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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的反派,同样出自陶然曾经写过的一本书。 男主和反派同时参加一期,男主来自一个小山村,反派是大城市里的富家少爷。 交换人生后,山村少年拓宽了眼界,最后成为人生赢家。 富家少爷性格恶劣,所有观众都讨厌他,最后下场凄惨。 陶然塑造的反派,并不是一个片面的、符号化的坏人,后妈的虐待、节目组为了流量恶意剪辑、观众偏听偏信,是雪崩时的每一片雪花。 尽管反派一直和男主作对,男主最终还是坚持帮他查明了当年节目组故意抹黑他的真相,可惜正义来得太迟,反派的人生没有回头路了。 系统:“你的身份是男主的meimei,原主的灵魂被我邀请去别的地方了。” 传送的眩晕感过去,陶然眼前的画面渐渐清晰。 入目所及的是几间砖瓦房,房檐上长着一层薄薄的青苔,院子里搭了鸡笼,几只鸡正在“咯咯咯”地叫着。 把视线往外拉,远处山色苍翠,林间郁郁葱葱,有湍流的瀑布,也有潺潺的溪水。 一只大黄狗趴在她的脚下,懒洋洋地晒着太阳。 陶然深吸一口空气,只觉清新无比:“这里好适合做农家乐啊,我都觉得自己是来度假的了。” 系统:“还是带薪的那种,最后会根据你的任务评分,给你发奖金哦。” 一个白头发老太太从南屋里走了出来,穿着一件印花的灰色上衣,下面是一条黑裤子,脚上趿拉着凉鞋。 她的面相慈善,声音也很温和:“二丫,你和小胖去割猪草吧。”似乎是怕人听不见,她扯开嗓子喊道,“小胖、小胖!” 西屋的门开着,听到她的喊声,一个男人肩膀上扛着一台摄像机出来,身后还跟着两个人,镜头对准老太太,开始拍摄。 东屋却没有动静,老杨树打的木门紧紧地关着。 老太太犯了难,对着东屋的窗子说,“你爸妈让我帮忙改造你,不劳动怎么改造呢?你别害怕割猪草难,我让二丫带你,她很有经验。” 摄像师又把镜头对准了紧闭的门扉,过年时贴的门神画像掉了一半,在风里哗啦作响,更衬出东屋里面寂静无声。 他眼里闪过一阵精光,“人家老太太好言好语,这个城里来的小少爷理都不理,也太没礼貌了。”这才是开拍的第一天,就这么有料了! 他知道观众喜欢看什么。 老太太把一个竹子编的筐子塞给陶然,陶然才后知后觉,敢情“二丫”是在叫我啊? 这名字实在是太土了,陶然完全接受不了,语气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坏,“别叫我二丫。” 老太太奇怪地看了一眼陶然,自家孙女一向乖巧,这是怎么了? 陶然软了神色,抱着老太太的袖子撒娇,“摄像机在拍呢,全国人民群众都会看到的,我同学也会看到的,难道以后你要学校的老师同学都叫我二丫吗?丢死人了!” 为了解释自己这个想法并不奇怪,陶然扬起下巴,冲着东面努了努嘴,“看到了没,城里来的小少爷,也不想听你叫小胖,所以才没理你。” 陶然还记得,自己上初中的时候,班里男生恶意捉弄人的方法,就是给别人起绰号,什么“泥猴”、“虎妞”、“小矮个”。 那个时候,陶然的同桌,因为皮肤晒得太黑,被班里的坏小子叫“非洲人”,他们总是取笑她,“你是不是从非洲来的啊?” 同桌气得天天哭,连学校都不想来了。 后来还是陶然替同桌狠狠地骂了他们一顿,他们才不敢再这样捉弄她。 在大人眼里,人家开玩笑地叫你的绰号,又不会少块rou,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少年人自尊心强,心思又很敏感,这对他们来说就是一种极大的羞辱,会因此而难堪。 摄像师的脸色微微一变,小姑娘这么一解释,倒显得是老太太的不对了。不过问题不大,反正也不是直播,后期剪掉这段就是了。 老太太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这么叫有什么问题,“城里来的少爷娇气,你也跟着他娇气啊。”她伸出一双枯瘦的手比划,“我从那么一丁点长,把你养成这么大,叫你一声二丫怎么了?” “你是养我了,可他不是你养大的啊。” “吱呀”一声,东屋的门打开了。 站在门口的是一个胖乎乎的男孩子,他看起来十四五岁的年纪,穿着一套蓝白色的校服,如果换成别人,一定像个发面团子一样可爱。 可他的头发太长了,把整张脸都盖住了,让人看不清楚他的面容,只从刘海的缝隙里能看到一双眼睛,阴郁消沉。 就像陶然说的那样,他不喜欢别人叫他小胖。 他在学校被人欺负的时候,那些同学对他拳打脚踢,边打边骂:“死胖子!” 好像他因为胖就该去死一样。 好像因为他胖,他们打死他也是应该的。 他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恶事吗?他们要用那种“替天行道”的口吻叫着“死胖子”,然后欺凌他。 他本来想用沉默来反击老太太那一声又一声的“小胖”。 然后就听到一道清脆得像是黄鹂鸟一样的声音,替他辩解,还和老太太吵了起来。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替他说话,他怕连累这个女孩子被打骂,连忙走了出来。 陶然对他笑了一笑。 他的呼吸微微一滞,只觉得她美得像是山间的精灵。 “我叫秦墨。”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干涩、粗粝、嘶哑,像是被又粗又硬的砂纸上的颗粒磨过那样。 陶然想了想,才从记忆里翻出这个女配的名字,也跟着自我介绍道:“于绵绵。” 割猪草的地方并不远,就在后山。 秦墨长得比较胖,没走几步,就觉得累了,“哼哧哼哧”地喘着粗气。 陶然也是个懒惰的性子,慢慢悠悠地像在散步。 短短十分钟的路程,被他们走了将近半个小时还没到。 成年人的步子本来就比少年人的大,摄像师肩膀上又扛着那么重的机器,这么一步一步地往前挪,可把他憋屈坏了。 他催促陶然:“小meimei,你走快点。” 按理说这种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小丫头,很听大人的话,他之前拍过几期,她们都是这样的,甚至都有点故意讨好他的意思。 可陶然只是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叔叔,我步子小,走不快。”还从路边摘了一朵淡紫色的牵牛花,十指灵巧地编着花环。 割猪草的活儿很轻。 陶然一手揽了一把猪草,另一只手握着镰刀,给秦墨做示范,“你这样割就行了。” 忽然,野草地里蹿出来一条蛇,“嘶嘶”地吐着芯子。 那一瞬间,秦墨