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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方圆世界外的某种看不见摸不着的生物不是吗?”滕延康将柠檬汁喝了个干净,吃得很饱,他掩着嘴打了个饱嗝,心里猜度着席谷的用意。“其实我一直致力于寻找人类和魔物和平共处的方法,上将的心意也倾向于此...只不过激进派不在少数,他们还是觉得要将魔物全部歼灭才是王道。”席谷刻意压低了声音,边说边四下瞄了两眼,心说滕延康这孩子其实挺实在的,与其转弯子不如直接问问他的态度。“我一直不觉得人类有歼灭其他物种的权利,无论是蟑螂还是蝗虫...如果虫子有智慧,我想地球根本就是这些数量超过人类多少倍的物种的天下。”滕延康并没有刻意选择韩慕辰的阵营来说话,而是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看来无论是在遥远的王都,还是在这边陲小城,看似团结的人类根本就心怀各异。“等你对魔物的了解越来越多,甚至接触到连我都触及不到的高级机密之后,再看你是否还能说出这样一番话。”席谷把餐盘吃得干净,随后惬意的打了个饱嗝,眼见滕延康一脸坦诚,心说希望这个心灵纯净的孩子不会被侵染。“您真是高估我了,您都不知道的事儿,我就更沾不上边儿了。”滕延康眼见席谷说得云淡风轻只觉无奈,接下来的路会怎样他心里根本就没有底。韩慕辰暧昧不明的态度令人如座云霄飞车,心里忽上忽下的,根本就不知道他到底用了几分真心。“别看我这样,我看人可是很准的,你这小子一定能有大出息。”席谷边起身边拍了拍滕延康的肩膀,随后端着餐盘往回收餐盘的窗口走去。滕延康第一次被人这样看好,只觉有些亚历山大,话说他现在连自己到底想要什么都有些搞不清楚,就更别提席谷口中人人趋之若鹜的那些东西了。滕延康先是回自己的房间换了身衣服,之后规矩的到韩慕辰的身边报到,并给他泡了一壶热茶。所谓亲卫的工作其实很清闲,滕延康只需要陪在韩慕辰的身边,偶尔端茶递水,偶尔陪他说两句话,偶尔去网上查一些他想要的资料。韩慕辰的办公地点一直局限于独楼的二楼房间,所以下午一两点的时候,韩慕辰还允许他回自己的房间午睡两个小时,简直太惬意了好吗!按理说工作轻松滕延康该是高兴的,可是他的心里总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滋味,虽然韩慕辰无论看什么资料从来都不背着他,可是他总觉得他是在试探自己,兴许只要被韩慕辰看到他偷瞄个那么几眼,韩慕辰就会立刻捉个现行似的。说白了,他觉得韩慕辰不信任他,虽然对他很是照顾,言语之间也不无亲密,可是他却感觉得到那份刻意保持的疏离,就像两人之间有层看不到的墙。滕延康想到此处不是不气愤的,他是下了多么大的决心,经历了多么多的苦痛才来到他的身边,可为什么换不来他的真诚相待?话说当年难道真的是自己会错了意,他就真的对自己没有半点儿想法?滕延康盯着韩慕辰的头顶胡思乱想了很多,不知道自己已经把手中的茶杯抠掉了漆。韩慕辰不是感觉不到滕延康炯炯的目光,他本是想等看完手上的这份资料跟滕延康好好的谈一谈当年的旧事,所以耐着性子接着看,直到‘咯吱咯吱’的声响没完没了的刺激着他的耳膜,他才无奈的放下了手中的材料,抬起了头。他依旧青涩的脸庞上挂着茫然的表情,眼睛虽然盯着他的这个方向,却摆明了没有看到他已经抬起头也看着他。“杯子得罪了你?”韩慕辰无奈的从滕延康的手中把茶杯拿了出来,可惜鲤城手工大师严杰人老师的作品已经毁于一旦。滕延康这时才意识到韩慕辰来到了自己的身边,后知后觉的看到自己的两个指甲缝里满是紫檀色的胶漆,紧忙两手交握把指甲藏了起来。韩慕辰看着滕延康稚气的行为不觉浅笑,根本不知道此刻的自己脸上挂着宠溺的表情,他如当年般揉了揉滕延康的头顶,心说他的发还是这样柔软。“你到底在别扭什么?”男人的鼻息似是喷到了他的耳侧,滕延康只觉一阵酥麻涌遍全身,韩慕辰揉完他的头发并没有把手拿开,而是将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间或用指尖敲打两下他的肩头,令他完全被他的气息包围,连动都不敢动。“我并没有在别扭什么。”滕延康拒绝跟韩慕辰眼神交流,只是低头看着自己交握的双手,告诫着自己不要因为他的靠近激动得乱了方寸,不然这个样子看起来太蠢了。韩慕辰因着滕延康羞赧的表情只觉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不觉眼色暗了暗,于是他自制的收回了手臂,从上衣口袋里拿出那件携带了多年的东西。身上突然一轻,滕延康的心里也跟着一空,可是手里被塞入的这件小东西一下就把他的心填补得满满的,令他立刻湿了眼眶。这是手工雕刻的一只跳跳虎,木头上已经披上了一层黑黢黢的油光,显然是经过了一些岁月的。“抱歉...我没有履行三年之约,我在第五个年头带着这份亲手做的礼物去找你,可是看到的只是你烧焦的尸体......”作者有话要说:☆、你怎么就知道我如今跟韩逐不是一条心?“你说什么?这是怎么回事?”滕延康闻言抬起了眼,想从韩慕辰栗色的眼中分辨这话的可信程度。“韩逐比我想象得可怕数倍,他就是一个魔鬼...当我觉得自己有能力保护你的安全的时候,这才敢出现在你的面前。只是没想到,孤儿院化作了一片焦土,我费了很大的力气才从废墟中把你挖了出来...起初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信那就是你的,可是尸体的DNA与孤儿院归档材料中的数据相同,我这才信了...”韩慕辰说着不觉咬紧了牙关,那具烧焦的尸体使他每每从梦魇中惊醒,至今想起都心有余悸,“看来韩逐为了牵制我,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韩慕辰说到此处沉下了脸,滕延康惊诧的表情近在咫尺,年轻的脸庞写满了难以置信,他连他片刻的恍惚也看在了眼里,这足以说明他也是不信自己的。滕延康斟酌着韩慕辰的话,联系到之前发生的一些事情,不自觉就提醒出声:“难道马斯年不是你的人?头两天他刚请我吃了一顿,话里话外好像是在替你收买人心,可是如今听你这么一说,我总觉得他好像应该是韩逐那边的...”滕延康说到此处不觉收了声,他这样口无遮拦的做法在韩慕辰的眼中会不会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