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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不在焉。眼底却映着床榻上那泛着病重死气的朦胧人影,眸中是与外表截然不同的复杂情绪。章节目录第一二三章游艺悄悄蹲在宋导身后,努力从前面拥挤的脑袋缝隙中,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监视器。看到静山王在自己同母兄长面前推让;看到皇帝枯瘦的手臂探出帷幔,因为过度用力而暴起青筋;看到在听到皇帝沙哑的声音后,静山王的眼尾轻颤,指尖不自主地捏紧了手中的菩提珠子……这是一种很神奇的感觉,他清楚知道温诚就站在前面不远,甚至十分钟前他还半跪在温诚面前和他说话。但是监视器中的方寸世界里,游艺却发现自己已经看不到温诚了。在摄影机下,在监视器同步的影像中,只有无奈应召回到皇城的闲散王爷,只有在病重皇帝诚恳的语言中,不得不点下头、从此肩负着辅助太子重任的静山王陈煜。属于‘温诚’的那部分,在场记板敲下之后,已然从面前这个人的身上剔除出去,只剩下电影中需要的那个人。连开口的声音语气,都和温诚个人平常的习惯不同。静山王声音里带着因伤残后身体常年虚弱导致的喑哑,并不是含糊不清的虚弱,反而更多了几分成熟的磁性。温诚的台词功底向来是表演系教科书中的经典模范,在没遇到温诚之前,游艺曾经每天晚上睡觉前都开着他的电影,听着他的声音入眠。然而电影成品中经过了多次压缩的声音与在现场亲耳听到的感觉还是不一样的。即使闭上眼,那每一个字也都清晰入耳。——但游艺舍不得闭眼。他看着镜头中的人,看着哪怕六年过去,这位当初站在顶端被他敬仰崇拜的偶像,仍旧是从前的模样。没有因为重新回到荧幕前而忐忑不安,举手投足间也不见丝毫的生涩迟滞。在场的很多人都静静看着,心底恐怕是重复念叨着一句话。这个人,温诚,他大概生来就适合吃表演这碗饭。但是游艺清楚,为了今天这一幕,为了自己复出后的第一部电影,温诚从大半年前拿到剧本的那一刻就在琢磨研究。游艺手中帮他拿着的这个剧本已经不是最初打印出来的那本了,这里面尚且都做满了各色的标示,更别提都快被翻烂的原版。这是天赋和努力的双重结合体。若是以前,在更清楚的认识到了他和温诚的差距后,面对他和温诚之间的关系,游艺恐怕会患得患失战战兢兢。怕自己永远追不上这个人的脚步。怕总有一天两人会因为身份地位等等越来越大的差距而分开。但是,从前这些只是想到就会让他情绪焦虑不安的东西,现在却仿佛消失了。消失在温诚的掌心。消失在当温诚躺在床上温柔看着他时,伸出的那只手。那只承诺过会一直牵着他的,微凉却有力的手。蹲坐在台阶上的游艺歪着头,看着在宋导喊停后,调整了一下坐姿,轻轻皱眉揉着脖颈的温诚。而当听到大家赞许的掌声后,那眉头缓慢松开,显而易见地松了一口气。——就算是面上表现得云淡风轻不受干扰,但重新面对摄像机的温诚其实还是会紧张。亲眼看到温诚表演现场的小迷弟痴痴傻笑。他的偶像怎么可以这么优秀又可爱!……他的。嘿嘿嘿嘿嘿。可能是这笑容中的成分太复杂,正在补妆的温诚隔着人群敏锐地看了他一眼。“小傻子。”他眉眼弯起,嘴里却低声嘟囔着。这次来补妆的宋导工作室内的其他化妆师,毕竟这种补妆的小事不可能总麻烦芭比亲自动手。化妆师没听清楚,以为他对自己说了什么,疑惑问道:“嗯?温诚老师您说什么?”“没事。”温诚随口说,却又突然想到什么,问了一句:“我脸红不红?”“啊?”没想到听到这么一句话的化妆师愣了一下:“好、好像是有点儿……温诚老师您是不是热啊?”这样啊。温诚嘴角轻轻向上翘起一个弧度。“没关系,我适应一下就好。”……第一场戏的开门红让宋导严肃的表情缓和不少,但也没有到值得停下来大肆庆祝的程度。温诚补完妆之后,还要继续在这个场景拍之后的镜头,哪怕游艺多么挪不开眼,也只能恋恋不舍地一步三回头去化妆造型。虽然挂着‘投资商’的名,但地点有限,除了温诚和江良翰之外,游艺也是和其他男演员共用一个化妆间。距离倒是都隔着不远,就在江良翰的旁边。在游艺垂头丧气没得到满足得往化妆间走的时候,正好化完妆的江良翰也丧着脸推开门。四目相对。游艺抬手刚准备打个招呼,就看到这位江姓影帝脾气很大地仰起头,冷哼了一声故意擦着他旁边离开。……很是莫名其妙。游艺茫然地看向在江良翰身后走出来的芭比。然而芭比的眼神似乎比他更茫然。不过身为一位很有职业素养的化妆师,毫无好奇心的芭比很快就把这件事扔在了脑后,立刻就进入了工作状态:“化妆了。”说着就走出几步去了游艺的化妆间。被芭比这么努力认真的精神感染,游艺也先暂时将无法全程关注温诚表演的颓丧心情扔到一边,把注意力集中在接下来他要表演的第一场戏上。陈老带来的武指团队虽然是全程跟组,但陈老个人最多也就在剧组内待一周的时间。所以游艺的武打戏份都安排在了这一周之内。身为静山王的贴身侍从,游艺饰演的阿甲造型很简单,长发束起,眉峰上扬,鼻梁高挺,下半张脸则被一张柔软的黑色面具遮挡住。因在剧本中,阿甲曾经为救静山王受过伤,从脖颈到脸颊被划过一刀,伤口深可见骨,自然落下了狰狞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