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79
去那矜贵疏离的表象,她其实就是个很会自己跟自己玩的孩子,身上总带着几分无关年龄的天真,爱撒娇,还有点无意识的天然黑。 薇拉准备前往东京参加一场全国性的剑道比赛,而她现在正准备忽悠……哦不,用甜品来诱惑自己的闺蜜栗子在假期中陪自己去东京玩。 闺蜜之间搂来抱去都是很正常的,但是齐木楠子是个妹子皮的真汉子,真的这么做就要涉嫌占便宜了,所以对这只特别爱撒娇的小猫咪那叫一个十动然拒。 拥抱不可以,蹭蹭也不行,手挽手可以,但牵手就不行——齐木楠子顶着那张面瘫脸,拒绝得那叫一个干脆果断冷酷无情。 这样的态度也让薇拉意识到了什么,银发少女微微恍然,齐木便听见了她的心音:【原来如此,栗子一定是喜欢女孩子吧?】 虽然性取向的确是女性但是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的齐木:“……” 自以为明白一切的薇拉也微笑,十分体贴地保持着距离,她毕竟拥有过立下誓言的爱人,自然要和性取向为女性的一切生物划清界限。 【不过,既然性取向为女性的栗子可以是“闺蜜”了,那栗子的哥哥能不能成为“闺蜜”呀?】 齐木淡淡地睨了她一眼,心想你可快饶了我吧,现在每天放学要花两小时变性成齐木栗子,每到周末还得再花两小时变成齐木喵喵,你还想对我做什么? 真的越想越生气,果然心软就是要不得的坏毛病。 话虽这么说,但谁又能顶得住薇拉的软硬泡磨?齐木最终答应去观看她的比赛,但是表明了不会久待——虽然去东京对他来说也就一眨眼的距离。 薇拉也不强求,数珠丸答应会陪她去东京,而这次前往东京除了参加剑道比赛以外,更重要的是去见一个人。 听说那个人最近养了一只猫儿,薇拉便决定把齐木喵喵一起带过去,没准他们能当朋友呢? 被放进猫包里的齐木有些小绝望,他究竟是做了什么才把自己坑到这种地步的?实在不明白啊。 抵达东京后,数珠丸带着行李去打点下榻的旅馆,而薇拉则抱着齐木喵喵朝着约定好的目的地奔跑。 虽然明知道眼前的少女是能够一拳打死一只小怪兽的救世主,但是看着她苍白病弱跑几步都累得气喘吁吁的模样,齐木真的很难将她跟回想里永远面带微笑的英雄联系起来,这就好像看见一个绝色美女当街表演胸口碎大石一样,充满了反差的违和。 约好见面的地点是公园,齐木远远地就看见一个身穿白色衬衫的少年抱着一只三花猫站在树下。 茶色的发,金色的眸,少年面部轮廓相当柔和,五官清俊秀气,虽然面上无甚表情,但他整个人就像一杯盈在搪瓷杯中的茶汤,或是早春三月微曦的暖阳。 一个即便是看着都觉得十分温柔的少年。 “夏目!”薇拉远远地朝着少年的方向挥手,听见呼唤的少年也抬起了头,他表情寡淡的眉眼化开三分笑意,那双形状似猫儿般的眼也微微弯起。 齐木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眼神,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少年抱在怀里的那一坨东西,努力思考这只长得像猪一样的玩意儿到底是什么? 齐木的困惑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薇拉和那只胖得像猪一样的三花对上眼的瞬间,齐木听见了他们不约而同响起的心音。 薇拉:【……狐妖?】 三花:【……神明?】 一人一猫面面相觑,只觉得内心卧槽至极。 第163章 深海蓝鲸(五) 夏目贵志和薇拉之间的关系比较复杂。 从辈分上来说, 夏目要叫薇拉一声“表姨”。 但是从年纪上来说呢?夏目反而比薇拉还要大一岁。 “夏目真的长大了呢。”某个毫无长辈风范的人双手合十放在脸颊边,歪着头欣慰地微笑道, “都会养猪了。” 三花:“……喵喵喵喵!!!” 夏目:“……是猫, 是猫啦, 虽然的确肥得很像猪来着。” 明明不是橘猫却还把自己吃得那么胖,该说不愧是家族渊源,养的宠物都挺有个性的吗? “是这样啊?那喵吉这样不太健康哦, 虽然很有个性就是了。”薇拉抱起齐木喵喵,捏着他的小爪爪朝着夏目挥了挥, “来,齐木,跟喵吉打个招呼呀。” “齐木?”夏目对这个明显是某个人姓氏的名字感到了好奇, 忍不住偏头看向少女怀里那只高贵冷艳的猫咪。 “对啊,因为我们班上有个同学也喜欢在脑袋上插两根棒棒糖呢, 真是非常有个性的喜好,所以就给它取名叫‘齐木’了啊。”薇拉一无所觉地说着有点腹黑的话。 夏目:“……不,不管怎么想正常人或者正常猫都不会在脑袋上插棒棒糖吧?……算了, 你喜欢就好。” 夏目贵志忍不住扶额,明明年纪比表姨要大一点, 但不知道为什么两人走在一起他总是会悲惨地沦落为吐槽役呢。 夏目贵志和薇拉之间的渊源要追溯回许多年以前。 夏目和薇拉的父母是在同一场灾祸中去世的,当时候年纪还很小的夏目在葬礼上遇见了比他更小的薇拉。 那时候对未来一片茫然、不知前路在何方的夏目,被薇拉指着说要领养他。 但那明显是不可能的事,毕竟失去父母的薇拉自己都还是一个需要别人照顾的小宝宝,就算的确和夏目有血缘关系, 但夏目也有着血缘更近的亲戚。 和夏目不一样的是,薇拉的父母有一个名叫“数珠丸”并且已经成年的养子,数珠丸本身有着不菲的收入,照顾年幼的meimei可以说是绰绰有余的。 而那时候的夏目虽然是孤儿,身上却还有着父母的遗产以及保险公司的巨额赔偿,因此愿意领养他的人还是不少的。 抗争不过法律的薇拉在葬礼上一直牵着夏目的手,她的手掌心暖暖的,就像锚,将当时在风雨中不断摇摆、随波逐流的夏目稳稳地拉住了。 葬礼上的夏目居然没怎么哭,因为她将一串钥匙做成了项链戴在了夏目的脖子上,她告诉夏目,她的家也是他的家,如果无处可去的话,他随时能够回家。 女孩松开了手,钥匙却成了夏目新的锚点。 在因为能看见妖怪却被大人当做撒谎嫌弃,被妖怪碾得四处奔逃而被大人责怪时,夏目总会忍不住握住脖子上挂着的钥匙。 ——仿佛能从冰冷的铁块上汲取到“家”的温度。 后来,两个孩子成为了笔友,夏目在不同的家庭间碾转,但寄出去的信都会飞向同一个地方。 [为什么那时候你会对我伸出手呢?]年幼的夏目在信上这般询问道。 [因为夏目那时候在求救吧?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