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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举着书看了起来。以前在家的时候,无论是之前在安平村还是之后搬到了县里,季春山虽然没有午睡的习惯,但没事的时候便会陪叶清岚一起躺一躺,有时还会在睡前或是睡后做一些床上小运动,帮着叶清岚睡的更好或更清醒些。但如今他们是在赶路,身边又还有别人在,他自是不能够了。只是没想到走了大概半个多时辰后,郭伦却是让停住了车,然后让书童青松来帮他赶车。季春山也没推辞,便将缰绳给了青松。他不比郭伦的车夫还能时不时和青松换换,赶车要长时间一个姿势自是有些累的,且看郭伦也没有停下休息一会的意思,之后还有近两个时辰的路,他也不能全让青松驾车,所以现在歇歇,之后再换过来就是了。青松结果缰绳,季春山便钻进了车厢里。里面叶清岚睡的正熟,身上盖着一条厚一些的绒毯。季春山便掀开绒毯的一角,动作轻柔的躺在了他的身边,之后轻轻抬起叶清岚的头,让他枕在自己的肩膀上,把人圈在了怀里。叶清岚虽是没醒,却也有所察觉,但熟悉的气息包裹着他让他在熟睡中,却只往季春山胸前蹭了蹭,二人贴的更近了。叶清岚无意识的依赖和亲近让季春山很是受用,心里好像塞满了棉花糖一样,又甜又软。他忍不住低下头,亲了亲叶清岚的唇,只是亲完后他发现,他心中对怀里人的渴求却越发的厉害了。于是简单的轻触便变成了舔吻啃噬,之后更是舌尖一探,便侵入了毫无防备意识的叶清岚的口里,贪婪地横扫掠夺了一圈。好在他虽然如此,却也是不想把叶清岚弄醒的,动作十分的轻柔,更是时刻注意着叶清岚的反应,才一发觉他眉心微蹙,似有不适的样子,便从他口中退了出来。替叶清岚擦拭了唇角溢出的水痕,季春山终是稍有些满足了,之后他才抱着叶清岚闭上了眼睛,小憩了一会儿。等季春山睡起后,叶清岚还没有要醒的意思,季春山想着他第一次做这么长时间的马车,必是不适应的,便没有叫醒他。之后他出了车厢,对青松道了谢,接过了缰绳便继续自己赶车了。又走了大概一个多时辰后,叶清岚早已醒了来,而他们,也终于在天黑前到了府城。府城正好和京城在同一个方向,去京城也要从府城而过,季春山他们便打算在府城休息一晚,而郭侨年前怀了孕,过年的时候也没有回方城县,叶清岚便正好可以去探望下。郭家在府城有宅子,季春山带叶清岚去席家看过了郭侨之后,晚上便在郭家的宅子里宿了一宿,第二日一早,自是又开始赶路。只是这次同行的又多了一个席佑,和他的仆从们。他和郭伦同窗,年前的乡试二人一起中举,如今他自是也要去参加会试的。接下来的两天里,季春山他们一行人两辆马车经过了数个县镇,其中绕过一座山,更是渡过数条河。虽然中途时常停下歇息,且晚上的时候也会在途径的县镇上开最好的客栈房间休息,季春山不免的还是有些疲累。他尚且如此,叶清岚体质本就不如他,便在两日里每天下午都会睡上许久,便也没什么奇怪的了。郭家在京城就没宅子了,但是是世家大族,且家中还有长辈在朝为官的席家却是有的。郭伦作为席佑的姐夫,自是可以姻亲的关系住进席家。而季春山和叶清岚虽然同郭家亲厚,但同席家却没什么交情。且他们是为了薛陵成亲的事来了,而之前薛陵给他们送来喜帖时,便已随信附了京城薛家的地址,并告诉他们若来的话,便到家里寻他,他自会好好招待他们,他也期待着他们的到来。比起席家,叶清岚自是同薛陵更亲近些,所以虽然席佑因着郭侨和郭伦的关系,也盛情邀请了他们到家中住,但他们还是婉言谢绝了,之后便要同郭伦和席佑二人告辞分开。只是郭伦想着他们初到京城,自是处处陌生,虽有地址,却也难找,十分不放心,所以他虽然没有勉强季春山和叶清岚住进席家,却打算要陪他们一起去薛家,等确定季春山他们安顿好了再离开。赶了一天的路,都已经很累了,季春山委实不想再麻烦郭伦,但郭伦坚持,他们也不好在大街上僵持,便只得依了他。郭伦自己不放心季春山和叶清岚,却不会拉着席佑,便赶他离开了。席佑和季春山他们交情一般,自是不比郭伦,便同他们告辞了,只是却也留下了一个对京城十分熟悉的下人,给季春山他们领路。有了知道路的人带着,自是比季春山他们自己去问,去找要快很多。大概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他们便到了薛家所在的荣田巷里,更是远远地就看到了薛家大门口,属于薛陵的熟悉的身影。只是季春山和叶清岚却都发现,薛陵好像是在被什么人纠缠的样子。第97章镇北将军府薛陵被人纠缠有麻烦了,季春山他们看到了当然不能坐视不理,只是他们刚催快马车要过去,就见大街那头快速朝这边过来了一人一马。只见马上之人一身戎甲肩披墨色大敞,虽离得远些,但季春山和叶清岚都能够认出,那人正是赵文钊。须臾间,赵文钊便已策马到了薛家大门前,而后他一勒缰绳,骏马嘶鸣一声两只前蹄便猛地高高仰起,正对着站在薛陵身前拉扯他的蓝衫男子,吓得那男子立时送了拉着薛陵袖子的手,满脸惊恐地连连后退,却一脚踩到了衣角上,跌到在地。眼看马蹄就要当头踩下,男子本能的抬起双手挡在头上,只是等了会不见预想中的痛楚袭来,他哆嗦的从手臂间的缝隙去看,就见马蹄已落在了地上。再抬头,就正好同赵文钊冰冷中夹杂的厌恶的幽深眸子对上,顿时又是一个哆嗦。赵文钊却只扫了那男子一眼便不再理会,他利落地翻身下马,把缰绳丢给了一旁的薛家下人,便走到了薛陵的身边,伸手要揽他的腰,又问道:“你没事吧?”“我能有什么事。”薛陵道,说着推开了赵文钊探向自己腰间的手,他可没忘他们是在大街上,而且他也没有赵文钊那么厚脸皮。“表弟,当然我真的是被逼的,我不想的,不过我知道那也是我错了,所以求你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让我见姨夫和姨母一面,我真的……”蓝衫男人在薛陵和赵文钊二人说话的时候,却是已经站了起来,他期期艾艾地看着薛陵,面上满是愧疚和懊悔,语气也是十分的诚恳,只是话未完,便被薛陵打断了。薛陵看向他,却神色漠然,一点都不为所动,只淡淡道:“宋文希,当年的事你自愿也好,被迫也好,究竟如何你我心知肚明,你就不必再与我说这些没用的了。我薛家早已与你宋文希恩断义绝,你也没有再见我父母的必要。如果你当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