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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郢不喜欢这个小李,一个男的比天□□摆龙门阵的女同志还要八卦。他一边收拾课件准备去上课,一边问:“那又怎么样?那是她的事。”小李道:“什么怎么样,你之前跟她不都准备谈婚论嫁了吗,当时你们分了我就挺奇怪的。”宿郢站起来。“现在我就不奇怪了。”宿郢看他一眼,也没问他为什么不奇怪,转身就准备走。“哎哎哎。”小李拉住他,“别翻脸啊,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这么说吗?”“我跟徐薇现在没什么关系,所以也并不好奇。”宿郢看了看手表,道,“李老师,我要去上课了,回聊。”“徐薇她好像跟美术组的梁主任好上了。”宿郢并不关心那个徐薇怎么样,他倒是比较关心他家里那个只见了一次面的“徐薇”。想到这儿,他想起来他还没有跟许围……不是,是许唯,他还没跟许唯说中午不回去吃饭的事情。他准备下班后去医院精神科里去问问关于多重人格的事情,虽然按照这个破败小县城的医疗水平来说,大概率是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小李,这事儿跟我没关系。”他跟小李又说了一遍,拉开他的手离开了。留下小李一人在后面瞪眼。嘿,这人真绝情。老梁那是个什么坏东西全校有谁不知道,色狼一个,仗着局里有人家里有钱地下还有点不清不楚的关系,可没少做些狗屎的恶心事儿。更恶心的是,这人男的女的老的小的都吃,没少祸害人。因为他关系多家里又有点臭钱,在这个屁大的小城里,竟真给他那些破事儿瞒得死死的,愣是没几个人知道他那些黑历史。就算知道,也没几个人敢说。校长就是老梁的姐夫哥,教育局局长是老梁姐夫哥的亲爹,不是真闲着了,一般没人去招这个臭。按早上他看见的徐薇跟老梁在路边那拉拉扯扯腻腻歪歪的样子,八成就是被人得了手。要知道,这老梁头一天还在不停sao扰姜行带的班里的一个男学生呢,真是人不要脸鬼也怕。哎,什么玩意儿人啊。不过这姜行也真是,学生不管就算了,前女友竟然也不管?小李挠了挠头:“这姜行怎么跟换了个人一样。”说个话跟个大领导似的不容置喙,说走就走,丝毫不顾及他的感受。“啧。”另一头,宿郢去了教室里。进了门吵吵嚷嚷的声音都没停,职中不是高中,叛逆分子占多数,没几个怕老师的。宿郢也并不在乎这些小东西怕不怕他,他对这份工作也没有太多的责任感。反正也期末了,这学期上完,他就辞职。还是干老本行好了,不然十年的积蓄都不够许围看个病的。“上课。”“老师好。”稀稀拉拉几声从下面传来,还都是女孩子的声音。他模仿着姜行往常的风格平平淡淡地上课,但到底还是比姜行多些经历,讲课时也不说什么废话,乱七八糟的历史人文天文地理随口道来。他记性又好,教案都不带看一眼的,拿着粉笔在黑板上写写画画,一手与姜行无异的笔迹跃然黑板之上。到底是跟姜行不同,同样的壳子,宿郢往那儿一站,就给人不一样的感觉。身板儿后背又直又挺,一抬手一迈步,浑身都散着一种特殊的气场。不少女生在下头悄悄打量他,觉得这姜老师好像哪儿都没变,又好像哪儿都变了。同样盯着他的,还有另一个男生。“喂,吴西你看什么呢。”一男生捣了吴西一下。吴西一惊:“没、没什么呀。”那男生“嗤”地笑了一声,小声道:“怎么着啊,你不是看上姜行了吧。”“没、没、没有,你说什么呢,我怎么、怎么可能……”吴西一下子磕磕巴巴了起来。他长得瘦瘦弱弱的,天生就是晒不黑那种白皮肤,脸一红就格外明显。否认的话还没说完,谎言就不攻自破了。那男生不屑地瞥了他通红的耳朵一眼,突地把头凑到吴西脸庞,把他吓得一个后退。男生一把将吴西的脖子搂住,伴随着下课铃声的响起,光明正大地在宿郢面前作出亲密的模样,然后侧过头在窘迫至极的吴西耳边轻声说:“可别恶心人了,装什么单纯,别人不知道我可清楚着呢,你跟老梁的事我都看见了。”吴西脸色一白,喃喃地说不出话,在宿郢疑惑的注视下,他垂下了眼。“我、我知道。”男生嘴一勾:“知道就好,你要……”还没说完,宿郢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张国庆你干什么呢?”“……”只见搂着吴西那男生的动作一顿,他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自己这土鳖名字。当初也不知道他爸妈有多不走心,国庆生的就叫国庆,愚人节生的难道还要叫笨蛋吗?张国庆被点了名,讪讪地把吴西给放开了。宿郢走过去,直言不讳:“你欺负吴西呢?”张国庆这人跟他的质朴名字相反,是个相当令人头疼的刺头儿,一点儿不安分。宿郢之所以会对他多看两眼,完全是因为许围。他隐约地记得,这张国庆是许围的小弟。没错,许围这个混混还在外面收小弟,之前砸徐薇家店人里就有张庆国的份。“我可没有。”张国庆耸了耸肩。宿郢又看了眼吴西,吴西连忙摇头。当事人都说没有,宿郢也不愿意管那么多,他警告地看了张国庆一眼,转头就走了。走出没多久,快到办公室时,张国庆追出来了。“哎,姜行!”宿郢停住,回头看他。张国庆挠了挠头,改口:“姜老师。”“什么事。”“这里不方便说。”张国庆搓了搓手,“我们去外面?”宿郢拧眉。张国庆说:“关于许哥的事。”许哥,许围。*“你是说,许围借了你一万。”“是。”“钱呢?”“我拿去给我奶奶看病了。”张国庆笑了下,抿抿嘴说,“我下学期就不上了,我要去打工,到时候会还你钱的。”宿郢没吭声。张国庆说:“许哥说了,这是你的钱,他一毛钱都没花。”宿郢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