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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凉是直接翻下楼的,说话内容却响在每个人的耳边。 包括正在下楼梯的小五和岁竹,也包括刚进院门的应夭夭和顾深。 顾深给了应夭夭一个“你看”的表情,应夭夭只得无奈地笑笑,握了握他的手。 看到应夭夭和顾深回来走到跟前,顾凉不禁冷嘲热讽,“父亲,您是多久没有见母亲了吗?” 顾深:……个臭小子。 应夭夭倒是唇角抿了抿,有些想笑地看了眼顾深。 “还有母亲,你身上,怎么一股子草腥味,是吃草了还是和草滚了一圈?” 应夭夭:…… 这下,轮到顾深笑着看应夭夭,只是听到顾凉的话后,愣了一下,果真小小抽了抽鼻子去闻。 小五和岁竹看过来的目光里似乎也带着些探究,这让应夭夭有些尴尬不已。 她只想说,我虽然滚了一圈,但是并不是和草,是和你爹。 有些粗俗,应夭夭瞅了眼顾深,掐了掐他的手背,没有说什么。 “他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等到顾深出去,应夭夭这才舒了口气地坐下来,问余下几人。 “我刚来,不清楚。” 岁竹第一个开口摇头。 应夭夭点头,看向了小五。 “少爷他,好像有心上人了。”小五斟酌着道。 “嗯。” 应夭夭点点头,既然是小五说的,那应该八九不离十了。 “那是哪家的姑娘?”应夭夭问。 “哪家的姑娘不知道……”小五沉吟了一下,看起来有些纠结。 “你说吧。”应夭夭道。 “可能,是花妖。” “妖?”应夭夭有些疑惑。 只是,话一出口,正在端着杯盏的顾深停下动作,抬眼看她。 似是在问,妖怎么了? 应夭夭连忙摆手,“我不是对妖有偏见,只是有些好奇。他喜欢的妖,好看吗?看起来怎么样?” 对于应夭夭的问题,小五却只是摇了摇头道,“我没有见过,是慕粟看到的。” 看出应夭夭的疑惑,小五更犹豫了,有些不知道该不该说。 “怎么了?” 应夭夭皱眉。 “那花妖,似乎与那位红纱姑娘有关。” 小五点到为止,应夭夭也皱起眉来。 应夭夭有些为难,若是普通姑娘,她还能帮忙说上几句话,或是做些什么。 但是,若真是那些人,她似乎,也没有办法了。 求助地看向顾深,“你怎么看?” “顺其自然。”顾深揉了揉应夭夭皱起的眉心,语气淡淡。 应夭夭恍然大悟,和小五对视一眼,俱是在对方眼中看出了轻松。 虽是想了第二天走,这天黄昏,几人便收拾好准备离开了。 回去之前,应夭夭还是在应淮的强烈希望下,去了隔壁猫族。 顾深他们,自然也跟着一起。 “猫有那么好看吗?” 坐在马车里,顾凉嫌弃地看着应夭夭怀里的小猫,声音故意放大地道。 “小凉。” 嗔怪地道了一声,应夭夭掀了掀车帘看外面。 “要到了吧?”应夭夭问的是顾深。 一路闭着眼睛的顾深,此时也没有睁眼,只是点点头。 自上了车,顾深便是这个样子了。应夭夭知道他在怪自己做的这个决定。 这也让应夭夭明白了,最讨厌猫族的可能不是顾凉,而是顾深。 还说什么自己不介意,应夭夭颇有些好笑。 “母亲,你看父亲都已经这么生气了,就不能不去吗?”看着应夭夭怀里的猫,顾凉怎么想怎么觉得气恼。 他就是不想去那,他不喜欢臭臭的味道。 “不想去,就不要勉强自己,我可以自己去。”应夭夭闹心地看着顾凉,揉了揉怀里小猫软乎乎的耳朵。 听着小家伙发出来的“呜噜呜噜”的声音,应夭夭不禁心中升起一种极为满足的感觉。 据说,猫只有在很舒服很放松的时候,才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应夭夭的话一出,车里坐着的两人显然都不大高兴,脸上都显而易见地表现出了不满。 顾凉甚至还呲出牙来,试图恐吓应夭夭怀里的小猫崽。 而小猫崽,正是应淮。 为了满足应夭夭的喜好,应淮特意化作小时候,皮毛最软乎的时候。 果然,他成功了。 现在,应夭夭最喜欢的就是他。应淮别提有多满意了。 “……你今天的发型有点奇怪。” 看着应淮嘚瑟的模样,顾凉忍着把某家伙丢出车外的冲动,咬着牙道。 “哦,这个啊。” 应夭夭摸了摸自己发上的一颗小平安扣发绳,看了看顾深。 “到了。” 顾深忽然开口。 果然,话落,车子便停下了。 “夫人,到了。” 车外,小五的声音响起。 掀了帘子,应夭夭率先一个抱着猫下了车。 随后,是下车后揽住应夭夭的顾深,和冷着一张脸,恨不得要吃猫的顾凉。 下了车,应淮便马上地恢复了平时的模样,温文尔雅,君子端方。 只是,一双与应夭夭神似的桃花眸却中和了那点严肃克制,带了些多情和调皮。 “夭夭。” 应淮伸出手,落在了应夭夭面前,笑容浅淡,姿态美好。 应夭夭有些犹豫,斜刺里伸出的一只手拉住了她,是顾深。 “千公子,还望不要得寸进尺。”顾深冷言道。 一旁,顾凉冷不丁地冷哼冷嗤了一声。 还用一种是个人都能很清晰听到,却自以为没人能听到的声音道了一句,“一身狼味的女孩子,猫居然也会喜欢吗?” 小五难得赞同地看了顾凉一眼,虽然眼中带了些迟疑。 总归,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应夭夭反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随即,“哄”地一下,整张脸都红了。 顾深放开她的胳膊,要拉她的手腕,被应夭夭一下子躲开了,眼睛也有些躲闪。 瞄了顾深一眼,一副不在状况的样子。让应夭夭不禁怀疑,他到底听懂了没有。 但若是没有听懂,以他的智商,似乎有些哪里不对。 应淮温润的脸黑了黑,有些着恼地去看顾凉,又有些委屈无辜地看应夭夭。 而此刻应夭夭没有看他,只是在顾深再次要牵她手时避了避。 什么叫我身上一股狼味,我明明是棵树,要有味道,也应该是树叶的味道才对。 一定是自己和顾深走得太近了导致的,应夭夭正在努力说服自己,并努力与顾深保持距离。 顾深原本只是抱着旁观者的态度,才没有说话。 如今,见这伙烧到了自己身上,自然不会安然处之。 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