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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力,垂着头,偶尔发出几声痛吟,全靠沈言礼拽着才没有滑落。 许听从未见过沈言礼这一面,她被吓到,但更多的是担忧。 褚以霄这样,不会被打死吧…… 如果出什么事情,肯定对沈言礼不好,她小声说,“阿沈哥哥,别打了……” 不远处电梯“滴”了声,没有人注意到。 褚以霄的助理从电梯里出来,刚好看到这一幕,褚以霄佝偻着身子,脸上还沾染着血迹,他愣了下,很快反应过来,连忙上前阻止,“沈导,别打了别打了。” 沈言礼没听进去。 助理从背后抱住沈言礼手臂:“沈导,以霄哥怎么得罪您了,我和您道歉,您真的不能打了。” 沈言礼回头睇他,目光锋利,如出鞘的利刃。 助理觉得这一眼就能将他杀死似的,硬着头皮辩解,“以、以霄哥喝醉了,他真不是故意的,他做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 不知道就不是他干的了? 沈言礼头一回听到这种言论,唇角扯出冷笑。 许听很是担心,走到沈言礼旁边,轻轻扯他衣袖。 沈言礼想起揍人时的失控,想必是吓到许听了,他松开褚以霄,同时抽出被助理抱着的那条手臂,试探地牵住许听。 他抿着唇,声音发哑,“别害怕。” 许听仰头看沈言礼,手指贴着他手背,证明自己没有害怕他。 这时,电梯又“滴”了声,在这层停下。 门开的那瞬,说话声从里面传出来,阒寂的走廊立刻热闹起来。 但也就几秒钟,很快陆陆续续从电梯里走出的人发现这边的状况,话音戛然而至,纷纷停在走廊前。 许听手臂上的红肿无法掩去,眼眶通红,脸颊还沾着泪珠。她站在沈言礼身侧,沈言礼脸色难看,呈现保护者的姿态。 而褚以霄满脸是血,坐在地上。 深更半夜,一个女人,两个男人。 有很多种组合,哪怕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总会有人往不合时宜的地方想。 沈言礼不想被人围观,更不想许听被人非议。 他注意到走廊上多了一群人,以及他们投过来的视线后,从许听怀里拿过外套,将她罩在下面,弯腰抱起,朝楼下走去。 路过陈元青时,沈言礼看他一眼,“钥匙。” 陈元青递过车钥匙。 沈言礼穿过人群,乘电梯离开。 * 和许听在饭店门口分开后,陈元青他们本来是去歌厅的,但半路上突遇暴雨,雨水就跟从天上泼下来似的。 溪城的排水系统一直不怎么好,说不定等下车时路面的水便会没过小腿。 所以不得不改道回酒店休息,哪知道刚回来便撞见这一幕,早知道还不如冒雨开启夜生活。 陈元青叹口气,准备着手处理后续。 褚以霄的助理刚才并不在现场,他不知道褚以霄做了什么事情。 但这些年他一直跟在褚以霄身边,知道褚以霄酒后偶尔会失态,甚至还会出现暴力倾向,之前经纪人就帮褚以霄处理过两起这种事件。 而且前阵子褚以霄的眼神动作中流露出了对许听的兴趣。 刚才许听又在场,想来应该和她有关。 助理觉得虽然大家看到的是沈言礼打褚以霄,但陈元青和沈言礼是好友,如果陈元青来处理,最后结果肯定会对褚以霄不利。 他看了圈周围围观的人,很快想出对策,上前卖惨,“陈导,以霄哥在饭店里面就醉的不省人事了,回来的路上也一直靠在车上睡觉。刚才我手机落车里,就拜托许老师帮忙把以霄哥送回房间,中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回 来的时候就看到沈导在打人,我拦也拦不住。” 话里话外都暗示着许听和沈言礼不对。 周围人听了他的说辞心思转了几转,有信的也有不信的。 不过进组这么久,也没看出沈言礼和许听两人有多熟,但刚才沈言礼却抱着许听离开,着实让人惊讶。 陈元青对沈言礼很了解,为人懒散,很少管闲事,更别说无缘无故打人了。 他瞥了助理一眼,异常冷淡,“可能褚以霄突然发酒疯了吧。” 刚才沈言礼松手,褚以霄顺着墙壁下滑,现在正靠坐在地上,陈元青懒得和助理多讲,视线落在褚以霄身上,提醒道,“褚以霄好像伤得不轻,你不赶快送他去医院吗?” 助理后知后觉,连忙扶起褚以霄。 陈元青和旁边人交代了下,让他开车送褚以霄和他的助理去医院。 随后捏了捏眉心,深感头痛,沈言礼睚眦必报,都闹成这样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过几天怕是要换男一号了。 之前拍的镜头全都要作废,而且还要应付媒体什么的,想想就烦得很。 当事人全部离开后,陈元青冷着脸,叮嘱周围人不要乱讲话,挥挥手便让他们早些回去休息。 * 雷声轰鸣,暴雨未停,云层后闪电惊现,照亮半边天际。 雨滴斜斜打在车窗,亦或是从车顶滑落,车窗玻璃如渡了一层流动的水幕。 十分钟后抵达最近的医院,沈言礼下车,他从车头绕过,拉开副驾驶车门。 许听一路上都在发呆,听到车门响的声音这才回过神。 沈言礼朝她伸手。 许听只小臂处被褚以霄打到,只是看着严重,完全没有来医院的必要性,更别说需要沈言礼抱着走了,她摇摇头,“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走。” 沈言礼盯着她看了几秒,并未勉强。他弯着腰,拿过方才罩住许听的外套,为许听穿上,拉链拉在最上方脖颈处,帽子很大,戴上后只看得到下半张脸。 许听很配合,穿袖子的时候主动伸手。 只是感觉沈言礼现在像是对待几岁的小朋友似的,搞得她还挺尴尬,耳尖不自觉发红。 沈言礼牵着许听进急诊科,原本想让许听做全身检查的,但大晚上的只有值班的医生在,而且许听也一直强调自己没事,这个想法便作罢了。 许听皮肤很嫩,平时被蚊子咬到会留一个很大的红包,要好几天才会消去。而且褚以霄打她时是用了力的,手臂处红肿明显,能清晰看到手指留下的痕迹,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刺眼。 医生开了药膏,让他们拿回去多涂几次,第二天就能消肿。 在两人准备离开急诊室时,医生突然叫住,“你不看病?” 许听愣了瞬,才发现说的是沈言礼,她回头看去,只见沈言礼面色惨白,额间沁出冷汗,状态非常不好。 不等沈言礼回答,许听连忙将他推到医生面前。 沈言礼是胃病犯了,因为许听的事情一直忍到现在,他没想让许听担心,原本是准备等会儿买了胃药直接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