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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钟时溪查看,避过了这一点,倒是让他很意外。 没办法,季修在网上花钱找了一个人,通过入侵钟家的网络,从金时博手机上得到了他拍摄后用来威胁女学生的照片,给女生厚码之后,发到了网上。 这是最干脆利落的解决方法。 如果不管,没有人揭发,金时博很快就会第二次下手,用照片和学业来恐吓、威逼、控制班上的十五名女学生,牵扯更多的受害者下水。 如果季修只向学校和教育局揭发,学校方面会压下这个消息,只将金时博辞退,钟时溪依旧连真相都不知道。 或者说,就算她知道了真相,离了婚,可是金时博没有出事,很有可能二婚,二婚的妻子和孩子也要走上钟时溪的老路。 只有将他的真面目公开,让学校、左右街坊,会上网的人都知道他的真面目,才能最大可能的避免再有人受伤。 金时博手机上的照片已经删去粉碎,他也无法再利用这些照片,威胁女学生。 只不过,说一千道一万,季修还是心有歉疚。 他是三天前来的,用了两天时间收拾原身的东西,辞职并搬家,看起来忙得连吃口热饭的功夫都没有。可是他心里明白,如果他放下一切,是可以拦下金时博的第一次出手。 他没有。 因为金时博不动手,他就找不到证据揭开他的真面目,所以他对金时博的行动心知肚明,却放任了他的行为。 这一切,对其他人来说是好事,对那个遭受伤害的女学生来说,却太不公了。 季修心里沉重,点燃一根烟,眼眸深沉,在床上静静抽完。 过了十几分钟,他冷静了心神,起身去浴室冲了个凉,换上外出的毛衣和外套,一边出门,一边买了去隔壁市的车票。 电梯来了,他走进去,身后又急冲冲进来一个人。 “是你?”钟时溪发出声音。 季修回头,神色不动的点点头:“早上好。” 钟时溪勉强一笑,转身按了电梯键,二人一起下到一楼,在小区门口分道扬镳,上了各自的出租车。 然后,又在高铁站碰面,发现他们在同一节车厢,去同一个地方。 季修扫了她空荡荡的手一眼,先开口:“钟小姐,你去哪?” “有事回家一趟。”钟时溪并不打算多说。 这件事是丑闻,经过一天的家庭会议,她已经决定听从父母的提议,和金时博离婚,尽快辞职搬回来,免得影响自己和女儿。 有那样一个名声尽毁的继父在,外人还不知道要怎么揣测她们母女。 因此在事情尘埃落定之前,她绝不会同别人提起这个话题,更不会和外人说起。 季修点头,若有所思,也不追问,在后排的座位坐下,静静等待开车。 高铁速度极快,到达隔壁市只需要半小时。 半小时后,车厢里大半乘客站起来,季修和钟时溪也同时起身下车离开。 出站口,季修先上出租车,转身冲着钟时溪自然地挥了挥:“我先走了,再见。” 钟时溪在后面拦车,被他这么一招呼,没反应过来,迟疑地冲他也挥了挥手。 等人都走没影了,她才回过神来,原本因金时博而愤怒焦躁的心情,忽然奇异地冷静了许多,忍不住露出微笑。 这位新邻居,还真的是一个处处温和细致的人。 钟时溪上了车,一边想着邻居的事,一边回到金家。 她没有提前通知金时博自己要回来,因为父母说过,要做好最坏的打算,让她收拾好重要的物品,先打包寄回家,然后再和金时博摊牌。她虽然工作多年,但是在这些事情上,还是不如父母果断,所以打算全部听父母的话,按照他们的交代去做。 好在她和宁柠搬过来才三个月,时间不长,东西也不多,收拾起来倒是很快。 钟时溪联系了快递,一边收拾一边等人来。 而在另一边,季修的出租车停在某个小区门口。 小区是中档小区,物业很尽心,于是季修尴尬地发现,他进不去。 而他不能联系那名女学生,因为他过来,只是想要看看对方的情况,没有对方的联系方式,也不能贸然联系,免得惊扰到对方。 无奈之下,他只能就近找了一家酒店住下。 好在他运气不错,开了房间之后出去吃饭,就在小区外的路边遇见了那个女生。 对方刚放学回家,看着情况良好。 这种并不是伪装出来的,季修走过太多世界,见识过的东西,看过的人心数不胜数,还不会被一个小女生的伪装欺骗。 她神色安静,带着耳机,还在认真地背单词,不知道是因为金时博出事,再也不能sao扰她而安心,还是因为别的,反正充满了这个年纪的女孩的美好和朝气。 看见她没有因为这件事受到太大的影响,季修就放心了。 做爸爸做久了,看不得任何一个女孩受欺负。 他打算在酒店住一天,确定没事,再送一些售后服务,再启程回家。 也是在这一晚,凌晨十二点,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 “妈,我已经将东西打包寄回去了,你记得签收,我在这边住几天酒店,领了离婚证再回去。” “嗯,我听你的,一定尽快离婚,绝不会心软。” “他做出那种事,我想到就恶心反胃,不可能心软,你放心。” “对了,妈,我今天在车上碰见隔壁的邻居了,他也来这边,不知道是不是临时出差……” 和家里聊了几句,钟时溪放下手机,看了一圈房间,走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下,等待金时博回来。 她没想到丈夫会是这种人渣。 不过好像又有几分预感,她恍然想到,如果他是个变态,那他不肯碰她的原因,也就找到了。 原来如此。 也谢谢他的不碰之恩,不然想到自己曾经被他碰过,她只怕要恶心到吃不下饭。 钟时溪在家里等了很久,等着金时博回来摊牌。 一直等到晚上十点,才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 金时博满身疲倦,阴着脸走进来,发现客厅的钟时溪,也没有什么表情,扔下公文包,解开外套,转身去卫生间洗脸。 “我们谈谈吧。”钟时溪跟过去。 “谈什么?” “你的事网上都传遍了,你觉得我要谈什么?”钟时溪看他一眼,想到在网上看的那些新闻,心中实在厌恶,垂下头不看,“我们什么时候去领离婚证?” 金时博的脸色一下子黑了下去:“不离!” “为什么不离?”钟时溪愣住,震惊地抬起头,“你都这样了,还想拖累我和宁柠不成?” 金时博神经质地笑:“你是我老婆,宁柠是我女儿,难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