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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深维持着晃然的表情好一会儿,这才转过身,看向脚下的水流。 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他一直想要好好得补偿她,让她慢慢地接受他,却是忽略了应夭夭的性子。 想当初,自己能与她在一起,也是多亏了自己的坚持呢。 回想起应夭夭和自己曾经的时候,顾深越发觉得,某些时候,她确实是需要自己的强硬对待。 果然是,过去太久了,他竟然把这些忘记了。 或许,也不算是忘记,只是,埋在了记忆的深处,轻易想不起来罢了。 应夭夭就像是水,无拘无束,天性懒散,随遇而安。看起来温温和和,内心却也有着莫名的坚持。 若是她不喜欢自己,自己早就被推开了。而应夭夭柔软退缩的性子,确实是需要软中带硬地去对待她。 不然的话,这人就会像滑滑的鱼,溜溜地逃开了。 顾深虽然不相信应夭夭会在正事上不靠谱,但是想到来之前,她要回去的样子,不禁有些后悔,没有陪着她一起,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若是应夭夭知道顾深的想法,大概要大呼冤枉了。 可惜,应夭夭此时正在兴致勃勃地和应淮闲逛呢。 夏日的阳光该是热烈的,这里的日光,却是温暖柔和的。 大概是申时,天色刚好,不浓不淡。 这里的服饰很是轻薄,大概是天热的缘故。 在小拾的介绍下,应夭夭和应淮,也来到了布店,换上了轻薄的衣料。 换上后,果然感觉舒服多了。 “夫人,您穿上这件,真的很美。” 小拾扑闪着有着长长睫毛的眼睛,真诚地赞美着。 “是吗?小拾这样,也很美。” 身旁,应淮似是看不惯地嗤了一声。 应夭夭看过去,只见应淮穿着和她一样的白色衣袍,白衣墨发,衬得少年眉眼飞扬。 此时看到她看过去,应淮一脸傲娇,眼睛有些亮亮的,带着些不屑,或是期待。 应夭夭虽然心下好奇,应淮怎么会是这样的性子,但还是笑了笑,“笑淮穿这身,倒是和平时有些差别。” “什么差别?” 应淮别扭着道,一副我只是随便问问,你说什么都与我无关的模样。 应夭夭看着应淮,只觉得小孩此刻的模样挺可爱的,不禁抬手揉了揉应淮的脑袋。 不知不觉,应淮已经比她高一些了。 捻了捻摸过应淮脑袋的手指,应夭夭温和地笑道,“比起平时,看起来更有活力了。” “……” 应淮郁闷地看了眼她,只觉得自己的一腔热情化成了空,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不过,应夭夭能这么说,应淮也是很开心的。 “我们继续看看吧。”应淮假做无事地道。 出了布店,两人又四下走了走,买了些吃的。 幸好,这里的货币,与外面的是一样的,不至于看到喜欢的东西买不得。 应夭夭发现这里有很多好玩的东西,比如有趣的花花草草。 逛着逛着,应夭夭来到了一处围绕着各式花草的园子。 “这里是?”应夭夭转过身问。 “这里,是少族……是伽南住的地方。” 说着,小拾怯怯地往应夭夭陈后去看。 是伽南。 还是和之前一样的白袍子,和应淮站在一起,应夭夭险些有种两人是兄弟的感觉。 由此,应夭夭不禁产生了一种神奇的想法。 这里所有男性,怕不是都穿着同一样式的袍子吧? 注意到这里,应夭夭自己又往小拾那里看了看。 似乎,自己和小拾的衣服,看起来也有些像。 甚至,应夭夭有种错觉,自己的衣服式样,竟然和之前在她窗下的少女衣服样式一模一样。 太神奇了。应夭夭想。 应夭夭不由自主地想到,或许,这里所有人,都穿着相似的衣服款式……有点可怕。 之前,这些应夭夭没有注意。目前来看,因为眼前两人都太过俊美,又穿着相似的衣服,应夭夭这才想到。 看到是他们,伽南笑了笑,邀请一起进去坐坐。 天色渐渐晚了,房屋地面上迎着金黄色的光照,让人心里也暖了起来。 进去时,屋里并没有其他人,应夭夭不禁有些奇怪。 应淮率先提出疑问,“伽南,这里没有人来侍候你吗?” 应淮提出这个问题,显然是因为经常和应夭夭一起听的话本子的缘故。 为妖为仙,若是实力强大,必然是有无数侍候的人寸步不离地守着的,以方便需要。 而这个伽南,看起来就很不对劲。因为他身旁,一个人也没有。 应淮自以为自己遇到了一个很好的问题,但是,当他看到伽南一脸优雅,而带着些许戏谑的目光,不禁有些愣住。 应夭夭也纳罕地看着伽南,目光却是又落在了小拾身上。 小拾为难地看了应夭夭两眼,目光却是好好看地回到了伽南身上。 似是满意于小拾的顺从,伽南没有没有再卖关子,只是语气平淡地道。 在蘑菇小世界里,这里几乎是可以做到人人平等而互相尊重的。 像今日下午的少女,若是她不愿,哪怕是少族长,若是少女不愿意过来,也是没人能够强迫的。 “那,若是你有什么需求,没有问题吗?” 一旁,应淮纠结地问道。 显然,应淮并没有自己的话会让人误会,只是一脸好奇地问道。 伽南也没有生气,只是摇摇头,颇有些骄傲地道,“在我们这里,族长的地位极高,也很受这路的人尊敬。所以,并不存在强迫一说。” “那可真是太好了。”应淮感慨地道。 “这个,可是与书里面的内容一点儿也不一样。不对,与现实也不一样,但是很早以前,人们的村落和部族的,似乎确是这样的。” 应夭夭点点头,眼神里带了些鼓励和夸赞。 “不错。” 伽南也是点点头,自己亲自动手,给两人盛了些茶。 应夭夭看着杯盏里漂浮的红色和橙色片状花瓣,以及小小的果丁,不禁有些小小的惊喜,“这是花果茶吗?” 伽南似是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点点头,“难得夫人看得出。” 可不是嘛,若不是杯子里果真是明明白白的花瓣和果rou,应夭夭本以为自己很厉害了。 “夫人自己,不清楚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吗?” 终于,喝过了茶,聊了聊天,关系稍微亲切一点,终于开始了正题。 应夭夭点点头,有些若有所思。 按道理,自己并没有得罪什么人。而且,在应夭夭看来,把自己掳到这里,并没有什么实质的用处。 毕竟,自己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