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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就能告老还乡,谁知道临退休还能来这么刺激的一出。没多久,谢元嘉的腿就被一层一层的白纱布裹好,头上的伤也被处理完毕,整个人又能安安静静的躺在被子里沉睡。傅景鸿清走了所有碍事的人,自己独坐在谢元嘉的床边,看他眉头微皱睡着。就算是吃了这么大的苦,睡觉也还是这么乖巧。傅景鸿忍不住伸出一只手,轻轻捏了捏他的脸,rou太少了。“若是没有本王护着,你都不知死了多少回了。”傅景鸿一声叹息。谢元嘉无知无觉,就算腿接上去了,但伤口都还在,即使是睡着了也能感觉得到,他睡得并不沉稳。傅景鸿看他哼哼唧唧,心里突然涌出许多以前不曾注意过的情愫。这么仔细看的话,元嘉生的很好看,虽然和元真淳于雅那样的美人不能比,但别有一番美好。尤其是那双淡淡的双唇,总是很温柔的笑,说话也乖巧,叫自己“皇叔”的时候也好听。傅景鸿盯着谢元嘉的嘴看了好一会儿,像是受了某种蛊惑一般缓缓地低下头,轻轻地在他的唇上停留了一会儿。软的。傅景鸿的第一个念头。他直起身子,满意的想着果然如此。从什么时候起,对小皇上的情感从厌恶无视到喜爱,这都不重要了。傅景鸿从来也不是会自寻烦恼的人,不管以前如何,至少现在这一刻,他突然想要拥有这个让他喜爱的少年。反正这天下也迟早是他的,小皇上自然也是他的,相信这事不会有任何人反对。傅景鸿半倚在床边惬意的沉思,一点也没有为自己突如其来的念头而感到诧异。小皇上很软,好骗的很,他还没有得不到的人。27、谢元嘉第二天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了,腿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但已没有了昨日的那种钻心之痛。倩碧看他醒了,红肿着一双眼睛凑过来惊喜的问:“皇上醒啦?”“倩碧,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谢元嘉动了动身子,在身边小宫女的帮助下坐了起来,倚在靠垫上坐好后,一边问了一句。倩碧替他盖好薄被,温声答道:“回皇上,刚过了午时,您要不要先喝点粥?”从坠马后到现在,谢元嘉还滴水未进,听到倩碧这么问后,肚子也很合时宜的配合着响了起来,提醒他自己这会儿正饥肠辘辘。“也好。”谢元嘉点头,倩碧得了话,忙转头让人去御膳房把一早就准备着的鸡丝翡翠粥去端来。不一会儿的时间,傅景鸿就来了,后头还跟着淳于雅。两个人行了礼后来到他的床边,傅景鸿轻声问:“皇上觉得如何了?”“朕觉得好多了,多谢皇叔关心。”谢元嘉微微一笑回答。淳于雅看着他右腿上包扎的厚重纱布,不放心的又叮嘱说:“皇上一定要按着御医的话好好调养,万不可落下病根才好。”当年六皇子就是因为一场大病没养好,才废了两条腿不能走路,淳于雅很担心谢元嘉万一也弄不好,会有后遗症。“老师放心,朕心中有数的。”谢元嘉看了看他们两人的身后,有些好奇的问:“怎么不见大将军?他人呢?”提到季少炎,傅景鸿的脸色就不大好,他冷声道:“大将军护驾不利,臣让他跪在宫门外思过,这会儿还在跪着。”谢元嘉大吃一惊:“为何?朕是自己不听话摔下来的,关将军什么事?”“若不是将军大意离开,原本皇上也不必受这份苦,还差点丢了性命,该罚。”一向温雅的淳于雅也对傅景鸿的话表示赞同,“皇上不用为他说话,他这是活该。”谢元嘉心中愧疚,有些不安的动了动手指,“即便这样,皇叔也还是快些让大将军起来吧,朕如今已经没有大碍了,万一跪坏了人,我大成边境还离不开他的。”傅景鸿没有马上答应他,只说道:“皇上只管好好养伤,一切都交给臣来解决。”正说着,蓝蔻端着一碗粥进来了。谢元嘉受了伤本来就体虚,再加上又饿了这么长时间,一闻到香味就更加饥饿难耐,本来想说的话也被忘得一干二净,只顾盯着蓝蔻手里的碗看,魂不守舍。蓝蔻刚要拿勺子喂他就被傅景鸿半道拦截下来,“本王来吧。”说罢,他端着粥碗轻轻地吹了吹,然后用汤匙舀了一勺送到谢元嘉嘴边,温柔的说:“皇上张嘴。”张张张张什么嘴?谢元嘉紧张的后背发毛,在他坠马昏迷的这段时间,主角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么温柔的看着他,还要亲自给他喂食!该不会是他也被谁穿了吧!他迟迟地不张嘴,傅景鸿居然也没变脸,仍然那副神情看着谢元嘉,仿佛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就连淳于雅都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他,也是没想明白这厮到底还是不是那个黑心肝的毒蛇。“皇上快吃,待会凉了御膳房又要热一遍,该不好吃了。”谢元嘉不敢多言,听话的张嘴一口吞进米粥,一边偷偷地打量傅景鸿的表情,心里不停地揣测着,他现在是真的更加摸不透主角的心思了,果然应了书中的阴晴不定的描述。一碗粥很快就在傅景鸿耐心的喂食下吃完,谢元嘉还想再吃,但傅景鸿却让蓝蔻把空碗撤了下去,解释说:“御医说皇上现在身体还虚,不能一下子就吃太多,慢慢再加,待到过一个时辰,臣再让人送上来。”谢元嘉遗憾的看着蓝蔻离开,转头就被傅景鸿拿着帕子擦了嘴,他浑身的汗毛再次倒立起来,忍不住往后一躲靠在垫子上,“皇叔,朕、朕可以自己来。”“臣只是顺手罢了。”傅景鸿并不追着强迫,把帕子塞回他的手中后,又吩咐倩碧抓紧让御医过来,给皇上再把个脉。淳于雅把他的一切尽收眼底却不声不响,只把话题岔开:“皇上,您昨日坠马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他的想法和傅景鸿类似,绝不认为这只是个巧合。谢元嘉想了一会儿,然后摇头说:“朕记得也不是很清楚,一开始还是好好地,但是没过一会儿,那马儿就突然很暴躁,四处乱冲想把朕甩下去。”“看样子,确实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