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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事情就这么了了。 和母亲认下,顾凉心情好,也不想轻易见血。何况,有母亲在,顾凉料想他也会护着自己的。 只是,万万没有想到,在自己刚搬回来的没两天,李翡被以客人的名义又请进了府里。 顾凉:“……” 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但是,顾凉也不好说什么。每次想要说什么,都有父亲在…… 顾凉(ノ‘╯')ノ 但是,现在的顾凉,和应夭夭相处起来,终归是那么许多许多年未见,有一些生疏。 遂,这些日子,李翡的sao扰让他有些不堪其扰。 顾凉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母亲的主意?母亲竟然想要让自己娶一个“这样”的女人吗?但是,顾凉心里还是抱着些期望的。 “你这个主意,似乎没什么效果。” 晚上,应夭夭和顾深坐在庭院里看星星,闲聊道。 “怎么了?不是效果挺好的?”顾深却不以为。 “可是,小凉这些天,也开始不落屋了。这样下去,什么时候能从她口里套取信息?” “不急,这不顾凉也快回来,我们和他商量一下就行了。” 隐隐听着隔着几个街巷的顾凉的身影,顾深弯唇。 “……这个应该早点说的。”应夭夭有些无语这些,她确实是忘记了。 最近,有一个话本子特别火,应夭夭每期都有追,甚至有几次通宵了一晚去看。 当时顾深回北原了,当他回来的时候,应夭夭已经顶着眼下有些黑的眼睛和他告状了。 诸如顾凉和李翡,李翡如何如何闹之类,诸如府里的猫太皮了,鱼又死了几只…… 顾深当时回来只急着如何和花朝“冷嘲热讽”,一边处理李翡的事情,便忘记和应夭夭交代了。 应夭夭也是有人揽事,便万事不cao心的性子,自然也把这一点忽略了。 “对了,青栀下午过来,说你和花朝又吵架了。” 嗯,是的,“又”。 顾深大概和花朝八字不合,每次见面便吵,要么便是互相不待见,一句话也不说。 明明都是几千几万岁的人了应夭夭的原话,还是这么容易“冲动”。顾深只想说,自己也就和猫过不去,其他生物,哪怕是老虎,自己也相处的不错,不是吗? “你们如果做不到和谐,就,就少见面吧。”应夭夭撇过视线,有些心虚地道。 “嗯。”点点头,顾深也不逼应夭夭。 总归,自己出现在她面前,晚了那只猫一步。 “那这些天,便让小凉多和那人接触,把那幕后之人捉一捉。”应夭夭往顾深怀里又蹭了蹭,小声道。 “可以。” 顾深把应夭夭搂了搂,忽然又来了一句,“你对她挺好的。” “李翡?”抬抬头,应夭夭问。 点点头,顾深把应夭夭的手拉起,放在手边吻了吻。 “我这不是为小凉张罗吗?万一他喜欢上了李翡,我这做,咳,做婆婆的。” 总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身子僵了僵,顾深心里有个不可置信却很靠谱的猜测。 “你认真的?” “嗯。”应夭夭点点头,“你不是说,小凉小时候的模样挺丑的吗?” “所以?” “所以他现在虽然好看起来了,万一哪天就又丑了,可怎么让找媳妇?” 应夭夭破有些忧愁地道,眉宇也悄悄笼了一层忧愁。 “……咳。” 实在是,太荒唐了。 顾深心想,幸好,现在顾凉不在。若是顾凉也在,此刻不知道该是个什么样子呢。 “你放心,小凉的容貌,不会崽发生变化了。” “为何?”应夭夭听着顾深信誓旦旦的话,不太懂他如此自信的理由。 “没有为什么,总之,小凉的容貌,不会再发生变化。”顾深淡淡地道。 “……” 心里有一丝不快闪过,应夭夭轻巧地软了软身子,从顾深怀里滑了出来,立在顾深一旁。 “?” 怀里的温香软玉骤然离开,顾深有些不自在地皱了皱眉,“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有些热了。天气也越来越热了,据说夏天,是人界最容易送走人的时节。” 应夭夭看了顾深一眼,去了小石桌旁,拎起小壶给自己倒了杯清酒,仰头喝掉。 顾深:“……” 虽然知她为自己的隐瞒生气,但是顾深也是无奈。那些不好的,顾深不想再让应夭夭知道。 他只想,把最好的过去告诉它。那些糟糕的回忆,能模糊就模糊,能假装忘记的,便假装忘记。 可是,顾深显然低估了应夭夭。 不过,顾深不告诉她,应夭夭自会想其他办法,比如问月老,比如,问连月。 连月的百司阁,虽然处理的事情比较杂,也没有什么厉害的。但是,摆司阁里,有一样厉害却鸡肋的宝物——幻影针,一种可以撷取曾经的关键物件回到“过去”的宝物。 回到“过去”,一个看得到摸不着的过去,还是自己的回忆,不过,是那些自己遗忘的记忆,那些真真切切发生、却被遗忘的事情。 当然,如果仅是这个作用还不算厉害的宝物。 幻影针厉害之处在于,在于与它有缘的人,若是愿意,还可以去那过去里走上一遭,就像,是重新经历了一次一样。 不过,这样的人少之又少,万年来不曾遇上一次。 两人都是耳聪目明的厉害的人,听到隔壁小园的两个脚步声,以及说话的声音,自然知道是顾凉回来了。 “回屋睡吧,好困。”应夭夭打了个哈欠,脚步有些发飘地飘进了屋里。 顾深:“……” 把小壶里的清酒直接对着嘴喝了,玉质小壶在石桌上一磕,人也进去了。 满园春色已过,夏意nongnong。 顾深进房间的时候,应夭夭竟然已经把衣服落在床上,去后面洗澡了。 轻微的水声响在安静的房间里,不知为何,隔着一扇屏风,心里突然腾起一阵燥热。 明明,某种程度上“老夫老妻”了,顾深开始也没觉得什么,此时却有些受不住了。 想到水色的珠子划过如玉的肌理,凌乱如云的黑发,湿漉漉的眼眸…… 顾深不得不承认,自己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都喜欢她,喜欢的不得了。 顾深一直喜欢的,也就这么一个人,从始至终。从开始起,便不会又有结束的一天。 在床上坐了坐,顾深又想到了顾凉。 按照应夭夭这么在意顾凉的架势,难道,自己要讨好那个小崽子?嗤,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想到应夭夭给顾凉的任务,顾深嗤笑一声,靠在床靠上,给应夭夭暖起了被窝。 应夭夭出来的时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