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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又能怎么样?有没有真心,有没有利用,都是会腻的啊。是怕了便不敢了,如何让去赌,再赌一次无法感知的真心?沉默良久之后,主子还没有醒,厉青岩实在无趣,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心里茫然但直觉的向屋外走去。厉轩恍惚间觉得做了一个梦,梦中都是对另一个人的厌恶,说不清道不明的厌恶。唰——厉轩能看得清那人的脸了,,不由得被吓的一惊,居然是青岩。满脸哀怨的厉青岩,头上鲜血淋漓,厉轩心里觉得莫名其妙而又理所当然。“醒了?”一个妖媚的声音,让人听不出性别,厉轩不知为什么心生厌恶。“你是谁?”“不必在乎我是谁,只要知道你是谁…就好…”故意拖长的尾音让厉轩心里犹如扫过一个老鼠尾巴,说不出的恶心。“何必故弄玄乎!来者何人?”厉轩带了命令的语气,厉声道。“怎么这么凶嘛,这么就不见,依旧这么暴躁,真是让人家伤心啊…”“好好说话!学什么娇嗔的语调?我和你很熟吗?”厉轩不屑的喝道。“好歹也是许久的熟人,几百年不见,口气依旧这么张狂呀…”娇媚的嗓音叹气,却也犹如唱腔一般婉转。许久的熟人?不知为何,厉轩心里生出不耐烦的暴躁,想要张口怒骂些什么才好。“真是伤了人家的心呢...”厉轩刚刚适应黑暗,那人不知从哪里找出火折子,点亮了蜡烛。一片阴影中,闪烁的微弱烛光下,厉轩居然可以看清那个人大致轮廓。“是你?”厉轩心里奇怪,这个人自己明明不认识,可却偏偏好熟悉的样子,还能说出这样的话。那人丹凤眼上挑,眉飞入鬓,明明是男子,却能比女人更妖媚的笑道:“可不正是我?看来,你肖想我许久了呀。”“我记得你,当初见到你,恍惚觉得你能解答我一些疑惑,我才去了苗疆。”不理男人的闲言碎语,厉轩沉浸在自己的记忆中仿佛有什么正在苏醒,一点点的贯通开来。“苗疆一行,你不也收益颇丰,知道了想要的是什么?”那人一步步摇曳行来,贴在厉轩身边坐下,手指不安分的顺着厉轩的腰一点点向上婆娑。“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俊秀呢...”厉轩皱眉,直觉想要向后躲闪,和这个人过于的亲近,会让他的心里产生极度不舒服的感觉。“躲什么呢?”男人低声笑着:“难道你不喜欢我这样么?”“为什么要喜欢?”厉轩勉强拜托男人的纠缠,站起身来,绝决的要往外走着。“你不想知道,为什么厉青岩突然间不理你了?”那人突然出声,成功的让厉轩止住了脚步。男人靠近厉轩,对着他耳边不断呵气,语调带着诱哄:“真的不想要知道?”厉轩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那人满意的笑了,姿态摇曳的向后退了几步,厉轩如被蛊惑一般机械的转头望向他。“想不想知道你和厉青岩到底有什么纠葛?你来,我告诉你。”那人向着厉轩魅惑的勾勾手指,厉轩不受控制的跟了上去。“你等我,带你去个好地方。”厉轩心里应该清楚,但却意识茫然的感觉,不受控的跟上了男人的脚步。白茫茫的一片,两边景色大约是一片森林,雾气萦绕着视线,看不清远方也看不清脚下踩着的路。虽然看不清前面有什么,但直觉告诉厉轩,一直走下去,厉轩迷迷糊糊就这样一直走着。两边景色仿佛是一面镜子,不断流动的画面闪过。恍惚可以看到毓华痴缠的样子,自己满脸厌恶,发自肺腑的那般讨厌一个人。齐夏心动,心里的嘲讽,轻视。过了新鲜期之后,小少爷对于曾经宠溺一个男人的厌恶。厉轩的心好似冷硬了几分,对了心不耐烦的厌倦。“你想想他的所作所为,你多么厌恶……”那声音妖媚中带着魅惑,几乎要迷失人的本心:“想一想那些令人作呕的亲昵...”不!不是的!耶律齐虽是逢场做戏,却是真心沦陷,死时只愿同葬。屠夫从来不是厌恶,是想要给他最好的,被误会也不想要解释的默默付出。是有过真心的,从来不仅仅是假意而已。厉轩想起来了。全部的想起来了。那人看到厉轩睁开眼睛,眼冒精光,周身气度突变。心里明白事情妥当了,也不敢想是否有变故,赶紧掐了咒,迅速跑了。厉轩懒得理会,默默的站着整理思路,嘴角扬起一抹释怀浅笑,幸好……不是人。幸好真心已动,才没有被他的蛊惑拖着走。若是这样说出来,下次见了还要谢谢他呢。厉轩嘴角噙着一抹嘲笑的想着。☆、第50章遥遥九万尺上富丽堂皇的天宫内,金狐单膝跪地,神情恭谨不敢乱动。“武道帝…可是醒了?”身着华府锦绣的中年年纪的男子,神情高深莫测的负手而立。“回陛下,已醒。”“与毓华尊者…怎样?”“臣远远的观察了一段时间,虽有真心,更有假意和不愿告知的事情。”“那为何不一鼓作气,搅了两人如同前几世一样分道扬镳?”“这世...武道帝好似同前几世不一样...”“如何不一样?”天地怒道:“不都该是一样的厌恶同为男子的毓华才对吗?”“臣下无能,但的确这世...”“不就是元始守着?有什么大不了?你们九尾狐一族,最善不是狐惑人心吗?区区两个凡人也不能蛊惑?”“陛下明鉴!元始天尊一直守在这两人身边,臣实在无从下手,千等万等偷了个空子,对武道帝下手,请陛下明鉴!”“既然得了空子,为何又是这样的结果?”天帝强按耐着怒火,冷冷的看着金狐问道。金狐有些忐忑,不敢直言出口:“武道帝神力觉醒,虽只有一半法力,可臣下…”破空而来一方砚台,重重的砸在了金狐面前的地方上,溅起金狐一身墨渍,不自觉一凛,下意识退后躲闪。天帝的神情愠怒,低声骂道:“废物!我要你办事何用!这么点差事办不好?”金狐忙双膝跪地,伏在地板上诚惶诚恐的请罪道:“请陛下宽恕,陛下明辨!臣并不是不尽心,奈何人的感情不被我所控制,有所偏差实属无奈,往陛下明鉴!”天帝不耐,不想和他再多说纠缠,皱着眉头懒得再看金狐一眼,摆手示意他退下。金狐顾不得眩晕,忙不迭的退出殿内,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