。 柳香赵佑楠夫妇白日都很忙,所以,墩哥儿都是有乳娘和丫鬟嬷嬷们照顾的。墩哥儿很皮,平时很少能耐得住性子呆在屋子里不出来。尤其是外面下雪的时候,他总要闹着嬷嬷们抱他出来看雪。 而只要墩哥儿能从青云阁出来,阮琴就有机会了。 这日阮琴借口屋子里呆久了闷,要出去散心。赵老太君不可能不知道她心里在盘算什么,但她没有拘着她,还是答应了。 阮琴走后,尹嬷嬷望着她离去的那道纤瘦背影说:“阮姑娘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她非得要二爷指着她鼻子骂一顿,她才肯死心。如今见溢福园内见不到二爷了,她就巴巴出去找了。” “可是老太君,您怎么不拦着她?” 赵老太君说:“我能拦住她的人,却拦不住她的心。凭她眼下的这份执着,我越是拦着不准,她便会越是要在我眼皮子底下耍心眼闹事。我累了,不想和她周旋这些去。何况,她太过死心眼了,让她去二郎那里吃吃火炮也好。面对面的碰几回钉子,她也就老实了。” “那您不担心她会真闹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