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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他很快就把这个地方抛之脑后。并且再也没有提及过,好像他压根没在这住过似的。这一点,顾骋好像和他不一样。霍誉非已经换上了拖鞋,坐在沙发上,特别近的距离去玩那束向日葵的叶片,心里为竟然找到了自己和顾骋这么大的不同而微微惊讶。他印象中,顾承岳也绝对不是恋旧的人。在京安福利院生活了那么多年,在离开的时候甚至没有回头多看一眼。从大学开始,自己的东西就很精简。因为很在乎别人的眼光,再怎么样衣服也不会穿得很差,但一共就三五件,挂在衣柜里空荡荡的。其他方面也一样,顾承岳从来不会去收集没有实际用处的小物件,不会在手边留没有用的东西,每一次搬家,都只有精精简简一个小包。除了必要的东西,他什么也不会留。大概是因为……这样比较有安全感?霍誉非抬头,目光就落在轻而易举就找到各种东西的顾骋身上,手指头下意识卷了卷叶子。一小杯果仁酸奶被放在了他面前,手边又放上了一个小勺子。然后顾骋特意把那瓶小向日葵从他手里解放出来,挪的远远的,并且一下下整理着被霍誉非玩了半天的叶子。虽然他表情还是冷冷淡淡的。霍誉非还是莫名其妙觉得对方其实是心疼了。他莫名其妙有点不高兴。不过顾骋注意力很快就从小向日葵身上落回到了大向日葵身上。他隔着一点距离坐在霍誉非身边,催促他吃东西。霍誉非尝了一口,觉得有点甜,本来下意识想要推给顾骋,动作中途又收了回来。顾骋一怔,有点尴尬。霍誉非也是。他们都察觉到彼此之间气氛有一点陌生。直到晚上睡觉的时候,霍誉非先进去洗澡,顾骋在客厅里转了一圈,忍不住又走过去摸了摸小向日葵柔嫩的花瓣。声音特别小的问:“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几秒钟之后,他忽然走到门口,用挂在兔子耳朵上的钥匙,把房门从屋子内部锁起来了。并且把钥匙藏在了沙发垫子下面。霍誉非出来的时候就看到顾骋弯腰在沙发那找东西。不由得开了个玩笑:“你该不会打算赶我睡沙发吧?”当然不会了!但是当两个人,真正换好睡衣,规规矩矩并排躺在床上时,气氛反而更加不自然。能够说的话题在今天晚上都已经全部说完了,很快,房间里就安静下来。外面天空已经全然黑了下来,只有床头上还亮着一小盏灯,那是霍誉非的小习惯。在微弱而朦胧的一点光线中,顾骋一直睁着眼睛。很久之后,在他都以为对方早就睡着的时候。忽然听到霍誉非小声说:“你还会给我买新的,对吗?”就是在这一瞬间,他忽然什么都不需要思考,凭着本能翻过身将那个人紧紧的搂在了怀里。好像他们这几年的分离带来的生疏,只不过都游离于外。两个熟悉的灵魂碰面的一刹那,就欢呼雀跃的彼此打招呼——“你在这里啊?好巧,我也在。”“那以后都不要分开了吧?”“好啊!”第92章为了什么?霍誉非乖乖的让人搂了一会,就把手从对方的后背挪到了脖子上,用以往每次离家时安慰凯撒的手法,试探着揉了揉。顾骋没反对,并且还更加的往他脖子里凑了凑。霍誉非放心了,从脖子那渐渐顺毛顺到了头发里。来来回回揉了揉。声音带笑的问顾骋:“你要这么抱着我睡吗?”他想逗一逗顾骋,看看顾骋会不会不好意思。顾骋不吭声,就是一个劲把他搂得更紧,热乎乎的呼吸喷到他脖子里,弄得人痒痒的。“怎么了?”霍誉非把他拉开了一点,顾骋自己又凑回去了。霍誉非心里好笑,明明今天看起来那么成熟老练,难道都是装出来的?他没说话了,抱着就抱着吧。然而过了一会,就听见顾骋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对不起。”霍誉非顺毛的动作就顿了顿。黑暗里安安静静的,霍誉非没有说话。直到顾骋又说了一遍:“对不起。”耳朵边才传来对方轻轻松松的声音:“为了什么?”为很多很多。为我不够优秀、不够强大,无法为你遮风挡雨。为我们物质上的巨大差距,让我无法坦然接受你小心翼翼的庇护和斟酌再三的馈赠。为我没有陪在你身边时你所经历的一切。为你所有的失意、不安、惊心动魄和重重压力。还有……为我曾经决然离开。顾骋神情渐渐平静。我从来没有为此后悔,但依然为此感到难过。因为我从来没有一分一秒停止过爱你。那么你呢?顾骋想问的其实只有最后一句。但他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可能是……现在还有些紧张自己会听到什么答案吧。要不然还是明天先去定一个戒指!他在心里默默的给自己打气。霍誉非等了半天都没等到答案。不过他多半也能猜得出对方心里在想什么。可惜现在只是多半猜得出了,以前可是十拿九稳。霍誉非心里有点遗憾,同时又有点欣慰。“好啦——”他说,“我们睡觉吧?明天我们还有好多话要说,对不对,宝贝?”最后两个字好像在舌尖上跳了跳,显得调皮又亲密。顾骋莫名其妙鼻头一酸,闷闷的问:“为什么要明天再说?”霍誉非一怔,随即抱抱他:“因为今天太晚啦,我有很多事想问你。”顾骋心中微微一紧:“比如?”“比如?”霍誉非一笑,“比如你这几年都去干了什么?在哪里?过的好不好?有没有吃苦?有什么收获?有没有想我……”他声音一收,总结道:“很多很多问题,所以好好睡觉。”霍誉非隔着被子拍了拍对方:“睡吧。”顾骋忽然凑近了一点,轻声说:“为了我没有在你身边的一分一秒。”霍誉非一瞬间明白了对方在说什么。“那我是不是也要道歉?”他笑了,“我也没有一直一直陪在你身边啊。”“是我离开……”“不是,”霍誉非打断了他的话,反问,“你觉得我如果真的想要找你,会找不到吗?”他本来也不是要顾骋回答,因为答案他们都知道。“那么,”霍誉非问对方,“你知道我为什么放任你离开?”“为什么?”小兔子声音这样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