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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断。龙天羽在一群初高中生中,本来身高就比一般的人要高,再套上个巨大的宠物头,肥肥的衣裤,就这么往人群中一站,简直是鹤立鸡群。大家一下子被这个冒出来的怪物吸引住,围在龙天羽身边说个不停,还有些胆大的对龙天羽的衣裤又戳又扯,甚至企图把头套从龙天羽头上拿掉。龙天羽特别狼狈地躲着人群,历经千难万险才走到了看台上。本以为自己可以不动声色,象征性地跳一下忽悠过去,哪知杨一不知从哪借了个大喇叭站在龙天羽旁边,对着cao场大喊,“二班的易清,我们给你加油。请看羽哥为你艳舞一曲。”龙天羽正手脚乱舞着呢,被杨一这么一喊,场上所有人都朝这边看。要不是戴着头套,龙天羽真想一头栽倒再也不醒来得了。易清刚好从龙天羽这边的看台上跑过,看龙天羽那滑稽的动作,笑得那叫一个欢乐,还招摇地冲龙天羽吹了声口哨。龙天羽旁边的女生一知道站在自己旁边的怪物是大名鼎鼎的龙天羽后,疯了般扯着龙天羽合影。龙天羽行动不便,只好放弃挣扎,任人拍来拍去。好不容易脱了身换了装,易清那边已经跑了一半了。龙天羽跑到跑道内跟着易清跑,看易清状态还不错就放心了。“你那舞也跳地太烂了。”易清坏笑地说。“给你跳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没想到自己也有今天吧,哈哈。”“你滚。你行不行啊,不行的话就放弃啊。”“闭嘴,别吵我了。”龙天羽不再说话了,就跟着易清默默地跑着。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跑了多少圈,只觉得两个人的呼吸都越来越重,龙天羽觉得自己嗓子里有一股甜惺味。步子越来越沉,感觉只要一停下来就再也不能多迈出一步了。易清的脸开始发青,嘴唇发紫,龙天羽有点慌起来:“易清,别跑了。”“只剩一圈了,你去终点站等着。你在这妨碍我。”龙天羽不敢多和易清争辩,易清这么多圈都坚持下来了,以他的性格,肯定不会在最后一圈说放弃。只好跑到终点去那等着。看台上的人都在拼命地为赛道上的选手加油,二班的女生喉咙都喊哑了。龙天羽站在终点,焦急地等着,生怕易清中途晕倒。“易清的好兄弟就是让他去跑一万米的吗?”龙天羽突然听见旁边有人这么说,转过头一看,是陆鸣。他什么时候来的?“我警告过你离易清远点,不记得了吗?”“我和易清,关你什么事?”龙天羽看着易清只剩半圈了,易清正在加速做最后冲刺。超过了一个,两个,三个,二班所有人都在声嘶力竭地为易清加油。“只要是易清的事就关我的事。”易清离终点越来越近了,在他前面还有两个人,易清又加快了一下速度,又超过了一个。在冲向终点的最后一刻,易清已经坚持到了极限,刚越过线,也不管前面有没有人接着自己,就一头栽下去了。龙天羽本来要冲过去接住的,被陆鸣用力推了下,易清倒在了陆鸣的身上。陆鸣一把把易清抱起,抱到树荫处,让易清平躺着,用手扶着易清的脑袋,缓缓地给他喝水,擦汗。韩星已经带着一群后勤队奔了过来。陆鸣要了一支葡萄糖给易清喝了,又用湿巾给易清擦脸降温。站在一旁的韩星等一群人完全插不上手。易清终于缓了过来,睁开眼看见了陆鸣,一阵惊讶,“什么时候来的?”“你比赛,我能不来吗?好点了没有?有没有想吐的感觉?再去医院检查下?”“没事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陆鸣毫不避讳对易清的超级照顾,易清不好意思,挣扎着想自己站起来,可是双腿好麻,完全不听使唤。“我送你回去。”不等易清拒绝,陆鸣已经把他背在身上往外走。班里的女生看着他俩远去的背影,议论纷纷。“那男的是谁啊,好像不是我们学校的吧。”“长得帅,还这么会照顾人,我好稀饭。”“表面上凶巴巴的,实际上是暖男啊,好有爱。”“……”“……”“……”龙天羽站在那里,看着易清的身影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拐角。心中直有千般滋味涌上来,愤怒、失落、嫉妒、不甘,龙天羽真想追上去把陆鸣打翻在地,再把易清背走。那天晚上老蒋要龙天羽带所有参赛的同学去吃一顿犒劳下。龙天羽带着一群人去了饭店,饭桌上大家还在回味这三天的经历。不知有谁提到易清,然后大家又都遗憾易清的缺席。龙天羽从饭局开始就没怎么说话,要杨一和张亮搞气氛,自己只一个劲地喝酒。一开始只觉那口中的酒就像白开水一样寡淡无味,后来越喝越觉得苦涩,脑中还是白天陆鸣背着易清远去的画面,挥之不去。龙天羽实在忍不住,跟杨一说自己先走了。走到门口打电话给易清,“在家吗?”“在啊。”“我待会过来。”“有事?”龙天羽突然听见那边有人对易清说:“易清,下去吃饭了。”易清应了声。龙天羽听出那个声音,是陆鸣。虽然心里清楚,但还不甘心地说:“陆鸣在你那?”“是。你什么时候过来?没什么急事明天学校再说吧,待会你回去学校都关门了。”“没什么事,就看下你好了没。明天聊,挂了。”龙天羽挂了电话。明明没感觉到风,却觉得四面八风刺骨的寒风直往自己身体里钻;明明没有下雨,却觉得瓢泼大雨直朝自己浇;明明告诉自己冷静,心里却嘶吼着要找个出口发泄。龙天羽蹲在门口散了下酒气,然后栏了辆出租车,跟司机说了个酒吧的名字。到了酒吧,龙天羽坐在吧台上只闷闷地喝酒。易清在家洗了澡,给龙天羽打了电话过去。一接通,就传来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还没回学校?”龙天羽已经喝高了,趴在吧台上,抓着手机,连话都说不清,只好把手机递给路过的一个服务员。服务员对这种事早就司空见惯了,拿着手机就对那边说:“我们这里是零下酒吧,他喝醉了,没人接。”然后就把电话又塞回龙天羽手上。易清在那边又叫了几声,再也没听到回应,只有嘲杂的音乐声传过来。看了下时间,已经十点半了。连忙换了衣服,跟司机说了酒吧的名字去接人。易清赶到酒吧,就看见龙天羽一个人趴吧台一角,忙走过去,把钱结清了,就叫龙天羽。龙天羽醉成一滩泥,怎么叫也叫不醒。易清只好背着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