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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jiejie?” 顾煊纠正他:“不是你的。” 李舒景:“就是。” 顾煊手指微蜷:“我方才好似听到了东宁侯府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李舒景:“……” 是谁说顾煊不是那种人的!! 片刻之后,一抹修长的玄色身影踏入京城最火热的妆面店中,惹得满满一店的女子红了脸。 顾煊走到柜台前,给了一锭金子,轻飘飘道:“要你们这里‘春花秋月’系列的所有妆面。” 那柜面后头的女子见他容貌脱俗,腰身劲挺,忍不住羞红了一张脸,频频抬眼暗送秋波。 顾煊忍不住拧起眉头:“没听见?” 那女子这才埋下头,刚要去准备,又确认了一遍:“所有的?” 顾煊脸色漠然。 那女子便点点头:“好,公子且稍等片刻,我给公子包上。” 过了一会儿,顾煊带着一辆马车离开了妆面店。 留下一群女子议论纷纷—— “这是哪家的公子?” “不知道啊,从未见过,出手倒是阔绰。” “我要去打听打听。” “打听什么,你道买那一车最贵的‘春花秋月’是要给谁的?说不定早就娶亲了,回去讨好他家小娘子呢……” 顾煊原本沉着脸,听到最后这句话的时候,默默勾起了唇角。 第26章 怒吃醋(一) 姜嬉醒来的时候,天边已经拉下夜幕。 恰巧步怀敦也收拾齐整,她便邀了他一同用晚膳。 眼见宫保鸡丁等辣口菜色一盘一盘摆到席面上,她转过头,轻轻问道:“皇叔当真不来了么?” 携书颔首:“单大人是这样说的。” 盘中辣椒鲜红。 姜嬉目光落到辣椒上,脸上神色淡淡的,“那便开席吧。” 步怀敦取了公筷为姜嬉布菜,夹了一筷子剁椒鱼头。 姜嬉抿唇受下,淡淡道:“表兄也吃。” 她目光清明澄澈,笑容礼貌疏离。 步怀敦垂下筷子,扯了扯唇角,声音里显出几分落寞:“多谢郡主。” 两人吃到半饱,外头门房的人跑进院子来。 那小厮在院中对着携书直招手,看起来十分着急的模样。 携书正在为姜嬉布菜,见姜嬉碗中的菜色尚还够吃,便撂了筷子,慌忙提了裙摆出去。 “怎么了?”她压低声音道。 那小厮说:“厌夜王赶了一辆马车,在西边的角门上。” 携书眼皮一跳:“谁?” 小厮拧着眉头,一跺脚:“厌夜王啊!” 携书捶了捶手心,看向里面恬淡用膳的背影,道:“你先去吧,我去禀报郡主。” 小厮:“那厌夜王……” 厌夜王,拦是拦不住的,也不能拦。 就在此时,执墨不知道从哪里走出来,道:“我去迎厌夜王吧。” 携书听见她的声音,猛地一愣,转过头来。 只见执墨站在廊下,隐没在黑暗之中,面色看不真切。 不知为何,她心头猛地颤了一下。 “这样,我去迎厌夜王,你去告诉主子吧。”携书想了想,还是提防着,让执墨回姜嬉身旁。 她未等执墨说话,便对那小厮说:“走吧。” 眼见携书和那小厮的身影消失在九曲回廊里,执墨渐渐从黑暗中走出来。 明黄色的廊灯映在她脸上,一张脸丝毫没有笑意,目光真是有些怨毒。 姜嬉送了一口鱼rou入嘴,闭口嚼着,转头见执墨进来。 她将鱼rou咽下,又夹了一块,“携书呢?” 执墨道:“方才西边院子的人来报,说是厌夜王已经到了西边的角门下,携书便来不及说话慌忙出去了。” 姜嬉筷子一顿,道:“皇叔来了?” 执墨见她并未追究携书,手攥得死紧,面上却是极温和的:“是的主子,厌夜王赶了辆马车来。” 厌夜王……赶马车? 姜嬉实在无法想象这个画面,搁下筷子,漱了口,起身出了门。 才走到院中,便远远见到一抹修长的身影沉沉走来。 他后面跟这的携书埋着头,手上捧着许多同等大小的锦绣盒子。 姜嬉连忙迎上去,轻轻福了一礼:“皇叔来了。” 仿佛他从未说过不来一样。 顾煊眸色沉不可言,未及她见完礼,便往前逼了一步。 姜嬉猝不及防往后一退,身子失去重心就要摔到。 忽而感觉一只长臂圈过腰身,整个人往内一紧,姜嬉贴到一具guntang而坚硬的身子上。 顾煊大掌紧紧按住她的腰,覆身在她耳边道:“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声音凉沉如青石,丝丝缠绕,危险至极。 他的目光如有万钧之中,直直压到不远处跟着姜嬉出来的步怀敦头顶。 顾煊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他只觉得自己又失控了。 分明下午才解决完一名“敌军”,眼下又出来一个,还是原本那柄玉簪的主人—— 姜嬉可从未明确说过她不喜欢步怀敦。 他无法克制住自己的怒意。 他只觉得一团火在他胸中熊熊燃烧,火焰冲至脑中,烈得他目眦欲裂。 分明原本只是想找步怀敦言明的。 可见到步怀敦随着她出来,翩若君子,和他是全然不同的温润,他突然便控制不住了。 这是他头一回尝到情爱的滋味,可这滋味缭绕于心尖,酸涩难言。 行举之间,究竟要如何,又如何才算合适而不为过? 凤眸眯成一道微缝,狭长的沉渊之中迸发骇人翻涌的情绪。 他的大掌越收越紧。 “疼……” 姜嬉腰间被按住,两只手无处安放,只能将将抵在他炽热的胸膛上。 实在疼及,杏眼里便积聚起水雾,娇娇软软喊了这么一声。 顾煊倏然松了她。 深看了步怀敦一眼,转身离去。 ※ 那日之后,皇叔便未再过府来。 每每郡主府烧了好菜炖了好汤,姜嬉总让携书盛上一盅,送到夜园去。 今日也是一样,郡主府做了些辣酱rou,携书便送出去了。 姜嬉坐着,翻看着。 执墨在一旁绣着绢帕,状似闲聊道:“主子,您……怎么日日往夜园送吃的呀?这俗话说,要抓住男人的心,先……” “住口!”陶嬷嬷横眉怒目,喝止了她。 “无妨,”姜嬉放下书,取过茶盏抿了一口,道,“我本是一个弱女子,镐京水火浮沉,我须得找个靠山倚着,才不至于下场不堪。若是论权势地位,满镐京,恐怕只有厌夜王是最硬的靠山了。” “嘶——”执墨不小心被针刺了手,忙放至嘴里喊着。 片刻后,她又埋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