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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烤大地,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知了懒洋洋地叫着。宋乔安睡了一会,便被热醒了。在现代吹习惯了空调的她到了只有蒲扇的古代实在受不了! 这锦州远比苍狼山上闷热多了! 她又想起了那绿树成荫的畅意园。吃着冰镇水果,吹着那“天然空调”,想想都惬意…… “不行,不行!”她猛地摇摇头,这样一来,她欠慕瑾夜的便更多了。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她怕这样下去,真的会日久生情。 而她又很矛盾,她一面想远离慕瑾夜,一面又很在意他。可她又不能说服自己对他敞开心扉,接纳他!或许是因为乔氏的顾虑的,又或许是他有过一次逃婚让她很不放心。 当初她并没有爱上他,所以,即便他逃婚,她也并没有多在意,而如果她真的爱上他……往后若再有类似的事,她一定做不到如此坦然! 她讨厌被伤害,更讨厌那种痛心的感觉!所以,她也像那夹竹桃一般,用全身的毒液将自己伪装…… 多想无益,她甩甩脑袋,让自己清醒些。 下楼来,便看见宋应抱着个大西瓜从门外进来。 “掌柜的,我买了个瓜!”宋应擦着满头的汗,脸上的皮肤晒的红红的。 “才发了工钱,你就买瓜,嫌钱多了?”宋乔安知道宋应家里贫苦,所以,工钱都会给他多发一些。 前些日子闹旱,若不是宋乔安接济,宋应一家怕是难熬。 “掌柜的放心吧!工钱我都托一个同乡捎回去了,这是我替人抄书挣的!” “你还替人抄书?这铺子里的活就够忙了,你哪来时间抄书?” 宋应憨憨笑道:“挤一挤总会有的!” “你还是多温书才是正经!这秋闱眼看就近了!”宋乔安说着敲了敲那瓜,声音清脆,已是熟透了。 “将瓜放进井里,晚上再吃!” “好嘞!掌柜的!”宋应抱着瓜去了后院。 “咦!那人呢?”宋乔安找了一圈没见到慕瑾夜。 这大热天的能去哪里?难道因为她屡次拒绝他,天又热,熬不住回了畅意园? 也罢!这样也好!她本来就没想过他能在这呆的长。 也不知是天热还是还是怎么,她觉得有些烦躁…… 此刻,在一处僻静的街角,慕瑾夜负手站立。 “何事?” 秦风恭敬递上一封密信,“王爷,京中来的!” 慕瑾夜拆开看后,眉心微皱。 “王爷,可是八爷的来信?” 慕瑾夜点点头,“八哥信中说父皇病重,太子与阉党明争暗斗,朝中如今一片混乱。卓进忠要在众皇子中物色人选,许多本来无心皇位的皇子如今蠢蠢欲动。八哥让我早做准备!” “王爷,还有一事!卢照仁的女儿已被册封郡主!” “郡主?”慕瑾夜眉头皱的更深,“那卢照仁不过五品员外郎,女儿竟能封郡主!卓进忠这是向太子示威呢!” “是啊!如今朝廷中一大半朝臣依附卓进忠,未来定是一场大戏!” 慕瑾夜冷笑,“那咱们便好好看戏!对了,苍狼山那可还稳妥?” “风觉日日守着,应是稳妥!” 慕瑾夜点点头,“那便好!若是京中生变,咱们便进京助八哥一臂之力!” “是!” 秦风退下。 …… “你去哪了?”宋乔安见慕瑾夜回来,语气有些不善。 “怎么了?”慕瑾夜笑问道。 宋乔安也不知道为何自己莫名其妙不高兴,正正脸色道:“你既然是铺子里的伙计,怎么能擅离职守?” “不是没有客人吗?”慕瑾夜反驳的理所当然。 “没有客人……那……那也不能一声不吭就走吧!” 慕瑾夜似乎明白了,走过去,从怀里拿出一盒胭脂:“我去给你买了这个!” 宋乔安一看那装胭脂的七彩珐琅盒,便知是出自锦州最大的脂粉铺——琳琅阁! 这琳琅阁的脂粉举国闻名,全国皆有分号。专供皇宫妃嫔和高官内眷。 “你怎么……”她想问慕瑾夜怎么买到的,却突然想起来人家是王爷,“也是,这锦州城,你什么买不到?” “那你可喜欢?”慕瑾夜眼中带了丝期冀:“据说这种胭脂不仅美容养肤,还有防晒之效!” 宋乔安不觉摸了摸自己脸颊,挺光滑。 难不成晒黑了? 她一向很少用胭脂水粉,这几日又接连往外跑…… “咳!既然你一番好意,那我就收下了!”宋乔安接过,打开来,一股馨香沁人心脾。 “你喜欢便好!”慕瑾夜说了句,便上楼去了。 宋乔安从他一闪而过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惆怅! 就好似在安宁村那一晚,说起她母亲时那般哀伤的眼神。 晚饭时,慕瑾夜也没有下楼。 宋乔安将饭菜和一碟切好的西瓜端上楼,轻轻敲响房门。 屋子里没有回应。宋乔安有些不好的预感! “阿夜?” “……” “慕瑾夜!”她不由得有些慌,拔高了声音。 “进来吧!”房中传来慕瑾夜略有些虚弱的声音。 宋乔安推门进去,只见慕瑾夜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皱着眉头,仿佛很是痛苦。脸上烫红如炭,却不见一滴汗…… 第一百三十一章 虚惊一场 “慕瑾夜!”宋乔安喊了声没反应。显然已经有些昏迷了。 难道中暑了? 她赶紧将窗户打开,解开慕瑾夜的衣服,只见他胸膛也是一片赤红,就如煮熟的螃蟹一般。 这……这也不像是中暑啊! 宋乔安赶紧叫宋应去叫辆车,将慕瑾夜送往医馆。 老郎中翻了他的眼皮,把了脉,摇摇头:“他不是中暑,是中毒!” “中毒?”宋乔安吃了一惊,忙问道:“中的什么毒?可能解?” “恕老朽无能,这毒罕见,且毒性霸道,老朽闻所未闻。想必得独门解药才能解!病人如今气息微弱,恐……姑娘还是要早做打算!” “什么意思?”宋乔安脸色苍白,“你说他会死?” 老郎中叹口气:“若无解药,必死无疑!” “……”宋乔安差点跌倒,摇摇头:“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会死?不会……” 此刻她心里突然涌出一股悲伤,难以抑制,一瞬间,眼眶便湿润了。 等等……她记得上次慕瑾夜送他香囊时拿出一个匣子,那里面有上好的解毒药…… 马车颠簸,慕瑾夜的头枕在宋乔安的膝上,比这六月的烈阳还要灼热。那双好看的眸子紧闭,长长地睫毛微微颤动,眉心拧成一个疙瘩,牙关紧咬,唇色乌紫…… 他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宋乔安不由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