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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出来一名年轻大侠,小贼便是他丢进衙门的,也有人怀疑那青砖小屋平日里便由他打扫管理。 * 魏茜是魏家二房嫡长女,今年已经十六, 家中行商,稍有薄产。魏二爷有一妻一妾,但从魏茜出生后不久便因意外伤了身子,在此之后并未再给魏茜留下其他兄弟姐妹, 所以她也是魏家二房独女。 魏二爷的父亲过世已久, 二房早分了出去。 族里总让魏二爷过继一个儿子。但他担心过继的儿子日后会不管女儿, 在魏茜十二那年征求她的意见后, 直接拍板,招赘婿。 还没招到满意的赘婿,魏二爷却先病倒,那时年仅十三出头的魏茜不得不在其母亲及姨娘的帮助下,接手商行之事。 幸好魏李氏是商人之女,不管是经营还是打理内务都有一手,好歹是缓了过来。 魏二爷的病情越来越严重,砸了大把的钱银用药治疗依旧没有好转。赘婿的人选依旧没有眉目,早前说愿意考虑的好人家不知为何忽然反口。族里再次要求魏二爷从族中过继一个儿子。 魏二爷已经虚弱到无法开口说话。 “我们去药王谷吧。”魏茜说道。 这个想法从魏父刚病时便已提出过。 当时否决,是因为诊治的大夫认为病不严重,很快就能好。 但随着时间加长,情况越来越差,魏茜曾多次怀疑是否有人从中作梗,给他父亲下毒,并重新整治家中后院,将人手全部清了一遍。 从那时起,魏二爷的病情便没有继续加重,但却也好不了。 药王谷并不近,一来一回少说一个月。中间还路过不少偏远地区,有可能碰上山贼。 之前并未前往药王谷求医,也有这个原因。 “得请一家可靠的镖局才行。” 即便是每日在马车内躺着,对于病人来说,赶路也是一件很要命的事情。 但也许魏二爷命不该绝,他们上路时,碰到一名正好想前往药王谷进修的大夫。 大夫跟着魏家的车队,魏家照顾他一路饮食安全,他也反过来,为魏二爷照看身体。只不过他医学不精,不太能看出魏二爷到底什么毛病。 磨磨蹭蹭,总归是到了药王谷。 药王谷外围聚集不少名医。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药王忽然将手里所有医书公开,并偶尔进行对外授课。 这让天下间所有医者得益匪浅。 渐渐地,药王谷外围小镇越来越大,里面应有尽有。包括各种药材,医书,学徒们。 药王谷门人为人医治的规矩也简单的很,排队。 排队的方式也比较特别,不是取号就成。 前往药王谷求学的医者们,在听过二十次授课,经过考察,可以获得在药王谷外门历练的机会。 他们会先为患者诊治,若是碰见诊治不了的病患,再替他们拿号。 这些前来求学的医者大多已行医多年,见多识广,前来药王谷学习也是为深造。 要说天下间疑难杂症也没有那么多,经过这么一筛选,真正需要药王谷门人出手医治的患者,也就不多了。 给魏二爷看症的,是一名年过四十的中年大夫。 因为魏二爷不便行走,他还特意出诊,前往他们下榻的客栈中为魏二爷看症。 “中毒。” 果然,有人见不得他们好。 魏茜问:“可有法子能解?” “我不擅解毒。”中年大夫摇摇头,将药箱打开,取出一根木签递给候在一旁的魏茜,说道:“但药王谷中有擅解毒之人,带着木签,到药王谷山脚,会有药童接引你们入谷。” 魏茜取过木签,发现上面刻着一个毒字。 家中奴仆抬着魏二爷坐上家中马车,魏茜这才发现药王谷里还有人做专门的担抬营生。 主要是替人背抬病患。 … 进入药王谷已经第三日。 为魏二爷解毒的,是一位看起来年轻得吓人的女大夫,药童们都称呼她为席师姐,偶尔还能听见有人称呼她雪儿。 魏茜不太确定对方是否比自己年长。 但她的医术确实高明。为人解毒时,她除了用药,更多还会用针和香。 作为一名医者,她说话有些吓人,导致经常被谷中师兄姐们嘱咐。 第一次见面时,她是这么说的。 “中毒时间太久,有点难办。” 魏茜当下心中一沉。 “药王谷中病床不多,这个症状不需在谷中过夜,尚要再来十次。”她嘴里小声说着:“山脚那个坡可不好爬。” “……” “若是你们不愿每日爬坡……” “没有的事,能得到药王谷医治,怎还会嫌其他。”魏茜马上接话。 “行吧。” 连续三日诊治拔毒后,魏二爷已经好上许多,不仅能开口说话,还能自己走几步。 连续诊治第五日后,魏二爷胃口大开,听说解毒不需戒口,当天就在镇里久违地大吃一顿。 在药王谷中,魏茜偶尔会碰见其他病患。 短短几日叫她大开眼界。 武林中赫赫有名的各位侠士不说,皇亲国戚也与药王谷交好。 一日,她隐约听见那医术高明的席大夫对某位病患说道:“你这毒若是让我医治,须得半年以上。” 病患的声音从内传出:“可有方法先压制?我有急事,无法将半年都耗费在这。” 席大夫又说道:“你可带够了钱银?”她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高兴。 “一万两可足够?” “够。” 席大夫亲自领着此人出谷。 魏茜隐约看见那人背着一把雕刻雪狐的大刀。 再后来,那人便再没出现过。 不久,雪狐白大侠重出江湖的传言在江湖中流传开来。 魏二爷重获健康,领着魏茜回到魏宅,让好些人大失所望。 * 周襄是一名后天武者,年过五十,快要臻至先天之境。 他最近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 周襄多出一些莫名奇妙的记忆,那都不属于他自己。 有时醒过来,会发现自己满手鲜血,但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 “师父,你昨日出去杀鸡让我煮汤吃,你忘了吗?” “杀鸡?” 对不起,周襄生平最怕鸟类,他杀什么都不能杀鸡。 他运功内视,发现内力运转方向与以往略有不同。 某个位置像是被堵塞一般。 他想,自己一定是病得不轻。 但看过的医师都说他没什么毛病,直到碰见某位年轻游医。 “你这是中蛊。”这位姓崔的年轻游医看起来吊儿郎当,说话不太靠谱。 “药王谷山脚下有间青砖小屋,去了就能治好。” “别这样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