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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肆十 文案 1 一场意外,乔柚失忆了。 她被自称是她丈夫的人领回了家。 乔柚:“你真的是我老公?” 江见疏:“当然。” “我不信。” “证明一下给你看?” 乔柚说那你证明啊。 男人慢条斯理地开始解衣扣。 乔柚花容失色,眼却放光:“你干什么,要乱来吗?” 男人抬眸看她,挑了挑眉:“你以前就最喜欢给我洗衣服,说上面有我的味道和体温,会让你有安全感。” “……” “我觉得,你先洗一洗找找感觉,”江见疏说,“一定能感觉出来我是你老公。” ·2 直到,乔柚在家里找到了一本离婚证。 她和江见疏的。 -正经saox假乖巧 -医生x记者 1. 瑰芒沙砾 “你真的是我老公吗?”…… 文/肆十 2020.10.22 晋江文学城首发 1 走廊里脚步声来回,偶尔有车轮声轱辘而过,伴随着病患家属间低声的交谈。 一扇门将这些声音隔绝在外,病房里很安静,乔柚百无聊赖地盯着窗外不断落叶的树。头上的伤口隐隐作痛,药水融入血液,微微发凉。 护士敲开门:“6号床乔柚,拔针了啊,药水都打完了,好好休息。” 乔柚对“乔柚”这个名字不太熟悉,短暂愣神后才反应过来道谢。 等护士离开,她盯着手背上的胶带片刻,拉开床头抽屉。里面躺着一部手机和一枚戒指。 乔柚轻吐出一口气,合上抽屉。 听医生说,她是在海上被一对渔民夫妇发现的,送来医院的时候浑身湿透,满头是血——都不是一脚踩进鬼门关了,几乎是一头栽进去了。 她身上东西不多,只有一枚戒指和一部藏在口袋里的手机。那对夫妻老实心善,这些东西他们分文未动。 脑袋外面的伤好治,问题却出在脑袋里头——从鬼门关醒转,除了自己的名字,她几乎什么都不记得了。就连名字也是医生的一再询问下磕磕绊绊想起来的,她自己都不确定对不对。 偶像剧一般的失忆。 医生感到犯难,尤其是结算医疗费用的时候,那对渔民夫妇更犯难。谁也不知道她的身份、住在哪、医药费该找谁要。而她身上的那部手机也早被海水泡坏。 别无他法,只能寻求警方的帮助。报案至今已经过去好一段时日。 乔柚觉得自己今天有点倒霉——在去上厕所的路上又一次脚滑、为了扶稳连带胳膊肘磕到墙上时,她直觉今天一定有不寻常的事情要发生。 像是印证这个预感,下午一点半,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她的病房。有医生、那对夫妇、上次来的两名警察,以及,一个陌生男人——乔柚的视线不由自主钉在他脸上。 精致的斯文败类,长着双狡猾的眼睛。 她的第一印象。 这个精致而狡猾的男人,唇角下方镶嵌着一颗痣,像沙漠里唯一的绿洲,令人口干舌燥。 乔柚直勾勾望着他,直到医生问:“乔柚,你记得这是谁吗?” 她回神,眨了下眼:“不记得。” 男人喉结微动,那一瞬间的目光是乔柚难以理解的幽晦。 难过吗?愤怒吗?都不太像。 是一种让她茫然无措的沉重情绪。 警察说:“是这样的,乔小姐,在我们进行调查的时候,收到了临城市公安局的消息,有人曾向他们报案,描述的失踪人员特征与你很像……” 警察将情况简单概括,最后道:“这位就是我们联系上的你的——” 还没等他说完,乔柚在意了很久的男人走近,在她面前蹲下,说出从进门到现在为止的第一句话:“真的不记得我了?” 乔柚诚实道:“不记得,你是?” “江见疏,我的名字。”他语气清淡,细细端详她。 窗外光线从她身侧擦过,在他眼尾点缀光斑,如一只停驻的蝶。 乔柚讷讷重复一遍,咀嚼这个让她脑内一瞬嗡鸣的名字:“所以我们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他顿了顿,“夫妻。” “……” 乔柚:“啊?” 没给她缓冲这个巨大冲击的时间,江见疏已经起身转向医生:“她今天可以出院了?” “对,你们来得正是时候。去办好手续交完费用就可以带她离开了。” 乔柚感觉医生在说这话时高兴得尾音都飞了。 ——这也难免。毕竟她一个失忆患者身上分文没有,住院以来的开支可不小,全靠院方垫着。 直至走出医院,乔柚仍像踩在棉花上,脑海被不真实感充斥。 她的东西就两样:戒指和坏掉的手机。 乔柚迎着阳光望向半揽着搀扶她的江见疏:“你说你是我丈夫?” “嗯,怎么?” “可你怎么没有戴戒指。” 她从抽屉中拿出那枚戒指的时候,当时在她身边的江见疏似乎愣了愣。 然后她注意到他修长的十指。 过分漂亮的一双手,唯独太干净。干净得看不见一丝能证明他是她丈夫的证据。 谁知江见疏只是挑眉,未起半点波澜:“也是,你忘了。” 乔柚不解。 他慢条斯理道:“我是医生,要做手术,戴戒指不方便工作。” 医生……乔柚瞥一眼他衣领半遮的锁骨,白大褂在他身上怕不是要变成制服诱惑。 警察带着他们前往酒店,这个酒店就坐落在海边,离那对夫妇当初救起乔柚后上岸的地方不远。 “这就是我们查到的你出事前最后落脚的地方,我们简单搜查过,找到了你的证件。” 椅子上放着一个旅行背包,呈半开的状态,里面塞着几件衣服和出行杂物,乔柚从内侧口袋里翻出了一个钱包,正如警察说的,里面除了几张银行卡和一些现金外,还有她的证件。 姓名:乔柚 性别:女 民族:汉 出生…… 右侧是一张证件照,是她没错。 很陌生,但乔柚不知不觉松了口气,捏着这张身份证如抓住救命稻草。 至少,她终于知道自己是谁。 警察最后询问了一些问题,比如她是如何受伤的。这些乔柚实在想不起,思考过多便开始头疼。 “你的情况特殊,救你的那对夫妻说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