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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短时间内聚集起能够称之为‘力量’的东西？”

    爱德华沉默了一下。

    法师们想要获得奥术，只能孜孜不倦的研究和学习，牧师们想要获得神术，需要向信仰的神祇献上忠诚，实现神祇的规条，术士和吟游诗人们最为简单，那些深埋于血脉之中的东西会在某一天自发的找到他们。前提是他们会在这条道路上不断前进。

    可是心灵术士虽然也带有一个术士的名头，力量的获得却似乎并不这样容易——这可不是那些拙劣的模拟游戏，只需要等到等级上升就会自动获得，或者摊开了一张列表等待你去点亮……

    “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所谓的捷径……”顿了顿，灵晶仆的声音忽然转折了一下：“精神能量来自于每个智慧生物的大脑表层细胞，这一部位的细胞体颜色黯淡发灰……嗯，对于这个你应该也是有一定了解的，就是那些名为脑灰质的东西。同类生物大脑体积都差不多，但智力越高大脑表层的脑沟褶皱就越多，灰质也越多。他们是精神力量的源泉。”

    这就是为什么心灵术士的力量如此的稀有……大脑皮层的生长非常自由，即使是爱德华熟悉的那个世界也没有人能够真正探知其中的奥秘，这个世界上就更不可能有人找到控制的方法，因此所有的心灵术士的觉醒和前路都只能听天由命。

    爱德华静静地听着。这块由灵吸怪制作出的灵晶仆之中，显然带着原本主人的一部分记忆，因此常常语出惊人，其中还有不少极为有用的隐秘知识。

    “想要走一些捷径，从根源上入手就可以了……比方说，进行一个精密的心灵手术，将选择好的脑灰质和你的大脑连接起来，这样精神能量的来源便可以迅速增加。”

    “之后呢？多出来的部分我要如何储存？还有你准备让谁来给我进行这个移植的工作？就算有合适的人选，你觉得那个后接上的大脑能够跟我完全融合吗？我看更大的可能是精神分裂吧？”

    “要变得有能力，你必须愿意牺牲：无论是你自己的一部分，或是你所珍爱的事物。能力是一种交易：有付出才有获得。更何况还是捷径？……而且只要小心一点，将移植的部分控制在可行的范围之内，些许的知识冲击不会让你的思维太过混乱的……”

    “这代价太可怕了……你这货真是废物！”爱德华摇了摇头，再一次肯定了之前的观点——对这块废物石头，根本就不能报以希望！

    实际上，这种‘解决方法’，想一想都够让人不寒而栗，他可不是灵吸怪那种怪物，人类也不可能如同地底居民一样，对于任何怪异都泰然处之，他如果真的在脑袋上面弄出一个瘤子一样的器官来，别说是出门闲逛，就算是不小心让人知道，都会麻烦不断，更何况连血管不通那样的小毛病，发生在脑袋里都会让人中风偏瘫……

    呼吸微微平稳了一下，爱德华猛地站起了身。

    就在他起身的同时，房间之中猛然震动了一下。

    当然，不是那种实质性的震动——空气扭曲着，幻化出一个模糊的形象，之后下一刻，片片光影变化，流动，最终组合成为一个包裹在黑色长袍之中的身影。

    一个能力不低的法师。

    爱德华的目光扫过对方身上，那件影子般深幽的长袍，在心中做出这个结论。

    “你是爱德华？最近一批学徒的首席？”

    不过令他惊讶的是，这个家伙的影子终于稳定下来时，便从兜帽的阴影中投来一个疑惑的视线——开口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而那个询问的语调，与其说是高傲不如说是凶狠，如果不是他高瘦的身材完全瑟缩在那长长的袍子里面，而这里又是大法师阿尔伯特的实验室，爱德华几乎会认为他是个跑来找自己麻烦的地痞。

    “我就是，请问阁下是什么人？”

    “四天之前，你到过炼金塔八十八号实验室吧？”

    半调子的法师学徒心中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他实际上并不知道所谓炼金塔的八十八号实验室是在什么地方，整个魔法学院虽然在面积上可以媲美一两个甚至个的罗曼蒂城，但是这里却是不会有任何公开的官方地图的——每一个参与建筑的大法师都用自己的方式标注各个位置，而后来的扩建者和使用者们也同样随心所欲的命名和更改名字，经历了几十年的不断增补之后，就造成了这个混乱而又庞大，四通八达的巨大迷宫，但是魔法师们似乎很喜欢这种样子，不但不会去系统管理反而又增加了不少各种通道，因为对于他们来说，记忆力也是用来检验一个法师能力的重要标准。

    不过具体到实验室这个词汇的话，爱德华确实是到过一个类似的地方。

    那天他跑到实验室之中虽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儿的举动，只是动用了炼金法阵，以及用掉了几块钢锭而已，但是毕竟还是没有经过任何同意的，如果那间实验室不是公用而是专用的，那么自己这举动倒也跟一个小偷没有什么区别，被兴师问罪也不奇怪了。

    “唔……有这件事情吗？我现在正在忙于大法师阁下的布置的任务，有些小事很难记得清楚，所有如果有什么因此而产生的疑问，请您直接提出来好了。”

    但爱德华毕竟是在佣兵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