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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有什么打算?”“我会搜集证据证明或者推翻我的推断,直到确定真正的幕后黑手,然后摧毁他。”林深道:“我也可以帮上忙。我都不敢相信小白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如果真像你所说的这样,我希望他能变回来。”龙骧头一个不同意:“不行,他太危险了,他疯起来连程夜都杀。”程夜虽然听着很不高兴,但又没有办法为白沐霖开口辩解,站在那厢顾自生闷气。“他又不会杀我,我是个Omega。如果——我是说如果——他觉得我们俩有可能在一起,他说不定还会往我身上装个芯片。”龙骧一脸意外,然后嘴边浮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我们俩有可能在一起?”“没可能。”程夜打断他的浮想联翩,同意林深的说法,“这是可以想见的发展。如果芯片可以控制Omega,那么血统就不重要,安装了芯片的都算白家的势力。”“我可以去试试他,我们。”林深飞快地瞥了一眼龙骧。“对对对,假扮情侣!”龙骧着急地补上一句。程夜狠狠剜了他一眼,眼角带钩似的收回了目光,觉得这个朋友不要也罢,谈起恋爱来跟个傻子似的。一会儿通敌叛国,一会儿临阵倒戈,一会儿假借公务之便,给自己明着暗着争好处。他宁可自戳双目,也不要看龙骧猴急的样,没有半点做人老公的高贵矜持。第二天一早,白沐霖和柳闻止刚用完早茶,林深便和龙骧一同登门拜访了。龙骧千方百计想让林深挽着自己的胳膊,强行挂了好几次,林深的手都溜走了,他再要坚持,被林深狠狠打了手。龙骧这才作罢,把手藏到了裤袋里,隔着布料都能感到那手上冒出一股浓重的哀怨。林深想笑,差点没憋住,幸亏柳闻止跑来开了门。林深正面撞上他,什么想笑的心思都冻成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正在这时,龙骧拽住了他的手,朝柳闻止风sao一笑,毫不客气地往里走:“沐霖!沐霖!”白沐霖见到他们很是高兴:“你们怎么来了?”然后视线落在他们相握的手上,愣了一下,笑弯了眼角:“我就知道你们迟早的事情,来,尝尝我做的姜糖饼干——闻止!”柳闻止觉得这种场面自己不参加为妙。他不太清楚林深一大清早拖着大选帝侯来做客是什么意思,反正不论他是什么意思,柳闻止都不打算奉陪。他和白沐霖有婚约,就要与别的Omega划出一条泾渭分明来。按照他清冷的性格,他大概是要直接出门的,但是他此时竟有些后怕,怕林深对白沐霖说些什么,所以故意留在原地,靠着花宝格抽烟。他自觉没有做错什么,对林深很是理直气壮,对上白沐霖却心虚。白沐霖如果知道他和林深之间曾经互相抱有好感,会不会接受不了?会不会为了维持两人之间的友谊,要和他断?他听着客厅里的欢声笑语,脸色凝重地像是在等一个审判。过不了多久,白沐霖寻来了,走到他面前抽掉了他的烟,娇娇地把双手搭上他的脖子:“家里来客人了,你怎么躲到这里来了。”柳闻止是斜倚着墙的姿势,两个人差不多高。他不由得站直了,避开白沐霖的脸:“不要靠我太近,吸二手烟对宝宝不好。”白沐霖偏偏凑上来咬他的嘴唇。柳闻止立刻按住他的脑后,掌握了主动权,两人闭着眼睛交换了一个长长的吻。“一起去见见嘛,都是见过面的熟人。”白沐霖顶着他的额头撒娇,说话间有他身上的烟草味。柳闻止没有办法拒绝他的要求,亲亲他的侧脸:“那你要答应我一件事。”说着咬着他的耳朵对他说悄悄话。白沐霖听得忍不住笑起来,红着脸埋怨地瞪他一眼,“一天到晚想些不正经的。”笑声传到客厅里,林深和龙骧僵直着脊背坐在沙发上。林深没有想到他们假戏真做,受到了一万点伤害,龙骧的手则慢慢爬到他膝盖上,去抓他的手:“你需要的话,我也可以这样的,我保证比他们还放浪形骸一万倍。”林深干脆利啦啪地打在他手背上,龙骧的手只好慢慢缩回裤袋里。不一会儿,白沐霖牵着柳闻止在沙发上坐下。柳闻止和龙骧客客气气打了招呼,谈起了关于晋升的事。白沐霖倒是比他话还多,叽叽喳喳向两人述说着自己的姑父们有多喜欢柳闻止,等授衔以后要将他派到哪里哪里去,那地方凄风苦雨什么都没有,他不知道有多心疼,最后只好决定一起过去了。林深有好长一段时间只敢盯着白沐霖,后来意识到柳闻止根本没在看他,才松了口气,偷偷打量了他几眼。就这几眼,他就知道自己于柳闻止算不上什么了。他彻底被白沐霖迷住了,视线无法从他脸上挪开,虽然话少,但不论他说什么都给出了相应的回应。稍微走会儿神,也是为了去偷偷抓白沐霖的手,两人十指交缠着,柳闻止似乎无时无刻不想亲亲他。林深虽然失落,但惊觉自己也没有太伤心。白沐霖这样的人,人人都会喜欢,柳闻止喜欢他,那很好,两个人在一起也很幸福。他这样想的时候很坦然,像是小时候错过橱窗里精致的小蛋糕,很羡慕但不是自己的,因为太过遥远,走过路过也无挂于心。而身边的龙骧一边滔滔不绝,一边还有余裕把好吃的挑出来,裹着干净的手帕放在他面前。林深看着眼前堆成小山的草莓味马卡龙,眼眶热热地想,这个人怎么这么甜呀。第23章传承程家传统的圣诞节四个人聊了一会儿天,白沐霖回头沏茶,林深放下龙骧,跟进厨房里。他没有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在脑内编排着怎样套白沐霖的话,想到他竟然要为了程夜去坑白沐霖,不由得很是惭愧,搓着手好像一只犹豫的大苍蝇。白沐霖笑看他一眼:“你们怎么在一起的?”林深就开始得那儿编:“……我其实是不情愿的,还得罪了他,他把我训哭了以后就买了半条商业街赔给我,现在铜鼓巷那边的包包全是我的了。”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在心底里咦了一声,发现自己好像也没有胡说八道。只是白沐霖道了句“那很好”,自顾自拎着水壶倒热水,让林深心里咯噔一下。林深又说:“但我根本不是这种人,你知道的。我也没有理睬他,顾自回家了,他非得跟进来,对我这样那样。”白沐霖的反应是“哇”了一声,偷眼瞧了一下他的裤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林深脸色通红,继续磕磕绊绊地往下说:“不过后来又发生了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我觉得大选帝侯好像也没我想象得那么坏,所以就这样了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